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吉珠嘎玛眉头微蹙,微微张开了眼,嘴唇传来刺痛的感觉,刚刚被林峰咬了一口,但是身体却因为这种轻微的疼痛更加兴奋了起来,于是反口咬住了林峰的下唇,不轻不重的磨着。
林峰抬眼看他,眼神有些恍惚,却深邃暗沉,双手板着他的肩膀硬生生的将嘴唇抽离,歪着头在他的喉结上又咬了一口,接用舌头舔了舔。
吉珠嘎玛的头仰得更高,配合十足的将脖子递前了几分,一副哪怕死在你牙齿下也心甘情愿的表情。
林峰吮着自己发麻的下唇,眼中染了笑,一低头,就在吉珠嘎玛的喉结上吮了起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面已经落下了痕迹,林峰抬手傻傻蹭了蹭,却继续俯下身将细密的吻落在吉珠嘎玛的锁骨上。
吉珠嘎玛将头抬到了极致,看着头顶上黑暗浓密的枝叶,细细的品味林峰难得情动的反应,一只手伸到了那双腿的中间,隔着潮湿的牛仔裤抚慰了上去,手心下的硬度和温度都已经足到不能再足,但是他到底没有拉开那条毫不设防的拉练。
吉珠嘎玛有些理解林峰的坚持了,一旦对方沉醉在情欲中的时候,那么另个人就要承担起双倍的责任,毕竟,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百分百安全的地方能够让他们完全投入,外在的因素太多,束缚着他们无法完全的解放自己。
都说偷情能让人兴奋,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无奈。
林峰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大,吉珠嘎玛感觉到腰部被那双手掐得森森作痛,落在胸口的亲吻也没轻
没重的,亲完了舔,舔完了咬,咬了之后又舔,找不到突破口的情欲一股脑的宣泄在了他的胸口上。
“嘶~轻点儿。”吉珠嘎玛沙哑的说了句,有些担心身上会不会落下痕迹。
如果林峰还是清醒的,如果还是上山前的林峰,他一定会想要从自己这种狂暴急躁的动作里挖出点什么来,分神的一路分析,等答案出来了,那些情欲就渐渐淡了远去了。
林峰冷静善于分析的能力是他的优势,那些全方面的设想,追根求底的态度都能够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小队指挥,能够为他和他的队员指引出最好的方向。
但是感情不一样,经不得过多的推敲,它看着华丽四射,实际却简单无比,不过是大脑分泌出的一种物质,让对方在自己的眼中变得与其他人不一样,很美、很帅、很能干、很可爱,等等,它只是暂时的遮住了陷入爱河的那个人的一双眼,屏蔽了人身上与生俱来的更多的缺点,所以才会有怦然心动之说。
但是,最稳定的却不是一刹那的动心,而是那种细水长流般的感情,不华丽,不狂暴,不突然,长期的相处,某一个时刻思想的突然转变,然后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牢不可破。
就是这么简单。
林峰上辈子家庭环境好,人又过于傲狂,身边的女孩子不少,但是那时候他还稳不下心,更多是玩玩而已。
再大了,突如其来的挫折,不单让他彻底则损了面子和锐气,同时也让他一直仰望着的父亲失望,所以狂傲的性格没了,却自己压抑了起来,活得小心翼翼,活得少了激情,生怕再行差踏错。
所以,那时候就算再谈女朋友,也没了青春躁动的心思,总琢磨着和这个女人能不能结婚,能不能过上一辈子。
于是,他学会了站在更客观的角度去看问题,谈恋爱的时候先看人的不好,和自己契不契合,可是这样的推敲却是在不断的消磨着那些感情。
毕竟,人都不好了,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吉珠嘎玛出现的不算巧,或者说,对于林峰而言,他需要的就是个这样的人。
锲而不舍的追求,直言不讳的爱语,再加上更早以前的亲如兄弟,在这之前,在他们在一起之前,林峰就已经知道了吉珠嘎玛身上的那些缺点,然后用兄弟的身份包容了,所以当他再以恋人的角度去看对方的时候,这些缺点就已经不再是缺点。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吉珠嘎玛对他两辈子的影响太深,深的仅仅次于家人。
最初的时候林峰厌恶吉珠嘎玛,却没办法再计较,但是不管怎么说,在一个曾经势均力敌的对手眼皮子底下冲到了前面,并远远甩开,林峰心里毕竟还是窃喜的。
之后成了兄弟,他开始换位去想,去想这个人在那次事件后得到了什么样的结局,两相对比,很显然吉珠嘎玛要惨得多,于是,窃喜没了,成了愧疚。
林峰对吉珠嘎玛的感情绝对是复杂的,怀着一份愧疚,带着一丝窃喜,以及那些兄弟之情,揉捏在了一起,最终让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来自吉珠嘎玛的爱情追求。
他沉默着接受,被动的付出感情,然后渐渐的成了牵绊。
没有一见钟情,没有怦然心动,却实实在在的有着一份难以言语的感情。
林峰想不透,只是因为他自己一直在钻着那个死胡同出不来,并且固执的听不见劝,绝对不会退了一步再走。
而吉珠嘎玛不明白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只是一个劲的宣泄出自己的感情,只要林峰不拒绝,他就把自己全部的心都捧出来。
就在这一个糊涂,另外一个更糊涂的情况下,吉珠嘎玛就陪着林峰一起推、一起撞那个死胡同,不期然间,坚实墙壁就这么被他们鲁莽的撞开了裂缝。
那头的爱情化身成水,积蓄成湖,顺着裂开的墙壁浸润了过来,细水长流。
如今,这很久稳定的水流终于又大了几分……
林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变得有些焦躁,紧绷潮湿的裤子让他感觉上很难受,就像是被丝线勒紧了脖子,不能呼吸了一般。
于是,林峰四周环顾了一眼,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要把拉练拉开,却被吉珠嘎玛一手按住。
被那只手压着,林峰一下清醒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重重的靠在了吉珠嘎玛的胸口。
吉珠嘎玛被撞的呼出了一口短气儿,手上动作加重了几分,扭头就在林峰的发顶上亲了一口。
林峰吐出的气热的炙人,得不到宣泄的身体扭动着。
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憋着,虽然因为被上没什么快感,气氛也不允许他沉沦,但是吉珠嘎玛确实已经调动起了他的情绪,这么一路的按捺,意志力因为身体的不适而一路薄弱下来,如今肌肤相贴的耳鬓厮磨,几乎像是洪水一般的一路摧枯拉朽的破开他层层的理智束缚。
忍得实在是受不了,林峰干脆张口衔住珠子的上唇,吞咽着口水,一只手移到珠子的手背上,加上自己的力气大力按动,隔着条裤子模拟出握着的手感。
吉珠嘎玛难得清醒的面对这一切,怕林峰高烧的时候射出来,这荒山野外的,连个遮风的地方都没有,要是病情更加重了,可怎么办。
“小峰……小峰……忍忍……”吉珠嘎玛支支吾吾的说着,上唇被林峰咬着,连话都说不清楚。
“嗯……”林峰低低的应了声,却根本没从脑袋走,完全是无意义的回答,手上的动作依旧持续加快。
吉珠嘎玛又劝了两句,见他还是没反应,只能手臂用力,狠狠压着他,不再动了。
林峰抬眼看他,染了情欲的眼闪着细碎的光泽,带着微微的湿润。
“我们站起来好不好?”虽然是询问,吉珠嘎玛却已经将手抽了出来。
林峰垂着眼点了下头,深深吸了口气,撑着吉珠嘎玛的肩膀站起了身,自始至终吉珠嘎玛都搂着他的腰,支撑着他疲软脱力的身体,“我站一会就好。”林峰笑了笑,将吉珠嘎玛搂在腰上的手扳开,来回走了起来。
吉珠嘎玛趁机走出树荫下面,就着微弱的星光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光线太暗也看不到什么,只能回身拿起衣服套在了身上,以防万一,不过林峰的衣服到底没敢给他递过去,只是捏在手里甩了甩,搭在了肩膀上。
林峰散去身上的欲火,又开始发冷,只能再次跑回去将吉珠嘎玛当成大型暖炉抱,吉珠嘎玛就靠着树把他搂在怀里,不过这次俩人都极力克制自己缠绵的意图,只是单纯的为对方取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也没有多久,左边的林子里就传来的光亮,是小型手电筒的光,三长两短,反复闪了三次。
林峰脸上的笑容骤然凝聚,反手抓住吉珠嘎玛的手腕迎了上去,兴奋道,“有兄弟来了。”
果然,半分钟后,从树林里走出了两个人,雷刚和简亮,和他们一样浇得浑身湿透,面色发青。
林峰一见到人,就冲上前问情况。
雷刚视线莫名的在吉珠嘎玛身上扫了一圈,这才看向林峰,“筒子的伤暂时不适合移动,所以队长和大白他们要留下来照顾,我们四个第一批先走。”
“安全吗?”林峰问道。
“应该问题不大,他们和情报部门一直都有联系,那边会想办法协助他们,不过……”雷刚的眉头微蹙,目光又凌厉了几分,“你为什么那么晚联系情报部门??我们等了一天。”
“……”林峰沉默了一下,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多少有些心虚,只能模糊的回道,“夜里一直在下雨,为了躲避搜索的警察,就暂时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了一夜。”
雷刚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简亮一出现就很沉默的拎着装有分解后的狙击枪械箱走到了一边,靠着大树远远的站着,目光在林峰和吉珠嘎玛之间来回游移。
“刚哥,你们身上有药吗?退烧的。”吉珠嘎玛问道。
“有。”雷刚招了招手,那边简亮就蹲在地上打开了箱子,从隔层里掏出了一包药,倒出两颗递给了吉珠嘎玛。
林峰半路给接了过去,笑道,“是我病了,刚刚珠子一直搂着我取暖来着。”
简亮嘴唇动了动,面色更加难看,但是却被雷刚给瞪了回去,最终到底什么也没说。
等飞机的时候,气氛一直冷凝得紧,四个人不单没有什么语言交谈,就连目光都很难交汇在一起。
退烧药还需要些时间才能起效,林峰一会冷一会热的贴靠着树搂着自己,吉珠嘎玛看着心疼,只能又走了过去。
可是才走了两步,简亮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个快步冲到林峰面前,将人一扭,从后背把人给抱住了,淡声开口,“要是嫌我衣服冷就说一声,我给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