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铁掌水上漂?不会吧?师傅竟然能在水上跑?”郑雷心里小小的震惊了一下,铁掌水上漂的功夫,那也只是在庸爷爷的小说里听到过,寻常人哪里见到过?
偌大一个湖面,师傅早没了踪影,郑雷不由得心里又急起来。
师傅啊,你也太不会带路了吧?明知道我不会你那水上漂的功夫,还要走水路,莫非那张符还能从水上走?郑雷心里盘算道。
为了保险起见,郑雷向后面跑了几十米,然后灵力运转到腿上,感觉腿上憋满力量的时候,他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水上漂!”郑雷不仅喊了一声。
刚刚喊完,只听扑通一声,郑雷落进了水中。
这郑雷的家乡是个山区,虽说村外也有条小河,但那才有多深,小时候没能学会游泳,长大了站到河里,连小JJ都埋不住,就更别提学会游泳了,所以他一直都是个旱鸭子。
“啊……噗……啊……师父……”郑雷奋力的在水中挣扎着,两只脚在水中胡乱的踢着,不会游水的人,突然间进了比较深的水中,都会产生一种恐惧感,想要脚下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于是就会不断的乱踢,想要踩到实物上面。
咕咚咕咚的灌下几大口水,郑雷已经被呛得浑身难受,凝聚在腿上的灵力也龟缩到了丹田里,灵力褪去,他感觉到身上有一股深深的疲惫,不由得踢腾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我靠,想不到我郑雷竟然会栽在这里,师傅啊,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徒弟就挂了!我要是当了水鬼,一定在水边好好伺候您老的!”郑雷的心里焦急的想着,四肢却还是忙得手忙脚乱。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郑雷乱扒的右手,一下子将他提出了水面,突然间离开水面,郑雷一下子放松下来,跟着便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然后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好不容易喝到嘴里的那些湖水,一下子被摔了出来。
哇哇的吐出肚子里的水,郑雷感觉脸胃都要吐出来了,艰难的回头看看,只见师傅一手捏着小花,站在他旁边。
“师傅,我可是个旱鸭子啊,这湖水也太难喝了吧?”郑雷郁闷道。
“是我一时大意了,少给你贴张符,赶紧起来走吧!”说着田诚阳把他背上已经被水浸湿而失效的两张符揭下来,放回怀中,然后拿出三颗幸运星递给郑雷。
“把这三颗星星含在嘴中!”
“这是什么?”
“符。”
“怎么长成这模样了?”
“你师叔做的符,刚好你这种状态下能用,赶紧的!”
郑雷一把把三颗星星都放在口中,然后运转身上灵力,顿时嘴里一片温热,好像咬了一口热馒头一般,但是咬了馒头还能嚼一下,这符可是不能嚼的。虽然这样子别扭一些,总好过把符给弄湿作废了。
他站起身,看看前方的一片湖水,还心有余悸,含糊不清的问道:“湿呼(师傅)!人的或以吗?(真的可以吗)”
田诚阳点点头,郑雷握住拳头,一咬牙,大喊一声,险些将三颗符星给咽到肚里,闭上眼睛冲着湖面飞奔而去。
跑了一阵,郑雷听到噼啪噼啪的水声,紧张的睁开眼睛,低头看看。
哇!我也会铁掌水上漂了!郑雷心中不由得一喜。
追着小花跑了一阵,眼见水面已经到头,前面就是岸边了,岂料小花突然间转头,折成一个锐角,又沿着水面飞去。
怎么又是水啊?我会这水上漂也不能这样考验我吧?万一符失效了怎么办啊?郑雷心里嘟囔一句。
沿着水面跑了许久,终于跑到了岸上,急速的跑动,让郑雷的衣服也干了不少。
这里并不是终点站,两人跟着一路向前跑。远远的郑雷看到一坨一坨的东西,下意识的问道:“师傅,前面是什么?”
“坟堆!”
郑雷心里一惊,只感觉背上一阵凉意,不知道这些坟堆里面,有没有冤鬼不肯归去,在这里等人上钩。
有几个人大半夜从坟区里走到,这是郑雷第一次走,虽然很快便跑了过去,但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发毛。
呜——,一阵长鸣,郑雷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哇!火车呀!师傅,停不下来了!两人跑的太快,郑雷竟没有发现飞速驶来的火车。
“快跳!”轰鸣的火车声中,郑雷隐隐的听到这么一声喊,顾不得被吓得蛋疼菊紧,猛地一跳,顿时像个超级男人一般从飞速行驶的火车上方飞过。
啪的一下,郑雷落在地上,火车跑过带过的阵阵疾风把郑雷的衣服扯得呼呼作响。
他后怕的看看身后还没有过完的火车,心道:这都是些什么呀,先是撞电线杆,然后又跳水,现在差点又卧轨,我这是救人还是人救呢?
忽然眼角瞥见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郑雷转头看去,只见田诚阳轻飘飘的从他的前面缓缓的落下,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切!显摆什么呢?不就是我师傅嘛!徒弟都差点卧轨了,你还在这里飘!郑雷不满的看一眼田诚阳,一撅嘴,拔腿就往前跑去。
“你干什么!”田诚阳喊道。
郑雷已经跑出去了近百米远,忽然听到田诚阳的一声喊,嘎的一下停住,回头问道:“咱们不是去找小婉吗?”
“已经到了!”田诚阳说道。
郑雷忽的一下跑到田诚阳的面前,“到了?就这里?”转头看看四周,问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啊?”
田诚阳皱着眉头,一只手中捏着小花,另一只手在空中虚画一阵,然后轻轻的出一口气,说道:“只能追踪到这里了,线索没了!”
“啊!?怎么能没了呢?你不是说把鬼都请来了吗?怎么在这里断掉了?”郑雷惊呼。
“看样子,小婉被人带走了,应该是在这里爬到了火车上,因为刚才的引路者一路追到这里就再也闻不到小婉的味道了。”田诚阳解释道。
郑雷瞪大了眼睛看看四周,长长的铁路,在黑夜中无限的延伸着,被磨得锃亮的轨面上反射着并不明亮的月光,他满心的希望被这长长的铁路拉得没了一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