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恐惧的瞪大眼珠子,看到自己裂开的身体,心里害怕极了。
她不要死,也不想死。
早知道,她就不来这里了。
之前,原本逃离慕一帆面前,又回到丧尸队伍里的她,听从了潘仁哲的安排,潜入b城查看幸存者们会躲到哪里,有没有离开b城,打听清楚就回去向他汇报。
可是,她鬼迷心窍,看到战北天营里有这么多幸存者,就想着杀几个人给战北天添添乱,但,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还在跟战南天打斗的战北天回来了。
不然,以其他人的能力,不一定能抓得到她。
周围的幸存者看到她身体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都屏住了呼吸不出声,静静地看着容雪手忙脚乱的用细藤缝住身体的样子。
不久,裂缝就蔓延到她的下颚、嘴巴、鼻子、眉心、额头,最后,人突然就不动了,神情仍表现着慌张害怕之中。
紧接着,身体慢慢分裂,最后,变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
胆子小的幸存者看到两个人连着被分体,忍不住尖叫一声,好些人都撇开头不敢看了。
孙子豪看着容母的尸体,有些难过:“老大,要不要把他们给葬了?”
战北天紧锁眉头:“在营地里选好的地方,把容雪的母亲葬掉。”
说完,他一把雷火就将容雪的尸体烧成灰烬。
孙子豪趁机疏散周围的人。
这时,郑国宗跑到容母的身边,含着眼泪将容母的两半身体合回在一起,哽咽道:“你…你怎么这么…”
那个‘傻’字一直哽在喉里没发出来。
之前,他跟容母是待在一起的,在容母认出突然冒出来的怪物就是她女儿容雪时,也十分震惊,最后,奋不顾身的冲出去。
他有拉住容母,可经常干体力活的容母比他这个只替别人看病的医生力气大,所以,荣母很快就挣脱他的束缚,冲出去保护了自己的女儿。
郑国宗想到这里,长叹一口气。
其实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做,因为就算儿子再坏,那也是他的儿子,所以,做父亲的,当然是护着自己的儿子。
孙子豪带着两名士兵走了过来:“郑医生。”
郑国宗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孙上尉,能不能麻烦你用个柜子将她的尸体装好。”
他不希望一个保护了孩子的母亲,最后沦落到只用一张席子卷起来就被埋到地下。
“这是应该的,我已经让士兵去找柜子了。”
郑国宗哽咽道:“那就好,那就好。”
刚认识容母之前,因为木木和战上将的事情,所以对容母和容颜她们多少有偏见,后来相处久了,越来越觉得容母她们其实是一对很不错的母女。
就拿容颜来说,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孩子,就躲在营地里不去找物资,相反,她比其他人都积极,想让她的母亲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容母亦是如此,在营地里勤勤恳恳的,待人有礼也真诚,很受别人尊敬,没想到人就这样死了。
郑国宗从怀里拿出纸巾,轻轻擦去容母脸上的血迹:“一路走好,我会替你找到容颜的。”
已经走近郑国宗身边的战北天,听到这话,又默默无语的转过身,回到战雷刚他们身边。
战雷刚立马问道:“北天,那个替怪人挡下你攻击的人是谁?”
“是她的母亲。”
战雷刚他们一愣。
杨凤睛身为一个母亲,对容母保护女儿的行为非常敬佩,转身朝容母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战雷刚他们也给容母敬了一个礼,并对战北天说:“好好地葬了这位母亲。”
战北天点点头:“我已经交代孙子豪他们去办了。”
战雷刚叹了一声:“行了,你不用再管我们,你去忙你的吧。”
“嗯。”
战北天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战雷刚转身对其他人说道:“我们也去帮忙让大家快点离开b城。”
“是。”
与此同时,b城北面的天空上,慕一帆正努力的拖住战南天。
以他的能力,并不能伤到战南天,就算伤到战南天,以战南天的愈合能力,很快就恢复过来。
所以,他也只是拖住战南天,不让他发现b城的幸存者正准备撤离b城前往水城。
不然,战南天肯定又会想什么诡计来破坏这一次撤退行动。
战南天见慕一帆只躲闪和防守,眼底满是鄙视,但是,自己却一直打不到慕一帆,更是让他非常的气恼。
因为慕一帆十分的难缠又让他感到束手无策,不管怎么使用异能,也伤不到他一丝半毫。
而且,慕一帆有六种异能,想要伤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慕一帆自己也不想一直在躲避,这样会显得自己非常窝囊没用,趁着战南天专注于想要打到他的事情上,眼珠子一动,将战南天带到某栋大厦的停车场。
此时,停车场并没有停放车子。
战南天追到停车场的时候,慕一帆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停车场里。
他倏然地眯起眼目,一边走,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慕一帆,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再说了,我也不一定非要找到你不可,只要我回去随便杀个幸存者,你还不是乖乖地出来见我。”
慕一帆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一直躲在深处没有出来见他。
战南天见慕一帆不受他威胁,迅速转过身,朝停车场大门走去,却发现出去这条远比进来的时候还要长得多,好像一直走不出去似的。
就在这时,响起了脚步声。
战南天身形一晃,朝声音那边冲了过去,就看到近十名身穿着白大褂,佩戴着白色口罩的研究员正边走边讨论着问题。
十名研究员看到战南天,脚步并没有停顿,反倒加快速度朝他走来。
为首的研究员怒道:“你竟然偷跑出来了?”
战南天听到熟悉的声音,整个人一愣,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为首的研究员拿起一根穿着蓝色药水的针筒打进战南天的手臂里。
战南天被扎到的时候,既觉得有些疼,又好像不太疼。
为首的研究员转身对其他研究员说道:“你们把他带回研究室。”
“是。”
两名研究员钳制住战南天的手臂,将人押到楼上的研究室。
战南天想要挣扎,却使不出力气,眉头一紧,心道,怎么回事?
难道是针里的药水起了作用,可他是丧尸,药水对他根本是没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