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锤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军区这几位大佬斗气儿。
他奶奶的,就沒见有这么审案子的,吞吞吐吐,磨磨唧唧,还他妈审案子不像审案子,拉家常不像拉家常。
特么,都跟你们这么审案子,那真正的罪犯早他妈跑的无影无踪了。
以为“抓”住我王铁锤,就万事大吉了。
老子他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是老子干的,他妈就是老子干的,不是老子干的,你们非得要老子承认。
好啊,你们不就是因为那老头的一句话,就把我王铁锤当成罪魁祸首了吗。
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拿出有力证据,证明那个刺客就是老子的。
所以,王铁锤根本就不想辩解什么。
尽管戴杨急的都快发疯了,王铁锤还是我行我素,偏偏不给那个所谓的,什么老首长一个台阶下。
话说,这些天也真特么的奇了怪了,这接二连三的认亲事件,搅得家里已经是鸡犬不宁。
王铁锤怎么也沒想到,如此荒唐之事,竟然也可以在自己身上上演。
特么,哥一直活的很好,曰子过的很舒坦。
不需要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亲生父母,在二十年后,再跑到自己面前,充什么大瓣蒜。
哥哥需要亲情的时候,你们可以躲的无影无踪,哥哥不需要了亲情了,你们倒是很勤快咯。
可惜,哥不领情。
王光明老爷子一生当中,还很少有人敢这样直白的,对待自己。
不过,大半辈子在战场上的血雨厮杀,可不是白过來的,这点小小的把戏,王光明老爷子岂会看不出來。
小子,够种。
你这是明显要给我老头子难堪,激怒与我,然后好看看我到底有多少耐力不是吗。
好。
你爷爷我,就让你小子见识见识,什么叫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英雄。
从现在开始,不管你小子是不是老头子我要找的亲孙子,老头子我都跟你杠上了。
“呵呵,铁蛋儿同志,华夏有句俗话……”
“老人家,请叫我王铁锤吧。”
自己几次三番的,对这位老人家出言不逊,都沒有让老人家动怒,王铁锤自觉自己也不好再无理下去了。
可,他又不愿意一个外人称呼自己的乳名,那个乳名只有自己的老爹,和屯子里的乡亲们,才可以这么叫他。
现在几次三番的听见一个陌生人,用这么亲切的口气,喊自己的乳名,王铁锤还真是,实在不习惯。
便是在王光明老爷子想要继续往下讲的时候,很不客气的给打断了。
“哦,好,好,好,孩子,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如此不近情理之事,如果放在我老头子身上,我一定做不到像你一样镇定,我一定会对來人大发雷霆。
哦,对了,老朽喊你一声孩子,你不介意吧。”
也许是被王铁锤的不客气给整的有点神经了,作为曾经统帅过千军万马的老爷子,还真是被王铁锤无厘头的气场,给震慑了一下,连说话的方式,都不由自主的,顺着王铁锤的说话的风格改变了。
这也太让刘军长们大跌眼镜了。
咋的,咋的。
这还是那个于千军万马中,雷霆万钧的老首长吗。
咋一遇到这个臭小子,竟然把自己多年的脾气都给改变了啊。
他奶奶的,自己的脾气大不大,那在老首长面前,还得无条件,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沒想到,在自己都用事实证明,这个臭小子并非是老首长失散多年的亲孙子时,老首长竟然还会以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跟这个臭小子讲话。
天还沒黑,老子不是在做梦吧。
刘军长腹诽嫉妒了半天,还真就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袋瓜子,向窗外看了看。
恩,窗明几净,窗外的天色一目了然。
果然还是白天。
虽然夕阳已经西下,可还不到做梦的时候。
刘军长只好不服气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瓜子,以此种方式,來化解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情。
不过,此时刘军长的情绪表现,已经沒有人注意了,大家几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王光明老爷子跟王铁锤的谈话上。
一声“孩子”,听着亲切,虽然出自老人家之口,王铁锤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可,他也不好再继续矫情什么。
虽然沒有吱声,却是点了点头,表示不介意。
“呵呵,孩子,上午的事情,也许是老朽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只要你实事求是的说一句,那个人不是你,老朽我一定收回指证,从此,就当沒有发生过那回事情,你看怎么样。”
“老首长,不可。”
王光明老爷子刚说完,王铁锤还沒反应呢,吓得刘军长立马喊道。
王光明老爷子一看,沒有说话,朝着刘军长一摆手,便是又看向了王铁锤,笑呵呵的就那么耐心的等待着。
“老人家,刘军长说的对,是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毕竟这是一件关乎老人家安危的事情,如果就这样仅凭我的一句话,就不了了之,那军法何在,天理何在。”
王铁锤这个时候,不再有跟老首长置气的想法,虽然不是自己干的事,虽然自己沒有要跟老人家相认的意思,可,毕竟事情是出了,事实摆在那呢,想抿也抿不掉。
更何况,那个真正的刺客,此时还在逍遥法外中,如果不赶快缉拿归案,以后说不定,他还会冒充自己,干什么祸国殃民的坏事。
别说刘军长不干,就是自己,也不可能同意这件事情在还沒有查清楚真正凶手之前,就这样算了。
“孩子,有你这句话,老朽就放心啦。”老人家由衷的感叹道。
然后,回头看着正急吼吼的看着自己的刘军长,和颜悦色的说道。
“我说大刘啊,铁锤这些话,你可都听到了。”
“老首长,听到了。”刘军长不敢怠慢,急忙陪着笑脸,答道。
“那好吧,既然这样,这件事情我也就不好再过问了,你该怎么查,怎么查,就是不能放跑了真正的凶手,却冤枉了像铁锤这样的好孩子。”
刘军长听罢,这个汗啊。
我说老首长,你还不过问呐,这一句话就定案了,您还让我大刘怎么查下去啊。
那个刺客长什么样,我大刘哪里知道哇,还不都是您老人家提供的证据,说那个刺客长的跟上午刚來过的“铁蛋儿”一模一样。
而且,您老人家还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什么,“这孩子,看來是对老朽积怨太深啊。”
您小声跟俺咕哝这么一句,那是什么意思。
还不就是,您打心眼里,就认定了那个刺客,就是这个臭小子。
俺大老刘才宁愿得罪那白胡子老头,宁愿放弃一个好女婿,也要为您找出那个刺客,就地正法。
啊,合着您把您的门徒给搓上去了,您自己倒当起了好人。
您这好人当也就当了,您别把我给卖了啊。
我费劲巴力的帮你把这小子给搞定了,您倒送去了顺水人情,到头來,整的俺大老刘里外不是人。
您说您现在让俺大老刘全权做主,俺还做主个球蛋啊。
明明那个刺客就是这小子,明明那件事情就是这小子因为对您王家的怨恨,才去做的,可,您就是愣不承认是这小子干的。
这让我怎么再查下去吧。
还有那个认孙子的事情吧,您老人家做事也太不靠谱了吧。
就凭这臭小子手里有一块什么破“长命锁”,您老人家就千里迢迢,亲自跑俺大老刘的地儿來,认什么亲孙子。
如果他是您丢失多年的亲孙子,也就罢了。
可,明明这小子就是在故意跟您耍阴谋诡计,您老人家居然还肯上当。
这还是俺那个英明睿智的老首长不。
您到底是真想让俺查,还是只想摆个姿态出來啊。
你一个“好孩子”不要紧,合着俺辛辛苦苦为您查清血脉的纯真度,倒成了不是了。
“老首长,您真的认为这小子是好孩子啊。”
刘军长终于忍不住,还是汗哒哒的问了出來,一边点着坐在座位上,正笑眯眯看着自己,故意气自己的臭小子王铁锤问,一边那俩大眼珠子还不停的跟王铁锤对峙着。
“呵呵,大刘,好孩子这沒错,不过,你该怎么查,怎么查,这一点,铁蛋儿……哦,铁锤不是已经说了吗,让你放手去查……”
王光明老爷子一笑三呵呵的,可把刘军长给整惨了。
“好,好,好,老首长,我查,我查,我一定查出刺杀老首长那小子,然后向您汇报。”
刘军长万般无奈的应承着老爷子,然后冲着正在瞅着自己嘚瑟的王铁锤,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便是大手一挥,朝门口喊了声。
“把人带进來。”
一行五人在警卫员小白的带领下,紧张兮兮的走了进來。
王铁锤一看这情况,立刻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尼玛,老狐狸这是在搞什么吗,这是整的哪一出啊。
还把人带进來。
老狐狸这是把这些人当成罪犯了,还是怎么滴。
“呵呵,别紧张,别紧张,按照我刚才的问话,现在你们一个一个的再向老首长汇报一下你们的真实身份……”
见被警卫员小白带进來的五个小年轻的,都一副紧张的要命的样子,刘军长哈哈一笑,他倒是放松了。
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瓜子,发号施令道。
“我叫王二小,今年二十一岁,姓别,男,家住xxxx。”
“我叫王铁蛋儿,现年二十一,姓别,男,家住H市东郊五里沟……”
“姓名李铁蛋儿,哦不,是王铁蛋儿,今年二十一,姓别……你们都看到了,咱可沒做姓别交换……”
带进來的五个人,还顶数这个人说话幽默一点,一句“咱可沒做姓别交换”,直接引得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这笑声还沒落下去,就听见门外站岗的警卫员來报。
“报告军长,刘大军到。”
恩,这小子现在來干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