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叶雪飞隔空轻唤了一声。
余音未散,焰的身形就出现在二人面前。当他看到池中的金戈时,眸子一缩,其中的担忧却掩饰不住。
当年,他们可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当年,金戈在他面前肉体被击溃,他还以为……还以为……
直到上次陪着主上出去,才知晓金戈的魂魄被尊主封印,借助魔族修复的阵法保护。只是,这保护的同时也禁锢了金戈的自由,如同比镇压一般。
那时候,他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对金戈的遭遇也同样感到身同感受。
却不想,那时候来不及兄弟相见,再见面时,他竟然受到如此重创。
“焰,金戈在这里养伤,便由你护法。”叶雪飞直接对焰道。
焰压制住内心的起伏,沉声道:“是。”
第二十五章 纨绔少爷,真假公主
y国,伽诺菲城,林莱古堡。
哐啷——!
古堡里,餐桌上,传来一片盘碗狼藉摔碎的声音。这声音,在古堡中,好似被无限扩大,也让刚走到餐厅门外的叶芝岚和叶囡停下了脚步。
“那种低贱的平民,怎么配和本少爷一起吃饭?让他们滚!滚出林莱家!哼,都是一群骗子,无赖,狗屎!”
嚣张的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的稚嫩。
但是,那傲慢的语气,却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到墙角里,扣都扣不下来。
叶囡弹了弹锋利的指甲,眼神变得幽暗。
突然,手背上被轻拍了几下,叶囡望过去,对上的是叶芝岚如水般沉静的眸子。
“别跟小孩计较。”这温柔的劝说,让叶囡按耐住心中的不耐,只能点了点头。
她可以不理会任何人的话,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的话,她是要听的。第一个,自然就是叶雪飞,而第二个,就是叶芝岚。
只是,虽然她强压住了火气,却心中不满叶芝岚如此的忍让。
昨天,那个刁蛮纨绔的小子刚回到古堡,就指着叶芝岚的鼻子臭骂了一通,被公爵大人轰了出去。那时,叶芝岚就保持了沉默,要是她,早就把那柔嫩的小脖子给撕烂了好么。
“你要知道,咱们国家有句古话叫,欲要使其灭亡,必要先使其疯狂。”
叶芝岚用她那种独特的柔软似水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叶囡呆了一呆,好像不认识般看着前者眨眼。
叶芝岚被她看得莫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颊问道:“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叶囡快速摇头,紧抿着唇保持了沉默,只是在心中默默惊叹:为何她觉得这个善良得好似天使的干妈,心底里潜藏的黑暗因子在被默默释放?
“我们进去。”叶芝岚并不知道叶囡所想,只是拍了拍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重新提步而行。
干妈真的不一样啊!
在叶囡的记忆中,或者说是想象中,碰上餐厅里正在发生的情况,叶芝岚应该是采取躲避的政策,避其锋芒,不会这么直接撞到枪口上去的,可是……
其实,叶囡并不知道。叶芝岚虽然性格柔顺,天性善良。可是,人都是有逆鳞的,一旦触发到逆鳞,将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而叶芝岚的逆鳞就是叶雪飞,如果别人只是伤害她,侮辱她,或许还能让她原谅。但是,一旦触碰到叶雪飞,那么她就会从柔顺的小猫,变成伸出利爪的猛虎,将任何想要伤害她女儿的人撕成粉碎。
餐厅里的人,是在昨天下午到的。
比林莱?威尔?宁晚到差不多一天时间。但是,比起林莱?威尔?宁的隐藏之深,沉得住气,他们却更加的流于表面。
或许,是因为在这个古堡里,真正的主人已经病得太久,久到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又或许,在他们心中,早已经无视了那个病得要死的大伯,认为这里的一切,所有的,早晚都是属于他们的,所以——
他们在一回到古堡,得知她的存在时,便先在林莱?马修?宁的房间里上演了一场大战。
在他们的言语中,叶芝岚变成了攀炎附势,想要趁机来骗钱骗地位的女人,他们的大伯也变成了脑筋秀逗,不会明辨是非,被女色蒙眼的混蛋。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质疑叶囡的身份……
想到这,叶囡就觉得好笑。
他们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干妈的亲生女儿,并怀疑她根本就不是公爵的种。
她当然不是,她可是狐族的王,又怎么会有人类的父亲?真正的公爵之女是她的主人,她的姐姐,叶雪飞。
只是可惜,叶雪飞消失之后,林莱?威尔?宁才赶回来,亦好似没有人向他特意的去解释什么,导致这个误会产生了。
而她叶囡,似乎并不存在林莱?威尔?宁的调查资料中,所以这一家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干女儿的存在。
最最可笑的是,他们明知道叶芝岚的女儿叫叶雪飞,但听到叶芝岚和公爵大人叫她囡囡的时候,却自以为是的以为,囡囡是叶雪飞的小名。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狐了。
在餐厅里那几个白痴的家伙眼中,叶雪飞成为了叶芝岚想要谋取地位的筹码,说她不是公爵大人的女儿,公爵大人被骗了,叶雪飞是叶芝岚为了骗林莱家族,不知道和哪个野汉子偷生的杂种。
当时,叶芝岚虽然表面平静,公爵大人也没有相信他们的话,但是她内心里早已经沸腾起来。
她和她的女儿丝毫不羡慕什么贵族身份,她更清楚,若不是自己想来看看这个唯一爱过的男人,她的宝贝女儿根本不会对什么林莱家族提起半分兴趣。
所以,可以说他们很幸运的挑起了叶芝岚心中的愤怒。虽然,似乎叶芝岚的愤怒不具备什么威胁性,但是别忘了,叶雪飞也是个护短的主。得知母亲受到了委屈,又怎么会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弟弟,你这样实在是太丢身份了。我们可是贵族,那群无知又肮脏的贱民连给我们舔脚趾都不配,又怎么能与我们同桌?你那么大的火气干什么?”
刚走进餐厅,另一道同样充满稚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声音的主人,甚至比之刚才的少年更加骄纵和傲慢。
仿佛,在她的眼中,只有她是天之骄女,被众人捧在手心小心伺候的珍宝,其他的人不过都是路边的杂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