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江成给打飞,郑雷还没来得及换口气,就看到六条血红色的长线朝着自己急速的涌来,顿时他的心中一惊,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东西一般。
再次看一眼,看到这六条血线,一看是六条,顿时想起了在白云观之时自己所遇到的危险。
“六阴锁心咒!”郑雷猛地瞪圆了眼睛,这六阴锁心咒个自己曾经面对过一次,那一次,可是五个人同时来保护他,才让他幸免于难的,可这一次他的身边只剩下胡小婉和林夕两人 。
即便再加上那两只进化都不完全的妖,也于事无补,这两只妖对阵法可是没有一点的研究,就连他们的智商,也总把人给“治伤”,更别说指望着他们一起破开这“六阴锁心咒了”。
郑雷看向林夕,此刻的林夕已经与瘦子打了起来,但看瘦子的样子,根本就是游刃有余,丝毫不把林夕的攻击放在眼中,甚至时不时还打出一道血光没入地上的血团之中,增强着咒印的力量。
林夕的心中,此刻十分的焦急,她知道以自己的修为,难以把瘦子给击退,上一次郑雷遇到这个六阴锁心咒,还是四个人联手,加上胡小婉保护着郑雷,才让他脱离了危险的,可这一次就只剩下她一人了,顿时她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虽然郑雷现在有了一定的修为,但架不住人家的修为太高,自己在人家的面前,根本就是一的小菜,经不起夹的那种。
他低头看看手中的功德尺,上面原本长到半厘米长的金光,此刻已经退得只剩下了一个面,这预示着他即便借助着功德尺,也不一定能脱离这一次的危险。
远处,尘土飞扬中,江成从其中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看样子受了一些伤,但从他的步伐来看,不像是重伤的样子。
再次被逼上绝路,郑雷的心中也很是紧张,紧紧的握着功德尺,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血线。
突然想起了胡小婉,郑雷毫不犹豫的把胡小婉向着旁边一推,吼道:“退开!”
胡小婉被郑雷退了过去,急叫一声,连忙转过头去看郑雷,却看到六条血线已经冲到了郑雷的脚边。
然后六条血线停止了向前,开始横向移动,只是眨眼功夫,便形成了一个圈,把郑雷给圈在其中。
圆圈封上,郑雷顿时感觉到一股吸扯之力从圆圈上出现,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然后便好像死寂了一般,慢慢的沉寂下去。
紧跟着,郑雷便感觉到世界开始缓慢起来,甚至他还有一种灵魂脱壳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被一股怪异的力量拉扯着,总想冲出他的身体而去。
郑雷努力的摇摇头,想要给自己带来一分清醒,但却没有任何的作用,昏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他的眼前慢慢的开始昏暗,好像这世界的光芒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一般。
“小雷!”林夕近乎歇斯里地的吼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无法摆脱瘦子的攻击,第一次,她在郑雷的面前流出了眼泪,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郑雷中了瘦子的“六阴锁心咒”。
突然,一袭白影闪过,郑雷已经看不出是谁,只是凭感觉好像是胡小婉,但是随即的一个声音却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顿时清醒了一些。
“李阳,是谁准许你来的!”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一分独有的宁静在每个人的耳中出现。
这个声音的出现,好像是空谷之中突然出现的一声钟鸣,毫不喧嚣,尽管震撼,却依旧带着一份宁静。
郑雷的意识,在这个声音出现之后,急速的回转,呼吸间,他便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视力慢慢恢复,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大爷,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刘老头,他背着手静静的站在郑雷的身前,依旧是每天早上练习太极的时候所穿的那一身白色练功服。
“我不来,等着你小子被人抓走么?”刘老头慈爱的说道。
郑雷脸一红,说道:“今天大意了,我没想到会这样。”
刘老头转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瘦子李阳说道:“李阳,老夫在问你话呢,你没听到么?”
看到刘老头,无论是林夕,还是胡小婉,都露出轻松的表情,知道这一次郑雷有救了。
而对方两人看到刘老头,都是神情一紧,站在原地紧张的看着刘老头。
看了片刻,李阳转头看看江成,然后表情挣扎的朝着刘老头微微一低头,说道:“晚辈李阳,拜见前辈。”
“我在问你话呢。”刘老头不疾不徐的说道。
“晚辈……,晚辈是因为孽徒的一点私事而来……”
“办完了么?”
“办完了。”李阳恭敬的说道。
“那还不走作甚?”刘老头话锋一转,说道。
“是,是,是,晚辈告辞!”说罢,朝着江成一招手,朝着一旁走去。
“带上那个废物!”刘老头轻轻的说道。
李阳愣了一下,看看刘老头,转身走到墙边,伸手一抓,把赵亮亮给揪了出来,然后带着两人一起离开。
刘老头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郑雷的面前,直到李阳离开了之后,才低头看看脚下,说道:“如今的小辈,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离开了竟然还不解开这咒法。”
说着,刘老头轻轻抬起一只脚,猛地一跺,顿时那个红色的圆圈便溃散开来。
此时已经离开的李阳,正带着两个徒弟静静的走着,他的脸上并没有失败的表情,但在刘老头的一脚跺下的同时,他的表情顿时一愣,喃喃道:“难道解开了封印么?不可能啊,难道消息有误?”
李阳转头看看郑雷几人所在的方向,挣扎了一阵,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他不敢去堵,万一赌输了,他这一辈子可能就这样走到头了,所以也只能带着一分遗憾,领着两个徒弟满怀不甘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