“是吗?”
手套舔了舔嘴唇,手指在戚山雨俊美的笑脸上抹过,“没关系,反正有个上等货……”
“问题就出在这个‘上等货’上面。”
面具知道他这个搭档的特殊癖好,他们虽然是床伴,但两人都没有什么节操观念,更算不得伴侣,手套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对猎物如何就如何,要上要杀要煮要肢解都无所谓,他也半点不在乎。
当然,戚山雨的长相身材也是非常符合面具本人的口味的,等到把人弄到手,他肯定也不会亏待自己,必然要玩个尽兴。
“这个‘上等货’,可是个刑警,而且身手很厉害。”
手套闻言,睁大眼睛,露出了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
然后,手套沾着血污的手指划过照片中的戚山雨的脸颊,又划过他的脖子,再划过他的胸口,仿佛他用来肢解尸体的锯子一般,分割着青年挺拔矫健的身躯,“是吗,你竟然跟你爸一样,也选了当警察……”
说完,他抬头看向面具,“那我们怎么做?”
别看面具体型高大壮硕、面相粗犷凶恶,但这个熊男才是他们之中的“头脑”和领导者,在两人搭档的这几年中,手套早就习惯了无条件地服从面具的安排,只专心“享乐”就行。
“不要紧,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面具笑了起来,低头在手套的嘴上狠狠地啃了一口,接着他站起身,走到四个人质面前,指了指瘫软在最边上,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小姑娘,还有她旁边那个抖如筛糠的中年妇人。
“这两个我带走,有用。”
他回头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手套,咧开嘴,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剩下的,随你高兴。”
柳弈在解剖室里忙到中午一点多,才总算初步做完了三具焦尸的解剖工作。
他匆匆冲洗掉身上的焦糊味儿,换了身干净衣服,回到办公室,正打算找点儿吃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
“柳主任,在吗?我听冯姐说你回来了?”
一个法医扭开办公室的门,从门边探进一颗脑袋来。
柳弈问道:“什么事?”
“哦,是这样。”
那法医回答:“今天前台来了好几次电话,说有人要找你,已经等了你一早上了。”
“喔?”
柳弈有些奇怪,“什么人?”
“不知道啊。”法医回答:“据说是个开安保公司的,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说。”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哦,他的姓很特别,姓邛。”
半小时后,柳弈坐在一家港式茶餐厅里,就着一杯煮得很浓的黑咖啡,往嘴里塞面包。
身为一个资深法医,他自然不会柔弱到看到尸体就吃不下饭的程度,但在连续摆弄过三具焦尸之后,再看到肉类,却还是难免有点儿倒胃口,不过如果中午什么都不吃,那么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体力和脑力的双重负荷,肯定会将人累垮。
所以柳弈选择了最不容易让他产生联想的白面包配煎太阳蛋,好歹得把肚子填饱了。
邛乐池就面无表情地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柳弈吃午饭。
柳弈把最后一口煎蛋塞进嘴里,囫囵咽下之后,才开口问道:“邛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
邛乐池显然没料到,柳弈竟能一口叫出他从前的刑警身份,他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你知道我?”
“嗯。”
柳弈点了点头,轻轻笑了笑,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十多年过去了,这位当年让戚山雨的老爸戴了绿帽的邛警官,现在已经年近五十。
但显然,邛乐池当年肯定是位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的大帅哥,现在即便年纪渐长,额头眼角添了皱纹,颧骨上的法令纹也变得明晰了,不过他身材保养得很好,配上一张带了点儿岁月沧桑感的英俊脸庞,依然完全能够算得上是个赏心悦目的中年帅大叔。
——唔,也是,如果没点儿颜值资本,又怎么能当个男小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