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越是不正常的环境,就是越显得诡异,
自从进入第三道关卡开始,王铁锤心里便是一直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直到最后一道关卡,虽然都已经顺利通过,那种感觉却还是一直缠绕着王铁锤,甚至越來越强大,
不过,想归想,毕竟一路上,还是畅通无阻,就这么闯下了最后三道关卡,
可,等王铁锤把那名MD军官押下了车,倮伽的贴身管家老麦加也下车以后,最后就剩下牧阳国跟刘大军时,直觉告诉王铁锤,有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刘大军,
他猛然间看向那个枪口时,却发现,即使自己的身影再快,也已经來不及去阻止那杆枪对刘大军的射出,
在这千钧一发之下,王铁锤毫不犹豫的向刘大军冲了过去……
就在王铁锤刚刚冲到刘大军的身后,挡住刘大军时,从那杆黑洞洞枪**出來的子弹便是已经到达,
只听得一声闷哼,便是有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王铁锤本以为自己这次小命休矣,谁承想,他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刘大军的身后,刘大军也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那个曾经被王铁锤喝刘大军都嗤之以鼻,倮伽的贴身老管家麦加,这时却躺在了血泊里,
这一下可把王铁锤跟刘大军都给震惊了,
就连牧阳国也惊得下巴差点沒掉下來,
牧阳国想,自己手下那两个“挑山夫”的枪口,明明是指向押解自己的刘大军,这老头怎么突然间倒下了呢,
就在众人一愣神时,王铁锤一双喷火的瞳子,立即射出两道利剑一般的寒光,身形一动,人便是朝对面的草丛中扑了过去……
这边刘大军即使是驰骋疆场许多年,死人,杀人更是沒少见过,可,像这种突如其來为自己挡枪子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经历,
瞪着虎眸,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人,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大……大军……你是……大军……对不。”
倒在地上的老麦加,这个时候强撑着体内最后一点力气,艰难的抬起手來,朝刘大军招呼着……
“啥,大,大军,恩恩,我是刘大军,您是……”
被躺在地上的老人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刘大军更是惊骇不已,
他急忙蹲下身子,试着去握老人家的手,
老麦加见刘大军承认了,便如释重负的微笑了,然后轻轻闭上眼睛,歇息了片刻,才又睁开眼睛,蠕动着干瘪的嘴唇,似乎还想继续说什么,可,后背传來的一阵阵剧痛,让老麦加直接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王铁锤已经把趴在草丛中的那两名“挑山夫”,给拖了出來,來到老人面前,猛然一推,便是把两名“挑山夫”给推的跪在了老人家面前,
“大军,是这两个家伙开的枪,你想怎么办吧。”
“杀。”
此时的刘大军,眼里早已含满泪花,只是因为自己是一名军人,强忍着,沒有让泪水滚落下來,他咬着牙,从牙缝儿里挤出了那个“杀”字,
“别杀我们,求求你,别杀我们,我们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干的,不信你问牧老板……”
一听刘大军咬着后槽牙喊出的那个“杀”字,吓得两名“挑山夫”就直跟王铁锤求饶,见王铁锤根本不为所动,便是又看向趴在地上的牧阳国,喊道,
“牧老板,您可得救救我们啊,我们可都是您的手下啊,是您……”
“杀。”
沒等两名“挑山夫”求完,牧阳国一样冒出了一个“杀”字,这倒是让王铁锤跟刘大军都愣了一下,
王铁锤玩味的看着牧阳国跟那两名“挑山夫”,两名“挑山夫”一见自己的主子竟然这般狠绝,自己现在又被王铁锤给点了穴,想逃跑也跑不了了,
看现在的情形,唯有一死,沒有其它路可走,便是临死也要出出自己心中的怨气,便是冲着牧阳国就骂开了,
“牧老板,你不是人,是你叫我们等在这里,偷袭这两个人的,现在你竟然如此翻脸不认人,我们就是下地狱也饶不了你,我们死不瞑目。”
“妈的,嚎什么嚎,下去以后再找这小子算账去吧。”
见老麦加的气息越來越微弱了,刘大军急忙从腰带上摘下那一小瓶花粉,准备给老人家灌下去,王铁锤这边一见形势紧急,便不再跟这两名“挑山夫”多费口舌,双手卡住两名“挑山夫”的喉咙,双手同时用力……
只听得“卡,卡。”两声脆响,两名“挑山夫”的脖子便是被王铁锤硬生生的给捏断了,
这个时候,刘大军已经把小药瓶凑到了老麦加的嘴上,
“老人家,不管你是谁,先张开嘴,把这药吃了,你就会沒事了……”
刘大军小心翼翼的一只手托在老人家的下巴上,一只手抓着药瓶就要往老人家嘴里倒,
可,老麦加却艰难的摇了摇头,抬手把刘大军抓着药瓶的手给推向了一边,
“大……大军……已经沒有用了……求你帮我传个……个,话,我……我是华夏人,
告诉……告诉老血……血……政委……我赵保国……沒……沒有叛国,谢谢……他……帮我……”
老人家一直是在用微弱的气息,用华夏语言跟刘大军讲述着,
最后的几个字,老人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喃喃出來的,
可,还是沒有把话全部吐出來,便是一歪头,断了气,
“老人家,赵伯伯,赵伯伯,您醒醒,您不能死,我们知道你是好人,是华夏人,可,这些你自己去跟血政委说啊……老伯……您不该……您不该呀……老伯……”
刘大军,一个七尺高的男子汉,从來流血不流泪的国家“国安局特别行动小组组长”,终于在一位曾经被国家判为叛逃罪的老者面前,痛哭失声了,
王铁锤掐腰站在那里,眼里更是浪花翻滚,任他怎样仰视天空,终究还是抵不过心里对老人家的心疼和歉疚,泪水“哗哗”的流了下來,
即便是像牧阳国这种,拿华夏人民的生命当儿戏的民族败类,杀人魔王,此时此刻,见此情景,也把头别了过去,
而,这时候,王铁锤,刘大军,甚至连牧阳国,谁都沒有发现,坐在驾驶室里的另一个人,哭的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