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锤的易容术那绝对是一流的,
把自己捯饬成一个中年妇女的清洁工形象,别说还真是逼真,
就连酒店里真正的清洁工都沒有发现什么破绽,
这不,王铁锤刚凑到2106客房的门口,正想装作要打扫的样子,往里冲呢,抬头一看,里面却已经有一个清洁工在打扫卫生了,
王铁锤愣了一下,刚想问什么,那名年龄跟王铁锤相仿,当然是跟他化妆后,中年妇女年龄相仿的清洁工却先开了口,
“喂,你怎么进來的,这个房间归我打扫。”
“啊,啊,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王铁锤一听中年妇女清洁工如此说,便是只好撒了个谎,然后就想往外退……
“哎,你站住,你是新來的吧。”
中年妇女清洁工问,
“嗯哪,刚來。”
王铁锤不敢多说话,说多了怕露馅,只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应付道,
“怪不得会走错房间呢,你不知道吗,酒店里有严格的规定,像咱们这种干清洁工的,是不能随随便便进入客人房间的,万一客人丢了什么东西,我们就是砸锅卖铁都赔不起的。”
这个清洁工,无论从说话的口气,还是看她打扫卫生的熟练程度,都是个老油子了,
不说别的,就凭刚才这一番教训人的话,就不是一个新手所能够做出來的,
这不,可算逮着一个新來的了,便不失时机的想要欺负一下,
其实,大家都不容易,都是清洁工,清洁工何必为难清洁工呢,
虽然这位“清洁工”是个冒牌货,
可,冒牌货也有无奈的时候吧,
现在王铁锤所扮演的假清洁工,面对那位数数落落的真货,还真的是沒有办法,
沒办法也不能就这么听着这位碎嘴子大婶无休止的数落自己吧,
“呵呵,对不起,酒店给我安排,让我來给2106房间的客人打扫房间,难道我走错房间了吗。”
王铁锤挤出一点笑,差点就笑歪歪了,抬头看着那位正在擦拭桌子的大婶清洁工,假意说道,
“你说啥,不会吧,这个房间一直都由我打扫的,酒店咋会不通知我一声,就换人呢,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沒听错吧。”
王铁锤本來想借道胡混过去,沒想到,这位大婶清洁工还挺认真,
人家能不认真吗,
这可是人家大婶辛辛苦苦讨來的工作啊,一家人就指着这个工作吃饭了,
人家沒跟你急眼,就算不错了,
不过,王铁锤从大婶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來她也是东北人,
这万八里地跑下來了,东北人碰上东北人,那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
“大姐,我听你说话你好像也是东北人吧。”
套近乎这不难,王铁锤可是驾轻就熟的,
以前不管化妆成什么角色,去执行任务首先都得跟当地人打成一片,
现在这位大婶既然是自己的老乡,又是专门负责牧阳帝房间打扫卫生的,那打听一些事情岂不是更方便一些,
“嗯哪,你也是东北人啊。”
刚才只顾着教训人了,这中年大婶还真沒注意对方是哪里的人,现在一听王铁锤这么说,便是马上來了精神,张着一双期待的眼神,看着王铁锤问,
“嗯哪,我也是东北人。”
王铁锤说完,还故意忸怩的笑了笑,
“唉呀妈呀,你咋不早说呢,你是东北哪疙瘩的,我是H市郊区马家屯子的。”
这大婶清洁工一听王铁锤是东北人,兴奋的都不用王铁锤提问了,自己直接爆料豆似的,突突突的自报家门起來,
“马家屯子,哦,哦,那我知道。”
王铁锤当然知道了,马家屯子就在自己庄园别墅区再往东,不出五里地,就到了马家屯子了,
王铁锤家的庄园别墅区就是占的马家屯子邻村,赵家屯子的土地,
这不套近乎便罢,一套还真套的沒话说,
“你知道哇,那你是哪个屯子的,我以前回家的时候咋沒见过你呢。”
一听说对面这位跟自己一样的大妹子,竟然认识自己屯子,大婶的高兴劲真比喝了什么冰糖葫芦汁还解渴呢,
可是,她咋会知道王铁锤咋想啊,尼玛,你要是在东北见过哥,那哥今天还能装下去吗,
“我以前当……当……”
被大婶的热情所感染,王铁锤一不小心,竟然嘴上就沒把门的了,差一点就把大实话给秃噜出來,
“你以前当什么來,在咱家乡也是当清洁工的吗。”
这大婶还真够快人快语,自作主张的能力也相当的强悍,
自己的话不够讲的,连王铁锤想要表达而未表达的意思,她也能很“切合实际”的替王铁锤表达了出來,
“啊,对,我以前在咱们家乡就是干清洁工,跟你一样,都是给这些高价,不是,是高级客人打扫房间。”
王铁锤忙不迭的回答,却又一次差点把大实话给抖落个底朝天,
可不是咋地,这个房间的客人就是他妈高价客人,
自己花了两万块,却得到这么点资料,你说他不是高价是什么,
“唉呀妈呀,这咋越说越近乎了呢,对了,大妹子,你咋就也來到KM当起了清洁工呢。”
这位大婶一听,激动的直接把手头的活一扔,赶到门口,伸手就想亲热的拉着王铁锤的手往里拽……
吓得王铁锤赶紧岔开话題,自己便溜着边就进去了,
中年大婶一见,捂着嘴笑着咕哝道,
“妈呀,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害羞呢。”
姥姥啊,老子不害羞就要被你占了便宜,
占便宜是小事,尼玛,老子的大手一出,直接露馅才是真的呢,
由于王铁锤经常练武的原因,一双手掌特别的大,
不去注意他的手也沒什么,这要是直接伸出來给人看,再白痴的人也不会相信,一个女人会有这么一双跟铁扇公主手上那个蒲扇一样大的手,
所以,王铁锤沒办法,只好装作害羞的样子,躲着妇女大婶的手,就溜进屋了,
进屋就得直奔主題了,
否则,耽搁的时间一长,保不齐那个叫牧代的牧阳帝就会回來,那样,岂不是一切都要糟糕,
“大姐,你一直都给这个房间的客人打扫卫生吗。”
王铁锤进屋就帮着大婶清洁工擦起了桌子,虽然大婶清洁工已经擦了一遍,不过,看着自己家乡的“老妹子”这么勤快,却是打心眼里高兴,
便一边打扫着其它地方,一边回答道,
“可不是咋的,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刚來到这家酒店,就被老板看中……”
“啥,老板看中你了。”
王铁锤惊愕啊,
尼玛,这么大岁数的老女人,那老板也能看中,
这家酒店老板会不会是个变态啊,
“妈呀,大妹子,你想啥呢,老板看中的是我的活道,不是我这个人,你瞅瞅,我脸上的褶子都有车辙厚了,谁还看得上咱呐。”
“唉呀妈呀,大姐,你说话别大喘气好不,可吓死我了。”
王铁锤装作很受惊吓的样子,还伸手在自己胸口处扑拉两下子,还别说,蛮像那么回事的,
“妈呀,大妹子,吓死你啥呀,我长得就真那么不招人待见呀。”
王铁锤这一装,沒想到还装过了头,人家大姐直接不乐意了,
“啥呀,我是说,大姐长得这么年轻,万一真被这家酒店的老板给看上了,那我大哥在家可咋活呀。”
装过头也得继续装,否则就捞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王铁锤便是真的跟个村头大妈似的,一边装模作样的笑着,一边还伸手拍了大婶清洁工一巴掌,
只是这一巴掌“拍”的大婶清洁工,疼得一咧嘴,捂着肩膀子吵吵道,
“唉呀妈呀,大妹子,你手咋这么重呢,以前是不是干过挖煤工啊。”
“挖煤……挖煤工,啊,嗯哪,我以前下了好几年小井,成天拿着大板锹挖煤,手能不重嘛。”
王铁锤装作不好意思的,忸怩笑了,
“怪不得呢,我说我这肩膀被你一拍,差点沒给拍脱臼了。”
大婶清洁工好像恍然大悟似的抱怨了一句,
“对不起了大姐,赶明我给你买几贴云南白药创可贴,一贴就整好了,对了,大姐,这屋里的客人是哪的人啊,我咋沒见着活人呢。”
王铁锤绞尽脑汁的想要找个机会问一下关于牧代牧阳帝的事情,却碍于那位大姐实在是快人快语,根本就不给你问话的机会,
你还不能硬插,那样人家大姐清洁工不乐意了,你很可能一点有用的东西都问不出來,
“妈呀,大妹子,你到底干沒干过这个工作呀,咋问这么愚蠢的问題呢,那客人如果在房间的话,那容得我们这么放肆呀。”
大姐清洁工一边把床上的床单都一件一件的叠起來,一边戏说着王铁锤,
“可不是咋的,我咋把这个给忘了呢,都是刚才被你给吓得,一下脑子就乱了。”
王铁锤拍拍脑门,自圆其说,
“这事不怪你,搁谁身上,才上岗都会有点不知所措。”
大姐清洁工还够爽快,一边抱起那一叠床单,一边跟王铁锤说着,便是冲着王铁锤招招手,道,
“走吧。”
“啊,这就打扫完啦。”
哥们可啥都沒弄清楚呢,
“再不走,耽误了新來的客人入住,咱们可付不起那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