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不早不晚,清洗后的简亮也过来了,两个人凑在一起,重点讨论了一下暴风雨期间的安全问题。
无论个人锻炼得再强,毕竟有限,天灾人祸都是造成训练减员的致命因素之一,他们安排地训练要求高强度、高效率,几乎是压着人的承受极限在走,可是毕竟也得有个度。
失去任何一个兄弟,都不行。
安全措施是重中之重。
可是暴风雨中,信号弹的发射后能否及时到达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所以兄弟俩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依靠后勤那边的可能性不大,只能靠附近的战友救援了。
然后还有补给。
补给袋有防潮作用,可是如果风太大,有一定的可能性会把补给品损坏,甚至会被吹离原本的位置。
两个人纠结了一会,还在讨论要不要回去重新布置的时候,林峰突然醒悟过来,笑道:“咱们饿几天死不了,再说了,大家真要是到达了极限,一定会选择放弃训练,咱们还是别太纠结这个问题了。”
简亮想了想,点头:“也是。”
这个问题解决,事情差不多就定下了,林峰伸了个懒腰打算送客休息,没想到简亮又说:“回回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回回?”林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天我去问问谭头儿,这个事确实要上点心,毕竟那地方的环境咱们也看见了,孤零零的守在上面不容易,处理不好肯定让人心寒。”
“其实你还挺热心的。”简亮深深地看着林峰。
林峰耸肩:“我本来就是个热心肠。”
简亮翻着白眼,卡着自己的脖子,作势要吐:“呕~”
林峰亮出白牙,伸出爪子:“想死是吧?我帮你……”
简亮“哈哈”大笑,一把抓住自己的笔记本冲出了门口,临消失前得意非常地给林峰抛了飞吻。
好梦一晚,第二天上午林峰和吉珠嘎玛跟着大部队进行了一下恢复性训练,半个月而已,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中间休息的时候,林峰到底是没忍住,提前把荒岛训练的科目给说了出来,让兄弟们提前做好准备。
畅少问他需要带什么。
林峰说:“什么都不用带,你们把人带过去再平安地带回来就好。”
“有补给包?”老兵们当即就反应了过来,到底是畅少先开了口。
“有,小刀、打火机,指北针、食物,一应俱全,到时候自己照图找,两天一夜,计时比赛,中途遭遇战友,赢的减半个小时,输的加半个小时。”
畅少亮出牙齿,按得手指骨节“啪啪”的响:“妈的,狙击手练的时间长了,老子都不会打架了,珠子!走一个?”
“……”吉珠嘎玛斜眼看他,“你怎么不找幸富?”
畅少一脸坦然地说:“咱不和非人类比。”
幸富摸着后脑勺“嘿嘿”地笑了。
在畅少挑衅地目光中,吉珠嘎玛扶着肩膀转了转胳膊,起身得瑟一笑:“输了别哭。”
“操!”畅少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径自去了场地中间。
当即,兄弟们就嗷嗷地叫了起来,口哨声四起。
俩人保护措施也没上,往场地中间一站就动手,约定好一样,都没有使用一招制敌的搏击手段,而是比拼的关节锁技。
没法,要是用制敌的技巧,可以说是碰哪儿哪儿废,对兄弟,还是下不了手。
不过这下畅少倒霉了。
吉珠嘎玛关节锁技向来是队里的头一号人物,脚步一挪,身形一闪,就躲过了畅少对下盘膝关节的扫腿,不退反进,一下合身撞到了畅少的怀里,抓住了他的手腕。
畅少下意识的用另外一只手顶住吉珠嘎玛的手背,预防他把自己给甩出去,可是怎么知道吉珠嘎玛根本不打算摔人,而是借着他的劲头往后面一撞。
用错力的畅少脚下一个踉跄就向后摔了出去,正是稳定身体的时候,却忘记了手腕还被人抓着,结果又被吉珠嘎玛给拉了回去,撞到了对方的怀里。
要说吧,到了这一步,要是林峰和吉珠嘎玛做对手的话,他肯定是直接一搂小腰就把人给抱住了,说不定还送上香吻一个,可偏偏不是。所以吉珠嘎玛手快如电,一把卡住了畅少的脖子,手上用力那么一拧,就给畅少被抓住的手吃了个反劲,然后脚下一扫,就把人给制住了。
畅少挣了两下没挣出来,只能举手投降。
当即……
“咻咻——”的口哨声就响了起来。
被扶起身的畅少一脸不爽,对着林峰就说:“头儿,我不当狙击手了!不当了!这他妈的才多久了!这小子我都搞不过了。”
吉珠嘎玛“哼哼”冷笑:“你原先也打不过我。”
畅少直接无视了这句话,继续看向林峰。
林峰摸着下巴笑,踹了简亮一脚:“小亮,上!让他看看狙击手的本事。”
简亮拍着屁股站起了身,耍帅般地转着脖子:“你身手臭成这样还赖狙击手?我教教你什么才叫做狙击手。”
说着,简亮和往回走的吉珠嘎玛凌空拍掌,替了上去。
不用说,吉珠嘎玛屁股还没坐热呢,畅少就被简亮给收拾了,于是,这位兄弟心灰意冷地坐在地上开始拔草。
林峰也有些郁闷,记忆里畅少身手还算不错啊,自己在他手上也没讨到过什么好处,怎么休假半个月回来弱成这样?
其实,还不止林峰一个人好奇,大部分人都一脸困惑,这也太不堪一击了。
没想到,罗绍板着张脸开问:“你天天藏在被子里鼓捣什么呢?”
“……”
“……”
“……”
畅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哈哈哈哈……”狂笑声骤起。
畅少跳了起来,指着罗绍的鼻子嚎:“我鼓捣什么?我能鼓捣什么?你他妈的没看见老子一天上10多趟厕所啊?”
“哟~拉肚子呢?”简亮阴阳怪气地叫,“这借口好,好借口!”
“罗绍!”畅少恼羞成怒,吼了一嗓子。
罗绍笑得肚子疼,断断续续地说:“他,他这几天用,用了好多纸,一卷,哈哈,一卷都没了。”
畅少彻底怒发冲冠,怪叫着扑了上去。
周围一圈的人不约而同的往旁边一闪,继续做着看热闹,那乐呵的模样就差买包瓜子了。
看完戏,林峰宣布解散,回去吃午饭。
到了寝室,林峰就看见洗干净了的申沉正坐在椅子上,一脸笑地看着自己。
“回来了?”林峰一脸惊喜地问。
“人不都在眼前了吗?废话!”申沉站起身,抱住林峰摇,“一日不见呐,如隔三秋啊,咱们这可五十多年没见了啊~”
林峰“哈哈”一笑,反手大力一抱:“是啊,真挺想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