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在药王庙击杀众多黑衣人和嵩山派两大太保以及嵩山派弟子后,便准备先行回到泰山派。只因经此一战,张平已经检验出辟邪剑谱和独孤九剑的威力,不再把嵩山派放在眼里。
张平回到韦林镇的客栈,休息一晚后便向三门峡出发,这一路张平尽是施展轻功赶路,不到三日便已赶到。随后张平改水路,往山东而去。
半月之后,张平便回到了泰山派。随后张平直奔师父玉钟子的厢房,准备将嵩山派的阴谋和自己所学的泰山派剑法告知师父。
到得玉钟子门外,张平急吼吼的道:“师父,我回来了。”
玉钟子说道:“天明,进来吧。”
张平随后进得厢房,玉钟子问道:“这次回来收获如何,岱宗如何这一招你可练好了?”
张平随即接口道:“师父,徒儿此次回来有要事禀告。”言罢,便称自己意外得知嵩山派阴谋,怀疑玉矶子等人已经投靠嵩山派,以及自己练剑中从岱宗如何中意外感悟到五大夫剑的真意等等……
玉钟子听后,道:“此事事关重大,你这消息是否准确?况且今日掌门不在门内,过几日掌门回来之时我再去与掌门商议。”
就在二人商议此事时,却未发现房外有人一直在暗暗偷听。
随后,张平便每日去五大夫松处试图感悟原版的五大夫剑,这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翠相掩。与张平在华山思过崖所得剑法映照之下,果然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这日张平刚刚在五大夫松处做完早课,准备继续练剑,忽然见得玉音子前来。张平虽奇怪,但仍旧一礼问道:“玉音子师伯不知所来何事?”
玉音子答道:“天明,快随我走,你师父出事了。”
张平听得此处,来不及多想,收剑便要往回赶去。然而张平却没发现,玉音子却悄悄的落在了他的后面。
待得张平赶出几步,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张平本能反应之下一个前跃,虽然避开了必死一击,但依旧被玉音子在背后开了一个口子。
张平未来得及细想,跃起转身就是一记五大夫剑杀向玉音子。只见玉音子似乎对五大夫剑很熟悉的样子,长剑一撇,想要将张平长剑扫飞。但张平长剑的出剑速度远超他的想象,在他长剑尚未扫到之时,张平长剑便已将他右手手筋挑断,并顺势而上停在他咽喉前一寸处。
玉音子登时长剑脱手,大吼道:“你居然敢以下犯上,不怕门规处置吗?”
张平登时一剑下劈,瞬间将玉音子左手斩下,随后长剑再次回到玉音子咽喉前,冷冷地道:“我师傅现在怎么了,是谁派你来的,你有什么阴谋?”
玉音子道:“你…你…我…我…”
张平不耐烦之下长剑一转,便将玉音子左耳削下,直疼得玉音子蜷缩于地。
就在张平准备进一步发问时,忽然听得山上一声暴喝:“孽畜,安敢如此!”
张平抬头一看,只见天门自山顶而下,身后跟着玉矶子、玉磐子、天松、天乙等人。张平朗声道:“我师父他老人家何在?”
天门道长听后大怒,道:“你这个残害师父的孽畜居然还在这里装无知,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户,为玉钟子师叔报仇。”
张平听得师父玉钟子已死,不禁悲从心来,不论前世最终结果如何,自己的义父义母,还有师父和几个师叔们起码安然无恙。自己纵然身往侠客岛,也是毫无遗憾。而今世,自己从被师父捡回后,被师父亲自养育,绝少与他人打交道,因此玉钟子可谓是此世张平唯一亲近之人。
来不及令多想,天门等人便持剑向张平冲来。张平凄惨的笑道:“好,好,好……原来如此,师父,是我害了你啊……”只因张平突然想到,定是师父欲要告发玉矶子等人之事败露,才被玉矶子等人灭口。
张平随即双剑在手,往泰山派众人杀去。只见天门道长首先一剑直取张平胸口,哪知张平辟邪剑谱内力运转之下,一记云雾千变万化十三式使出,右手竹剑连点。瞬间通过传自闵柔的上清观打穴功夫将天门制住,同时身形急变,瞬间扑到玉矶子和玉磐子身前。他二人显然对张平的武功所料不足,大惊之下慌忙挺剑向张平杀来。
哪知张平身法快的诡异,一剑袭来竟后发先至,玉磬子急忙举剑相架,这一招虽然架开,却已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然而未等他回过神来,张平一剑又来,他回剑不及,只好一个驴打滚避过,这一剑险些便透胸而过。几乎便在同一刹那,玉矶子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本欲长剑与张平竹剑相击,将张平竹剑砍断,谁知竟被张平竹剑诡异的在剑身一点,登时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右手长剑便失。随后张平诡异的一个脱手飞剑,登时将他心**穿。
随后面对其他冲来的泰山派弟子,张平只是靠着竹剑左点右挑,将拦在玉磐子身前的诸多泰山派弟子点倒。玉磐子见得张平杀来,赶忙起身往山上逃去。哪知他刚一转身起步,张平便内力急速运转,银鞍照白马身法运转之下,一跃而起,眨眼已追至玉磐子身后。玉磐子只听得后面呼呼风声传来,急忙改变方向,却不知张平早已心中暗使岱宗如何,在他方一变向时,便一剑贯穿他后颈。
张平虽然知道还有许多三人同党,但张平既已将玉矶子三人两杀一废,思及师父生前对泰山派传承的重视,便不再下杀手,只是仗着轻功飘然而去。剩余的泰山派弟子见得张平如此功力,皆不敢继续追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张平随后直奔后石坞,在几块青石底下将自己藏在那里的五岳剑法和独孤九剑秘籍取出,细看几遍之后内力运转,已将他们尽数化为碎屑。
随后张平又往泰山派驻地赶去,进得大门,只见天松道人在门口组织人手。天松道人见得张平走来,立刻拔剑向张平冲来,并怒斥道:“你这个残害师父的无耻之徒竟敢回来,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是泰山派的希望,你给我纳命来吧!”
面对天松道人的怒斥,张平也不想辩驳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的。至于天松道人的剑法,张平只是一个侧身,随后右手伸出,在天松道人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瞬间将天松道人胸口几个大穴尽数点到。
随后张平不断往里走,不断有泰山派弟子向张平杀来,然而大部分弟子貌似都出去寻找自己了,张平在点倒三十多个泰山派弟子后,终于来到自己师父尸体之前。
张平掀开白布,只见自己师父也是被人从背后一剑穿心,原本还算健康的脸庞因为散功而显得苍老了许多。一瞬间,自己在后石坞被玉钟子带回,到自己一天天长大,他一天天苍老,再到传授自己诸多泰山派武学和为自己寻找镖局……一幕幕过往犹如电影快放一般在张平心头闪过。
脸上两行清泪留下,张平恭恭敬敬地为师父上了三柱香,然后对着师父的尸体叩了三个响头。在为师父的尸体从新盖好白布后,张平心道:师父,徒儿已经为您报仇了,您就在这个您挚爱一生的地方好好休息吧。
然后再仔细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今世长大的地方,随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再无法令自己留恋的地方。这次离开,张平就再也不是泰山派弟子,自己之前为泰山派所做的一切种种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一路沿着泰山的小路往下走去,当走过十八盘时,张平便想起自己师父传授自己泰山十八盘时的一切种种。张平随手提来一枝落枝,没有用任何内力,只是单纯的在这里演绎这最单纯的泰山十八盘。
只见张平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待到张平行到这十八盘的尽头时,张平手中落枝一抖,内力涌动之下落枝尽数没于不远处的大树枝干之中。
离开泰山的最后一级台阶,张平心中一阵烦闷,他不由放声长啸,声音不绝如缕,响边山际。随后他突然间感到身上的一把把无形的枷锁都被打开,自己可以真正的做一个孤家寡人,游戏江湖了。此刻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中突然出现了一首白话诗,不禁放声吟到: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张平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他准备大醉一场,从新开始自己的江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