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
看着堂下三将,各个带伤,且损兵折将,不由怒火滔天。
“哼,一群废物,”吕布冷哼,接着气喝道。
三人低头不语,成廉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将军,此战全怪张辽,我欲趁敌不备,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可其却百般阻挠,并且设下分兵之计,结果我军大败。”
“蒽~,张辽,可有此事……”吕布冷目望去,喝道。
“主公,末将……”张辽抱拳,想要解释却有些无力,毕竟前军溃败他也有责任。
“主公,此事不可怪张辽将军,只怪敌将勇猛,而且狡诈,击退成将军后竟然大呼成将军已死,导致军心动荡。”曹性当即抱拳,不好怪罪成廉,却也是为张辽开罪道。
“敌将勇猛…,呵,莫非他比我吕布还要强么?”吕布不屑一笑,蔑视天下的气势道。
三者自觉的低下了头颅,没有说话,其实张辽很想说一句,主公不可小觑天下英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败就败了。”吕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魏续,即刻传令三军,整军兵发东海。”
“喏,”
一旁,陈宫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劝阻,东海必须拿下,否则下邳彭国难安。
“成廉,你这伤是怎么回事……”看着成廉脸上裹着的白布,不由皱眉问道。
“主公,此乃敌方骁将所为。”成廉羞愧的低下了头。
“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骁将?呵呵,也不怎么样么,要是我,定然一戟斩下你的头颅。”吕布带着绝对自信道。
“额,主公,属下得以保命,全是因为关键时候曹性将军射出了一箭,逼退敌将,所以才……”成廉头都快埋到胸里了。
闻言,吕布皱了皱眉,看了眼曹性,“那你们可成厮杀几合?”
“一,一合不到,”弱弱的嗓音说道。
怒目而视,他吕布最讨厌弱者,尤其对敌时丢人。
“曹性,你这又这么回事……”吕布发出低沉的声音。
“敌将所致,”低头,曹性答道。
“多少合,”
“一合不到,若非亲卫拼死相救,属下已经……”曹性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幽若蚊蝇。
“哼,一群废物。”吕布冷声暴喝道。
转眸看向张辽,见其腰腹间白布印有血迹,不由冷冷道:“莫不是你这也是敌将所伤……”
“回主公,正是。”张辽抱拳,不卑不亢道。
“多少合……”这次吕布带着认真,曹性成廉等人乃是三流武将,险些被杀不足为奇,可是张辽武艺吕布想要斩杀也要费些手脚。
“一合,不过是末将掉以轻心,中了他的回马枪,若再次来过,末将可以保证三十合不败。”张辽脸色没有羞红,反而正色灼灼道。
“又是一合……”吕布瞪着瞳孔,手中铁拳紧握,怒目而视,心中那久违的战意猛然腾起,就算对付张飞,他自认为也是游刃有余。可此时这个骁将却让他心中燃起战意。
“张辽,成廉,曹性三将守城,其余众将随我出征。”吕布冷喝。
“喏,”一行众将抱拳道。
吕布手下武将不少,其中张辽高顺都属于一流行列,可是谋士就太缺了,足矣看见这个时代身份的重要。
只有一个陈宫,算是一流,而治理城池却又离不开他,对于吕布出征在外,唯有以力破敌。
“主公,万事小心,若敌军增援,应当速速退去,不可犹豫。”陈宫出列,郑重道。
虽然东海被占,可下邳新占,强攻军心不稳。
“知道了。”吕布也是不耐烦般的应道。
…
日过晌午,城下。
楚昊统领三军,上万兵马而来,声势浩大。
抬头,看着不远处城墙,楚昊自嘲一笑,摇头喃说道:“造化弄人哪,转眼已经两年半了,早已物是人非。”
“哦!主公来过郯县……”身旁,周瑜饶有兴趣笑道。
“算是吧!不过那是一段不好的记忆,不提也罢。”楚昊勉强一笑,往日种种在脑海中从现。
不禁也是摇头苦笑,“或许时间真的可以使人快速成长,那时的自己还是太过轻狂了呀。”
此时,城头上。
众世家看着城下整齐有序,披坚执锐的大军时,不由也是欣喜若狂,袁字旗随风飘荡,让城头众人眼红不以。
“我乃袁公帐下,广陵太守楚昊,今奉命前来入主东海郡,还望诸位打开城门。”楚昊勒马上前,抱拳说道。
“楚将军,袁公不是派遣五万大军呢么?为何只有……”一个老者弱弱的试问道。
“我军只是先锋,否则这会这般快速赶到。”楚昊平静如水,铿锵有力的解释道。
闻言,众人也是暗暗称是,旋即交头接耳一番,也是命人打开城门。
昨天晚上城外的厮杀他们也是略有耳闻,而且最后胜利的竟然还是袁术,那可是吕布手下最精锐的并州狼骑呀,这足矣让他们安心。
吱嘎……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干世家飞奔出来,列队相迎。脸上那叫一个卑谦,毕竟他们日后的仕途还要仰仗袁术,哦不,应该说仰仗楚昊才是。
骑着胯下白马,晃晃悠悠,领着大军,在众星拱月般步入城内。
两年前的他无人问津,而现如今,这些人却高攀不起。
他们是世家,楚昊同样算是,虽然底蕴不长,但是顶着经学大儒名头,足矣位列顶级。
“你是哪位呀?”楚昊撇嘴试问道。
“老夫林丘,乃是东海掾使,”老者连忙恭敬一礼,表现的甚是激动,这就和后世大领导视察,忽然问你姓名一般。
“哦哦,你又是那位呀?”楚昊到是享受这种感觉,笑问道。
“老夫齐秦,乃是东海掾使(掾使这个职位有很多,前面都挂有前缀,不过为了省事,就不加了,大家知道下就好。)”齐秦瞬间拔高了两分,整了整衣襟,作揖到底。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这些人闲聊着,楚昊笑,他们跟着笑,楚昊脸色阴寒,他们跟是噤若寒蝉。
“你又是哪位啊!”楚昊闲的无聊,打发着时间。
“老夫吴勋,担任东海少府史。”吴勋顿时后退一步,从头到尾,很是郑重的整理妆容,接着低于九十度的作揖行礼,估计要是可以跪着拜见,他恐怕直接跪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