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与旧金山隔海相望一座大桥连接彼此,位列加利福尼亚州人口第8大城市,地处旧金山大湾区核心cbd区域,全球闻名遐迩的硅谷也位于其内。
要知道仅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州的经济总量,就已经超过了法国全国之和,该地区的富庶程度可见一斑。
“奥克兰”一词是英文橡树之地的音译,这里原是旧金山海湾沿岸一片美丽的橡树林,城市由此得名市徽也是一颗橡树标志。
韦鲁斯毫无目的地在奥克兰、老城区的大街小巷之间游荡,此间依山傍水典型海洋性气候享受太平洋温和的西风,冬暖夏凉常年温度平均13摄氏度。
多数海外华人不管在地球的任何纬度都能顽强扎根繁衍生息,能吃苦团结聪明勤劳的先辈们漂洋过海开枝散叶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但依旧不变的还是黄色的面孔、他们时刻怀有一颗敬畏的心、以及谦逊的态度。
不管韦鲁斯在华人老城区转悠了多久,始终没有遇到刁难和阻挠,相比其它某些少数族裔聚居地极端排外不欢迎任何陌生面孔的态度,华族人民总是宽容坦诚求同存异大方安详。
咸水湖畔、闻名遐迩的杰克·伦敦广场,室外咖啡厅藤条长椅上,韦鲁斯端着一杯摩卡在艳阳下享受着徐徐吹来的海风,空气中轻轻播放着老鹰乐队悠扬的加州旅馆曲调。
韦鲁斯不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感人心弦的乐曲,每一次听他都会有新的感悟和体会,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觉得它是黑暗的那它就是黑暗的、你觉得它是催人奋进的那它就是了。
每一个深夜、到来的睡眠让现在韦鲁斯总是紧张不安,他不知道第二天醒来会出现在那个时间节点、那个世界里自己又会变成谁,死过一次的人恐怕相对会比较敏感和多疑。
他以前的人生虽然平淡寡味缺乏亮点,但就像华族老话说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鲜衣怒马富甲一方权倾一时未必开心,每天早晚韦鲁斯总要花很多的时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端详良久。
当一个人心中存在一个无法向任何人倾述的巨大秘密,那种感觉会让人崩溃让人逐渐绝望和恐惧,冥冥之中天注定还是另有隐情、现在的这个韦鲁斯无法确定一切。
权力与欲望的交织、那个神秘的鹰谷、还有莫名降临这个不太一样的世界,韦鲁斯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东西、端着咖啡愣愣地盯着地上一群耀武扬威的蚂蚁发呆,这些小个子们正在合作搬运着一小块跌落凡尘的蛋糕。
正沉浸在身心彻底放空之中的韦鲁斯,忽然被“吱”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惊醒,他抬头向街角望去,发现那边已经围拢了一圈人上去。
焦急的“一二三”号子喊过,人群齐心协力推翻了一辆轿车,随即有几个人扑上去抱着地上的一个小男孩嚎啕大哭,已经晕过去的小男孩脸色苍白二只脚已经严重变形。
“快快快、都让个路出来,赶紧送胡家祠堂,老先生今天在那里悬壶。”有人喊道。
最强壮的一个汉子小心翼翼抱着小男孩,一群人前后围拢护卫着往一条偏僻的小街道中奔去,韦鲁斯心下一动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快步跟了上去。
像蛛网一样复杂多变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高高矮矮一会上坡一会下坡,很多地方感觉都要手脚并用才能通过,韦鲁斯远远吊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路随行。
感觉已经出了奥克兰市区范围、不过一大片一大片的破旧砖房阐明了身份,米国不是天堂、光鲜靓丽之外更多的是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贫民窟,这里才是多数人居住生活的地方。
半山坡上一道牌坊,后面是一座典型华族祠堂,远处已经可以隐约望见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庞大而洁白的建筑群落,众人一通呐喊涌进了祠堂。
离得较远的韦鲁斯没有听清楚他们喊些什么,海外华族侨胞口音很不大相同,不是当地人很难听懂具有地方特色独特的方言发音。
跟着挤进祠堂的韦鲁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众人像看着外星人一样望着高大挺拔白皮肤蓝眼睛的他,不过也没有人说什么,小男孩已经被放在祠堂内一座石桌之上。
一位穿着青袍弓着背低头站在石桌前的老者白发苍苍,他仔细的先用剪刀剪去小男孩长裤和鞋袜,然后旁边有人递过一个打开的盒子,老人抽出数根闪闪发亮的银针插到了小男孩的腿上膝盖脚踝等处。
老者轻轻地摸敲了一会小男孩的腿,然后站直了身子,大声说道:“无妨,大家都散了吧。”
随着老人的话音散去,围观的群众人等纷纷散去,摇头晃脑议论纷纷的往祠堂外挤去。
还站在一边没有走动的韦鲁斯这时更显得异常打眼,青袍老者身边一个精壮汉子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走了过来一把抓向韦鲁斯说道:“白皮鬼,这里不欢迎你,给我出去。”
韦鲁斯不可能毫无反抗束手就擒,抓向他胸口的手掌弯曲凌厉,一个侧身不想把事情闹大的韦鲁斯以为能躲开这伸过来的一手。
精壮汉子冷笑一声、堪堪抓空的手掌忽然间又长了一截,一把抓住韦鲁斯胸前衣襟就往后扯,韦鲁斯反应敏捷再次后跳让过,撕扯中一个透明袋子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韦鲁斯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他珍藏在上衣口袋中的塑膜袋子,用来放置得自雨薇的那二片竹叶,这是他和她唯一的见证实物,担心丢失的韦鲁斯宁愿随身携带也不肯放进保险箱中。
汉子发现韦鲁斯不顾死活来抢那个袋子,心下恼怒的他腿上加了三分力侧踢向韦鲁斯头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悍不畏死就是不退。
忽然一声怒喝传来,喊道:“都给我住手。”
韦鲁斯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在地上翻滚着抢到袋子死死抓在手中,缓缓站起来的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边已经围上了一圈人把他牢牢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