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多羯人男子不堪日复一日繁重的劳役,怂恿那些跟他们一起修路筑城的十数万匈奴男子一起暴乱,却因为他们的马刀、弓箭、战马在此之前就被中央军收缴了,他们手里除了修路筑城的工具外,手无寸铁,只能是揭竿而起。
这些羯人原本想的很好,杀掉汉人士卒,夺得他们的兵器,重新恢复胡人在河套的统治,但这样头脑简单尚未出现石勒这种妖人的羯人怎么能想得到,这场暴乱早在吕布的监控之下了。
吕布对这些桀骜不驯、反心十足的胡人一直存有戒心,除了那些全副武装策马在旁边监工的中央军将士,还有一些亲汉的匈奴人被军情局吸收潜入在里面,在那些羯人互相传递消息约定一起暴乱之时,吕布已经得到了确凿的情报,迅速做了一番布置。
这一天,是羯人祭拜胡天的日子,而这一天恰逢吕布长子吕琪满月,所有中央军均放假一天为主公贺,那些原本全副武装,提枪跃马恶狠狠盯着这些胡人的中央骑兵都回到大营欢庆,留在筑城修路的工地上继续监工的是那些汉化匈奴郡县兵。
在羯人比较集中的五个城池和直道上,羯人见中央军轻而无备,在默默祭拜了胡天之后,在一个装扮成羯人平民的一个羯人部落头人石僙的振臂高呼下,四万多羯人男子和十数万匈奴男子提起修路的铲子、锤子、木棍杀向那些死心塌地跟随汉人的匈奴郡县兵。
杀戮才刚刚开始,那些汉化匈奴郡县兵们还在顽强抵抗。这五个城池、直道附近丛林后面涌出大股骑兵,那羯人头目石璜凄厉大叫道:“不好,中了汉人的诡计了!”
十六万中央骑兵席卷而来。他们或持着神马弩,或持着神臂弓,箭如雨发。射向那些举着铲子、锤子、木棍的羯人、匈奴人,一只只羽箭似是一颗颗流星,飞快地落在那些衣不裹体的胡人身上。
相对于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手中没有像样武器的羯人、匈奴人,中央军骑兵全部骑在鲜卑马上,马鞍上横放着长枪,腰间跨着马刀,手里持着强弓硬弩,以逸待劳。攻其不备将那些坐着恢复河套牧场美梦的胡人围住,乱箭齐发。
有少数羯人、匈奴人很不幸地被射中了要害,当场死于非命,大部分羯人、匈奴人身上插着箭矢,昏厥在地,因为中央军十六万骑兵的箭矢都在麻药里侵泡过,这些羯人、匈奴人中了箭以后。很快就觉得浑身麻痹,动弹不得,被中央军士卒冲上前,将他们制服,然后在他们的脚踝上绑上结实的牛皮绳。那些有煽动性的羯人、匈奴人贵族都被戴上了铁制的脚镣。那数百个首倡者被扒皮摘心,在这些羯人、匈奴人之间传看,这些畏威而不怀德的胡人顿时胆寒。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都在每千个胡人里面挑选最为桀骜不驯的一个杀掉,以儆效尤,这一千人里面表现很差的一百人没有饭吃,而这一千个胡人里面最为温顺、干活最卖力的一百人可以有饱饭吃。
这些羯人、匈奴人每干上一个时辰的活,就可以休息一刻钟,在这一刻种,每一千个胡人里面便有一个身披袈裟光着脑门的僧人,给他们用胡话给他们讲经,给他们宣扬“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佛教思想,让他们相信现在面对的种种,是前世作恶的结果,只要他们安于现状,甘愿承受,就能否极泰来。
这些羯人、匈奴人每天都被中央军监工、汉化匈奴监工们逼迫得终日干活,疲累不堪,仅有的休息时间里,那些僧人日复一日的讲经论道,给他们洗脑,终于成功地把他们驯化成佛祖的信徒,每天早上念上一段经文后,便无怨无悔甚至很虔诚地做起繁重的劳役。
这当然是吕布的授意,他知道人在身体最疲累的阶段精神力也最脆弱,最容易被洗脑,派那些善于洗脑的僧人给这些胡人洗脑,让他们死心塌地为汉人修路筑城,而不是一刀两断地把他们便宜地斩杀,算的是佛祖的大慈大悲。
吕布用佛教来驯服这些桀骜不驯的胡人,正是受了历史上羯人领袖石勒礼佛的启迪。
五胡乱华时期,是华夏文明史上最黑暗、最血腥的一段灾难史。杂胡大规模内迁,伴之是挥向汉人的屠刀和铁骑,数十异族政权走马灯式的建立和更迭,每一次都伴着种族仇杀,对汉人的大规模血洗,以致衣冠南渡,中原汉人濒临绝种,十室九空、千里无烟、白骨蔽野,虎狼塞路,并非夸大之词。战乱、繁重的赋役、兵役和千古罕见的饥荒天灾,使无数汉人在死亡线上挣扎,晚上睡去不知道自己还有无可能吃到明天的早餐。这时主张业报轮回的佛教正好派上了用场,因果循还的的教理恰符合当时人们今生为苦,冀望来世的生**验,而普渡众生、慈悲为怀为受苦的百姓提供了心里寄托的港湾。
杂胡入主中原,并迅速取得了政治上的统治地位,纷纷建立政权,但在其所占的广大北方地区,仍以汉人占多数,这些杂胡皇帝们苦于汉民反抗意识太强,就急需一个属于自己的,用于统治汉人的思想工具。作为一个西来的胡教,那么佛教显然最合适不过,其完全能迎合胡人入主中原的心态,宣扬佛教正可以让汉民傻乎乎地觉得以后可以到来世讨说法,而不再纠缠于今生中的得失,有利于他们的统治,于是乎佛教成为外来胡族奴化钳制汉人思想的工具。
佛教虽然在汉代就进入中国,但与中国本土文化冲突太过严重,与儒道名教的观点完全不同,因此直到西晋末年,汉族政权都有汉人不得出家为僧的禁令,而只允许“西域人立寺都邑以奉之”,也就是仅仅流行于旅华西域胡人之中,而汉人一律不得信仰佛教,因而在汉族中一直没有市场,影响力微乎其微。东晋五胡因为自己不是中华人,而佛教是胡教,为消灭华夏民族的文化传承,以及瓦解他们反抗残暴统治的信心,所以推行佛教,如羯族建立的后赵、羌族建立的后秦、氐族建立的后凉,匈奴人建立的北凉,以及北魏的大多数鲜卑皇帝等等都大力推行佛教,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特别是羯人首领石勒建立的后赵始,打破汉人出家的禁忌,汉人多侍佛奉佛。佛教所宣扬的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化恶就善,“生生之类,皆因行业而起。有过去、当今、未来,历三世,识神常不灭。凡为善恶,必有报应,”使汉人们相信所面对的种种,是合理的,是正常的,是前世修福或作恶的结果,只能安于现状,甘所承受,尤其北方佛教重在宣扬律己禁欲,都极大的麻痹汉人的斗争意志,弱化了汉人的血性。
在五胡族政权的大力扶植下,佛教才开始在中国站稳脚跟、并迅速在汉族中蔓延开来,结果导致大批汉人改信佛教,以至后世很多汉族统治者也逐渐接受了佛教,从而成为奴役华夏民族的精神枷锁。
吕布让人请来虎牢关镇国寺僧人普净,又让普净遍请中原以及黄河以北所有寺庙僧众,前来朔州,为那些罚做苦役的羯人、匈奴人讲经诵法。
那个普净便是演义上在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过程中,在汜水关遇到的那个提醒他小心卞喜的僧人,这个普净后来云游天下,来到甘泉山,在那里结草为庵,见证了那个关羽的显圣。
当然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甘泉山显圣是罗贯中的灌水,是无稽之谈,但那个普净却真实存在,那个镇国寺也确实存在,但不懂地理的罗灌水却把虎牢关、汜水关这个同一个关却在不同历史上有不同名字的关隘写成了两个,而东汉时期只有虎牢关,普净便是虎牢关镇国寺的普净。
东汉有汉人不得出家为僧的禁令,显然普净不是汉人,而是汉化的月氏人,普净从其他地方请来的僧众,也没有什么汉人,都是天竺和西域其他国度来中土苦逼地传播佛教的人物,算是达摩的前辈。
吕布都懒得接见这些秃驴,但为了鼓励他们愚化那些胡人,吕布还是强忍心中的厌恶,厚礼接见了他们,厚赐他们许多金银,同时指出他们的佛教之所以一直被汉人抵制,是因为他们是从天竺传来的宗教,是胡人的宗教,若是不能让胡人信奉,也说服不了汉人。
普净这些秃驴恍然大悟,决定先去努力给那些被中央军强制奴役的羯人、鲜卑人、匈奴人讲经诵佛。
佛教核心理念是禁欲,是严重缺乏反抗精神、进取心的宗教,被这样宗教理念洗脑的胡人,会丧失掉他们根子里面对大汉花花世界的觊觎野心,像之前那个屡次打得大唐溃败横行高原不可一世的吐蕃人之所以一蹶不振在唐朝以后对汉人无法造成威胁,就是因为文成公主给他们带去了佛,那个横行欧亚大陆的蒙古黄金家族之所以凋落甚至沦为满清人的附庸,就是因为他们开始信仰了佛教,后世任何一个全民信仰佛教的国家地区都是没有发展希望的地方,因为那些人失去了进取心,那个全民信仰佛教的泰国某些男子甚至失去了男人最起码的对女人的进取心,说来一点也不奇怪,反正对僧人而言,那玩意长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