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妈的,这小子还真他妈能折腾。”
“他是不是以为自杀很英雄啊,你们别管他,让他死,我他妈还就不信了,连死的勇气都有了,就他妈沒活的志气。”
王铁锤冲着电话骂骂咧咧完,又想摔了手机,不理那个可恶的龙少这个茬了,
可,夜珊蓝却是伸手一下子便接住了那个倒霉的手机,
“你疯啦,他死跟手机有什么关系,你摔了它以为人家就不会死啦,真是不可理喻。”
“开车。”
夜珊蓝抢过手机以后,冲着王铁锤就是一阵机关枪扫射,骂完还拿眼狠狠的剜了王铁锤一眼,大吼一声,“开车。”
“奥,遵命,女王大人。”
被夜珊蓝大吼了一通,王铁锤立马老实了,他乖乖的冲着夜珊蓝做了个鬼脸,便倒了一下车,然后“噌”的一下把车给开了出去,
“你慢点,这里是停车场,又不是赛车道。”
被大混蛋给晃了一下子,夜珊蓝沒好气的又吼吼了一句,
“切,这女人还真难伺候,开慢了不行,开快了也不行,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被夜珊蓝像个小孩子似的训斥着,王铁锤也忍不住抱怨声声的咕哝了起來,
“你咕哝啥呢,啥叫开慢了不行,开快了不行啦,我啥时候嫌你开慢过了。”
夜珊蓝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一句话都不想让着王铁锤,王铁锤说一句话,她好像有十句百句等着他,
今儿自己还真是奇了怪了哈,
别说王铁锤了,就夜珊蓝自己都纳了闷了,自己为什么就是想跟大混蛋作对呢,
难道是因为他太沒有人姓了,还是因为他太人姓化了,
“好好,小姑奶奶,都是俺的错行不,俺可好几天都沒摸过车了,你可要坐稳当了,俺这一不小心再踩错个油门什么的,说不定就会冲进大山里的狍子沟去呢,到时候被狍子给群攻了,你可别怨我哦。”
王铁锤稳住了方向,便是双手抱拳,冲着夜珊蓝作揖道,
“你真的敢,我就真的陪你一起下地狱去,省得你这种沒人姓的东西多在世上活一分钟,就多糟蹋一分钟的粮食。”
夜珊蓝才不给王铁锤反扑的机会呢,她自己高翘着下巴,那狠话放的,直接有盖过王铁锤的苗头,
“嗨嗨嗨,咱不带这样的哈,啥时候一下子把我当成东西了,我一个活不拉的大活人活的好好的,干啥玩意非要弄死我不成呢,你还真想跟我一起殉情是咋的。”
王铁锤一边看着路况开车,一边时不时的拿眼角扫上一眼正在趾高气扬的夜珊蓝,
“想的美,谁跟想跟你殉情,谁就是地地道道的大傻瓜,我呀,才舍不得自己年轻的生命呢,要殉情你自己殉吧,我看着,这总行了吧。”
夜珊蓝一边翘下巴,一边得理不饶人的说说着,
“嗨嗨嗨,我发现你现在越來跟刘飒飒那丫头越像了,你们不会是一路的人吧,以前也沒见你这么矫情啊,咋地,跟刘飒飒呆了一天,就变啦。”
王铁锤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一下子便提起了刘飒飒,惹得夜珊蓝刚翘起的笑脸“呱嗒”一声落了下來,
夜珊蓝目前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刘飒飒”三个字呢,
那天从游泳池里把刘飒飒救出來以后,刘飒飒扑进王铁锤怀里撒娇的样子,一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呢,
当时夜珊蓝虽然只是站在一旁沒有说一句话,可,那心里已经像十五只醋瓶子被打翻在地似的了,
从那一刻起,刘飒飒便在夜珊蓝的脑海里扎下了根儿,
以后的种种,夜珊蓝都是把刘飒飒当成假想敌來比对的,
买这辆车就是个活例子,
现在,王铁锤突然又提到那个刘飒飒小丫头了,这让夜珊蓝本來很欢快的心情一下子陷入了无底深渊……
“怎么不说话了。”
见夜珊蓝刚才还好好的跟自己打屁來着,现在却突然默不作声了,王铁锤很是纳闷的问道,
他虽然对夜珊蓝嫉妒刘飒飒的心情多少了解一点,可,并不是完全了解,他根本就想不到,现在的夜珊蓝,为了他这个大混蛋,已经把那个刘飒飒当成假想敌了,
话说,这假想敌也是敌人不是,
而且,有些时候,这假想敌比那真的敌人要可怕得多,
而,更可怕的却是,明明敌人就在你眼前,你却一点都不了解对方,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她真的会出什么招,所有的招数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这自己想象到的,便不算做敌人,
可,那敌人真正的招数自己却一点都想象不到,这才是最最可怕的,
越是对敌情莫不透的,便是越会让人忐忑不安,使人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现在,刘飒飒便是给夜珊蓝这种切切实实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的人,
“不想说话。”
王铁锤问了,夜珊蓝便是也不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便是撅着小嘴很不高兴的回了一句,
“哦,突然就不想说话了,还是想了半天以后才不想说话的。”
王铁锤邪肆的看了一眼醋意连连的夜珊蓝问道,
“你哪那么多废话呀,赶紧开车得了,还有一个要死要活的家伙等着你去救他重生呢。”
这王铁锤太不看事了,人家夜珊蓝同志现在心情正郁闷的很,你却还是明知故问个不停,人家能给你好脸色看才怪了,
可,凡是跟王铁锤接触过的人,哪个不知道他王铁锤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人,你越不爱说话,他偏想要逗着你说不可,否则,就得他王铁锤自己在那哼哼了,那他该有多郁闷啊,
“嗨嗨嗨,珊蓝同志,我严重怀疑你从來沒有接受过华夏民族文明的古老文化的再教育,什么叫我救他重生啊,他都重生了,还能救得回來吗。”
“扑哧”一声,夜珊蓝便是再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不过,别以为她是被王铁锤刚才的长篇大论给逗笑的,她是看到了王铁锤的危机好像已经降临喽,
她是幸灾乐祸的笑,
不过,等她真的透过自己这边车门上的玻璃窗,看清站在“天王酒吧”门口那几个人之中的一个人的手上已经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时……
她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