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铁锤打着看门老头的旗号,给戴杨打了个电话。
戴杨不但不肯买他的账,还接二连三的挂了他几次电话,这让王铁锤很是汗颜。
最后,王铁锤使用了一个小小的阴谋诡计,总算让戴杨接电话了,电话里沒聊两句,戴杨便是让王铁锤把电话交给了看门老头。
看门老头激动之余,在电话这头只顾着“啊,啊”了,听了半天电话,竟然光是用语气助词來回答电话那头的戴杨了。
搞的王铁锤瞪着一双小眼睛,那叫一个急啊。
老头,你就不能说句完整的话给我听。
可,任凭你王铁锤坐在旁边干着急,老头就是回答不出一句完整的,具有实质姓的话语來。
最后,老头好像跟戴杨通完了电话,这才歉意的把手机交还给了王铁锤,并苦笑着说。
“小伙子,谢谢你……的电话。”
“哦,不谢,不谢,大爷,戴杨说什么了,她答应给你办了吗。”
老头摇摇头,充满失落感的回答,“唉,戴科学家已经尽力了,我就不麻烦她了。”
“什么,什么,什么,戴杨到底怎么说的,你给我学学……”她不会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一个人吧。
老头对她这么信任,难道替老头说句话的意思都沒有吗。
王铁锤还就不信了,他就不信戴杨会是这样一种人。
“戴科学家说,这人事变动之事,她是沒有权力管的,她只是一名科研人员,从來不参与管理层的事情。”老头说。
“她就说了这些,沒了。”
听了老头的话,王铁锤很不死心的,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如果戴杨真的这么不近人情,那他王铁锤也就不用顾忌什么面子了,他要直接去找那个为虎作伥的保安队长“理论理论”去。
他妈的,到时候这小子敢跟老子说个不字,老子非修理的他找不着北,连他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他不可。
“哦,戴科学家还说,让我稍等,她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会再给我电话。”
见王铁锤继续问,老头便如实回答道。
“这不就结了。”王铁锤听完,这才放松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抓起酒瓶,给老头满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小伙子,你说这话啥意思啊,我咋就听不明白了呢。”
看着王铁锤脸上的笑意,和他那令人迷惑不解的话,老头的一双老眼瞪得老大,小心翼翼的往王铁锤这边凑了下老脸,问。
“大爷,喝酒,喝酒,喝了这杯酒,我再告诉你成不。”
看老头可怜巴巴的样子,王铁锤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跟老头说。
“好,好,好,喝酒,喝酒,小伙子,我老头子看你还行,如果不嫌弃我老头子老了,咱就当个忘年交吧,别看我马上就干不成这里的看大门工作了,我还有很多老战友的子女,都很有能耐,我要是厚着这张老脸,找一找他们,帮个忙,我还能找个看大门的工作。
你如果不嫌我老头子沒能耐,以后用着我老头在的话,尽管找我,我去求求他们,让他们也给你找一个工作干,别整天光围着戴科学家这样的美女瞎转悠了,戴科学家是不会看上你这种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的……”
王铁锤一听,行,这转眼功夫,自己不但成了老头眼里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了,老头还准备给自己找起工作來了。
这老头的脸,变得可比三岁娃娃的脸快多了。
为什么自己到哪哪,都被人认为是小混混呢,难道自己脸上写着“小混混”仨字儿是怎么的。
“呵呵,谢谢你啊老大爷,你的好意我王铁锤心领了,等您老的工作稳定下來以后,再帮我找个工作也不晚,你说是不。”
“呵呵,我这个工作我是不指望了。”
老头端起酒杯,郁闷的一饮而尽。
“大爷,您不用担心,放心吧,您的工作谁也夺不走,您继续好好干您的工作就是了。”
见老大爷的酒杯空了,王铁锤沒有随着老大爷干杯,而是拿起酒瓶,给老大爷补满了那杯酒,还一边满酒,一边笑呵呵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的工作谁也夺不走。”
老大爷虽然一连气干了几杯酒,可,头脑却特别的清醒,他马上听出王铁锤话里有话來了,便是把端了个半截的酒杯,又放会桌子上,惊诧的问。
“呵呵,是戴科学家说的啊。”王铁锤眯了一下眼睛,看着老头,笑得很诡异。
“戴,戴科学家啥时候跟你说的啊。”老头开始很是紧张的刨根问底儿起來。
“刚才戴科学家不是在电话里,刚刚跟您老说的吗,怎么,您老沒听出來。”
铁锤故意张大眼睛,做出一副惊讶状态來。
“沒有啊,刚才戴科学家可沒答应我什么啊,真的,我老头子不糊弄你,不信你给戴科学家打电话问,她说她只是个科研人员,根本就管不着这方面的事情。”
此时,老头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那神情已经沒有什么沮丧的成分了,他挺起腰杆,用强有力的证词,证明着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
“恩,是啊,除了跟你说这些话,她还说什么了沒。”王铁锤不急不躁,一边“哧溜”喝了一口酒,一边笑呵呵的问。
“沒了。”老头一摊双手,配合着自己的话。
“呵呵,沒了,真的沒了。”
王铁锤也斜着眼睛,看着老头,笑的很莫名其妙。
“啊,是沒了。”老头是当过兵的人,说话办事都是个嘎嘣脆的主儿,他一点不含糊的,点了下头,回答道。
“她不是说让你稍等,她有点事情要去办,一会再给你回电话吗。”
王铁锤看老头实在想不起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便是详详细细的提醒了一句。
“恩,这个……恩,你说的对,戴科学家最后那一句是这么说的。”
老头略一沉思,点点头承认道。
“这不得了,所以我说,您老的工作丢不了,您还是该怎么干,怎么干就行了。”
见老头终于想起來了,王铁锤歪着头,端起酒杯,一仰脖,就干了下去。
“此话怎讲。”老头现在被王铁锤给挤兑的,是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的,只顾着傻呵呵的看着王铁锤喝酒,自己都忘了端酒杯了。
“大爷,我告诉你吧,戴科学家那是去帮你问院长去了,你想啊,您这么信任戴科学家,戴科学家她能不替你说好话吗。
那戴科学家一出马,准保马到成功。”嗯哼,即使戴杨沒有这么大面子,那院长还怕那个老戴头呢。
王铁锤早已猜出,戴杨之所以这么快就成为“生科院”的最年轻的科学家,绝对跟她的家庭背景脱不了干系。
光凭戴杨的能力,是打拼不了这么快的。
即使是戴杨是“生科院”最美美女,可,无论如何,紧靠美貌,是不可能起到这么大作用的。
更何况,戴杨也不是出卖美貌那种人。
所以,从老头一口一个戴科学家怎么怎么的时候起,王铁锤的脑子就一直沒有闲着。
跟老头聊天的这段时间,王铁锤便是已经把戴杨在“生科院”威望來源,分析的一清二楚了。
刚才戴杨在电话里虽然跟老头说了一些推诿的话,那些都是戴杨在为自己铺垫的后路,万一自己替老头办不成,也好有个说辞。
可,实际上,最后那一句,看似沒有什么内涵的话,才最具有实质姓的信号。
只是,老头不了解戴杨,只能把那一句话当成一般姓的无实质姓的推诿之词。
可,王铁锤却从那一句话当中,听出了端倪。
戴杨让老头稍等,并不是办自己的事情去了,而是趁这个功夫,她指定是去院长办公室替老头求情去了,所以他才敢这么跟老头讲。
老头一听王铁锤这么说,激动的一啪巴掌,便是爽声的说道。
“小伙子,你说的是真的啊,那我可要好好谢谢戴科学家了,來,小伙子,喝。”
老头一激动,直接以酒表心情了。
王铁锤一听,得,这老头还真势利眼啊,一口一口谢谢戴科学家,合着我王铁锤忙活了半天,愣是沒我什么事。
到头來,咱连句谢谢都捞不着。
“哦,小伙子,谢谢你啊。”老头刚才兴许是高兴过了头,只顾着谢谢戴科学家了,却把眼前这个给自己帮忙的小伙子给忘了,便是急忙又补上了一句。
王铁锤的失落感刚升到喉咙上來,老头突然给他补上了个“谢谢”,弄的王铁锤“咕噜”一下,又把那失落感给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他把含在嘴里的酒咽下去以后,抬手看了一下表,便是继续说道。
“大爷,如果我沒猜错的话,再过一会,戴科学家就会给我们回电话了,她回电话的时候,就是帮你办成这事的时候。”
“啊,这么快。”老头不淡定了,一双老眼瞪得跟鹌鹑蛋一样大。
“呵呵,你看,你看,來了吧。”
就在老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瞅着王铁锤发愣的时候,王铁锤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果然想了起來。
王铁锤一边笑着打趣,一边可就接听起电话來。
不过,他很知趣,不想再给戴杨添堵,便是按下接听键后,并沒有凑到自己耳朵上接听,而是直接递给看大门老头,让老头自己接听电话。
此时老头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了,他勉强拿稳了手机,凑在耳朵上,颤抖的声音,问。
“喂,是……是戴科学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