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臣落地,微微屈膝,抬手翻转来人手腕,抢过枪正对上后面人的额头。
一群人挤在门口,被用枪正对着额头的同伴堵住了路,对方举起手,僵硬转身,看向一区老大。
穿着睡衣的女人已经慌忙躲到了沙发后头,一区老大站起身,阴沉沉地看着来人:“五区的?”
项臣懒得废话:“把武器都交出来,咱们谈谈。”
一区老大看了一眼地上的武器,将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冷笑:“谈屁?你就一个人,怎么对付我们?”
他吹了声口哨,楼下值班的人立刻惊醒了,慌忙拉响警报,别墅大院后方冲出来一群小弟,从怀里掏出新鲜血肉,引诱丧尸朝二楼冲来。
院外,闻川听着墙内的动静,适时地拿出晚上他临时自制的土炸弹,丢进院墙内。
轰然巨响,院墙塌了一半,丧尸被烧得皮开肉绽,还有的身上带着火就冲进了一楼客厅,引燃了沙发、窗帘。
一区老大听着楼下小弟“着火了!”的大喊声,脸色难看了几分。
项臣歪了歪头,冷冷一笑:“谁说我只有一个人?”
被堵在房间里的几个小弟怒了,上前就要拉开堵着门的同伴,抬枪对准了项臣。项臣反应迅速,一把推开还举着手僵在门口的人,矮身的瞬间门板上多了几个枪眼,一声枪响,引起了更多丧尸的注意,他们蜂拥而至,将楼梯口堵得水泄不通,楼下的小弟反而上不去了。
一楼客厅被大火点燃,橘色的火光蔓延出大门,又点燃了院内的草坪和盆栽。
火蛇顺着管子往上,很快熏黑了二楼窗外的墙壁。
已经开始入冬的天气,夜风很冷,火焰却令整栋屋子温度升高,屋内的人流下汗来。
项臣一个前滚翻躲到沙发后,皮质沙发很快遭了殃,被射出几个枪眼,他抬手从边缘射击,又一脚将沙发踹开,登时撞翻了两人,一区老大往后退,站在了玻璃窗前,从腰后掏出了枪,默默瞄准人群后方的项臣。
他完全不管会不会打中手下,开枪的瞬间,项臣抬手扔过一个装饰花瓶,矮身的同时抬手射击,将老大身侧一个小弟击中,对方惨叫一声捂住中弹的腹部,弯下腰去;与此同时项臣身前一个小弟也被自家老大的子弹击中,朝前倒去。
项臣抬脚将人踹开,一边开枪一边接连丢了几个装饰品,每次都刚好挡住子弹轨迹,他利用装饰品做掩护侧身开枪,一枪一个,百发百中。
房间里的挂画砸在地上,皮质沙发下的弹簧从裂口处冒出,装饰品碎了一地,项臣一手撑过一把包着天鹅绒椅背的红木椅,红木椅瞬间往后倒下,他借力的瞬间旋身而起,双脚夹住面前一人手腕,翻转瞬间将人带倒在地,然后捡起对方落在地上的机枪,看也不看直接扫射。
屋内的人疯狂躲避,项臣挎上几个武器包,手背和脸侧有被装饰品碎片和流弹擦伤的痕迹,窗前的人终于不淡定了,打开窗想跳窗离开,沙发后一直躲着的女人却毫无防备冲了出来,手里握着一只迷你手枪,朝项臣开枪。
项臣这一下距离太近了,来不及躲开,他猛地抓住女人的手朝上,头微微偏开,还是被子弹擦着眼角过去,差点瞎了眼睛。这一停滞,那头一区老大就已经跳下窗跑了。
项臣眼角的血瞬间蔓延出来,滑过脸侧,令他的神情看上去更恐怖狰狞了几分,他抢下女人的枪,远远丢开,正要去追,女人尖叫着道:“你站住!”
项臣蹙眉,女人在他身后愤怒道:“f城好不容易才有了几天安宁!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转化剂?要权?要名?有什么事不能商量!”
项臣没理她,推开窗户要往下跳,女人一把抓住了他衣摆:“你要什么你说啊!你不能这么自私!我们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平静!我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不能抢走它!”
项臣直接撕开衣摆,跳下窗户,女人趴在窗户上大喊:“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
那头,一区老大在跳下窗的同时就化作了一只狮子,厚实的鬃毛将他的个头衬得大了几圈,粗壮厚实的爪子落地,将沾上的火苗轻描淡写地扑灭,他狂吼一声,一楼里忙着灭火的小弟们赶忙冲了出来。
“老大!”
“废物!”狮子开口,声音洪亮,怒道,“一群他妈的废物!”
小弟们都带着武器,见楼上有人跟着跳下来,立刻抬枪射击,项臣在半空不能躲避,硬抗着中了弹,小腿、手臂、腰后血流如注,他落地一个翻滚,依然没有兽化,眼底绿光一闪而过,嘴角舔了舔从眼角滑落的血迹,膝盖微曲,背脊弓着,如一颗炮弹冲进了人群中。
嗅到血腥味的丧尸又回头冲来,项臣发出爆喝,拿枪柄捅穿丧尸脑袋,模糊血肉飞溅到旁边的小弟脸上,对方闭着眼胡乱开枪,被项臣一把扫开,撞在院前花坛上,晕了过去。
比起用枪用刀,项臣现在更喜欢赤手空拳。
他丢了机枪,尖利的指甲化为利爪探出,踩着丧尸肩膀飞跃而起,扫开握着枪发抖的小弟们,直接朝雄狮扑去。
狮子一声怒吼,直立起来竟有2米高,厚实有力的爪子似携着千钧之力,朝项臣狠狠砸去。
项臣抬手抵挡,同时狠狠一爪,将雄狮下巴到脖颈处划开硕大的伤口,他抵挡的手臂也发出不堪重负的骨裂声,下落时,手腕更被雄狮一口咬住,尖牙直接将他手腕咬了个对穿。
轰——
雄狮身后接连爆炸,闻川戴着头盔,骑在摩托上,冲进来丢了炸弹,雄狮猝不及防,后背炸得血肉模糊,惨叫着躲开,被项臣一爪断了尾巴,又追上去抓住了他的后腿;项臣手臂暴起青筋,滴血的另一只手无力垂着,只单手拖着那条后腿,发出一声怒吼,硬生生将雄狮拖拽回来,折断了骨头。
“嗷——!”雄狮痛得打滚,重新化为赤裸男人,肥腻的肚子挺着,一身赘肉拍在地上,被旁边的火撂着了皮肤,他煎熬地拖着断腿打滚躲避,惨叫连连。
闻川下车丢了头盔,一把托起项臣的手:“怎么伤这么重?!”
项臣倒没什么特别感觉,反而发泄得很是爽快,血腥气和火焰包围着他,令他胸口无法抑制地汹涌起热血沸腾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