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咬着唇,落下泪来。“怎么哭了,嗯?”皮皮握着她又娇又圆的肩头,在黑暗中摸到她的脸庞,指尖传来的湿意令他不由皱眉。他悉悉索索的拉高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身体像两只交叠的汤勺,紧密而妥帖的重合在一起,只不过,他在她体内安静蛰伏。
蓝蓝太想哭了,她根本忍不住。她从来都是有坚强又娇气之人,眼泪对她来说,是对亲密者的柔弱的撒娇,是需要庇护的证词,是委屈,也是爱。
她提气身子微缩,让皮皮的阴茎从自己体内滑脱,转过身来,带泪的小脸埋进皮皮胸膛,“我好想你……呜呜……”
皮皮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想我怎么不回来找我?”
“我怕你生气来着……”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丢下你一个人逃走了。”
皮皮好笑,咬了一下她细软的手指头,环保住她,紧紧的与她相拥,恨不得让她长在自己怀里永远也不分开。
“皮皮……”
皮皮低头吻她。
他勾起她的左腿搭在自己腰上,像是熟悉自己的身体那样,熟悉着她的身体,她像个处女那样流血了,指尖感受到的湿润与蜜液的滑腻全然不同,他压抑着喘息撑开她的花瓣将自己纳入其间,半勃起的阴茎缓缓推入,他哑着声音道:“如果你真的欠了我什么,那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吧!”
敛起略带残酷的笑,他一把按死她,毫不怜香惜玉。蓝蓝知道他是故意的,闭上眼睛承受他的怒气和绝望。
皮皮将健硕的胸膛压上她柔软的胸脯,炙热的欲望在她腿根蠢蠢欲动,她长睫轻颤,不安昭然若揭。“再也不要忘记曾经说过的话,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话音一落,他抬起她的腰肢,将完全坚硬的性器强推入她体内。
蓝蓝发抖着溢出呻吟,像是梦,又像是现实,她怎么也分不清。这具热烫又冰冷,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躯体,是皮皮,又不像是记忆力的那个皮皮。
他眼神决然而痛苦,狂猛地在她体内冲刺,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每一下都带着难以言说的愤怒。
他可恨她的胆小怯懦,狠她委曲求全,亦恨自己年少轻狂,将自己和她一并推入深渊。
“疼吗?”见她眉头都纠结在一块,他摆动的速度更烈三分。
“唔……”蓝蓝仰着脖子,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粗暴令她体味他满腔愤懑,她想被惩罚,被救赎,因而紧咬牙根抱住身上这块浮木。
大不了,一起生,一起死。
皮皮放慢了动作,掌心盖住她半张脸,柔韧的腰茎在她身上起伏连绵,手指抚开她清丽的容颜,欢欣和痛苦犹如双生,然而一份欢欣分给两个人只会减半,痛苦却是加倍。
蓝蓝的眼角逸出一滴眼泪,被皮皮的指尖勾起托在指腹上,“难过吗?即使这样还爱我吗?”
蓝蓝睁开眼睛望着他,眼里早就漆黑迷离,面对这样的质问,她仿佛回答过上千遍那样坚定的回答他:“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皮皮面色清寒,看着她充满心酸苦楚的脸庞,深吸一口气,顿时抬起她的大腿将自己的欲望连同不甘愤怒一并狠送进她体内。
“啊……”
蓝蓝痛苦地扭曲,泪珠断了线似的涌出。
皮皮按住她的小腹挺腰猛进,勾引她,撩拨她,迫使她承欢,迎合,玩弄她丰盈饱满的乳房,用撞击制造出颤浪般的漂亮乳波,时而俯首吸吮她敏感细致的樱红,时而令交合处发出叫人心跳加速的淫浪声。
蓝蓝渐渐得了趣,呻吟哀求不断,体内残忍快速的律动不断制造饱胀和空虚,她迷乱的分不清自己是要饱胀还是空虚,皮皮毫不留情,毁灭着年少的天真,只剩下爱与占有,虚妄中倾注爱液。
蓝蓝醒来时是次日午后,身后有人,她顿时紧张起来,瞬间又放松下去,她知道,那是皮皮。
他横亘到她胸前的手死死扣住她的裸身,强烈的气味令她安心地闭上了眼。
她熟悉少年皮皮的每一根筋骨,三年过去,却有些陌生男人皮皮。
他比以前高一点,健壮一点,少了点小孩子脾气,倔强加倍,他,仍然带着她送的手表,表带有些旧了,染上岁月的色泽,像是生命起了皱褶,那些边角的毛糙,再也不能被抚平。
她尚记得他遗失手表的那次,班上的女同学跑来对她说:“你家皮皮都把人家吓哭了。”
他除了姐姐和她,对其他女生都凶巴巴的。
也是那一天,他们有了宝宝。
一回想起来,总叫人不禁哽咽。
被子耸动了一下,身后随即传来如梦似幻的男音:“怎么哭了?”
她窝在被子里,吸了吸鼻子,在他的手臂圈里转了一周,面对他肉实的胸膛,细弱的胳膊抱住他精壮的身子,小脸蹭了上去,“原来不是梦……”
皮皮闭了闭眼睛,手指插入她的发心,吻了吻她的额头,像是破除幻像的符咒。
她身上都是青红的伤痕,施加人既爱她,又形同惩罚,“起来擦药吧。”
蓝蓝抱着她不肯动。
他无奈,只好连着她一并抱起来,被单潦草裹身,出了房门。
“自己一个人在外头,怎么活下来的?”将她放在客厅沙发上,找了药喂她吞下。
她苦笑,垂眸不看他。
皮皮这才有些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