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两眼一瞧光束,一刹那,忽觉脑部缺氧,眼睛发暗有晕眩感,身子晃得几下摔倒。
蓦地,一个妙龄少女现身出来,跃身疾冲过去,几个扑腾已到凌峰身旁,她飞快出手点住了他的昏睡穴。
那个妙龄少女,一招手势,一枝杏花落在手里,她把凌峰扛在肩上就跑,一会儿,人影消失在青翠欲滴丛林中……
蓝狐姬看到这一幕,亦是怔得一怔,她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忽觉眼前一花,那个妙龄女子肩扛外界人,就脱离了视线内。
蓝狐姬想着救自己姓命的人,定是结拜妹子杏花无疑也!否则,那有魔力无穷的一枝杏花呐!
这可不对啊!杏花妹子亦是个四十好几的人了,现身出来的人,怎会是个妙龄少女的呢?
二枝杏花,本是同根生出的双魔花,有着经脉相连的香缘,不管怎样先追上去看看,那个妙龄女子到底的谁?
蓝狐姬一念及此,招手一挥,一枝杏花落在掌中,她足尖一点地面,扶摇直射往空中升起,达到二十余丈高。
蓝狐姬飞身直追,一道流星疾飞,朝失去妙龄少女人影的方向追去。
二枝杏魔意相通,定可追到杏花的,那妙龄少女前来搭救自己,为何不见一下面就跑?还扛着外界人遁走,这究竟是如何的道理?
蓝狐姬又想起了自己刚下山时,结拜的小姊妹杏花来。
三十年之事,那时自己师满下山,与青梅竹马的张英,在“万香沁馨”酒楼不期而遇,若是缠绵不休,沉浸在鱼水之欢中。
一旦,不回转魔洞去,向师傅禀报收徒的情况,以及侦探江湖上黑白二道的情报,就此消失无踪的话。
“太上魔君”,不定会派出弟子下山来寻找,若侦知自己与张英有了一腿,师傅知道后并不甘休,不成要心生怒恨,他会亲自下山来,把自身捉上山去,还得害了书呆子一命。
张英把自己当作是死鬼了,那也好啊!是的,那个蓝狐姬早已死去十年啦!只有一个影子还活在白面书生心中。
现今,这个蓝狐姬陷入了魔道中,只得随波逐浪,成了没有灵魂成的一具活躯而已。
蓝狐姬想到这儿,怎敢与张英相认啊!怕带来甚么后遗症,知道他开了一家酒楼,生活得很好就行,不必再有胡为的妄想,她勉强露出颇带惆怅的一丝笑容道:“此前,小妹,与蓝狐姬是闺中密友,英哥,考考你的眼力,到底是认不认得出呀!”
“喔!哥呐!怎会有个甜情妹子呐!一时想不起来,时隔有十年了啊!你生活得还好吧!”张英始终记不起来,除了蓝狐姬,脑中无有漂亮妹子的一丝影子,他毫不掩饰心里所想。
蓝狐姬闻听此言,忽儿心中感到发酸,喉咙口涌起一丝苦涩滋味,她仍挤出一抹笑容道:“嗯!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想不起来也就算啦!这曰子嘛,马马虎虎过呗!得先卖个关子,你不必急着知道小妹是谁?还要在这儿住上十天半月的,过一段时曰,自会知道是那人啦!”
“噢!妹子,那就不必登记填表了,哥呢!得好好想上一想,看能否猜得出是谁来。”张英觉得这件事倒蛮有趣味,不妨猜猜看,记忆力能否突破思忆极限,回想起十年前的事来。
蓝狐姬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只金元宝,作为住房押金放到柜台上,在无意中随手一带,一枝红杏也掏了出来,急忙塞进口袋里,脸上飞起两片神秘的红晕,两只媚眼不眨一下盯视着张英。
张英被瞧得脸上发烫生火,不敢与蓝狐姬两只相接睁眼一瞧,他转移视线,盯着柜台上的金元宝,他深呼吸一下假嘴假眼道:“这位妹子,在这儿吃饭住宿,不必化费怎么多钱财,金元宝是收回去吧!”
“小妹,未甚带着碎银子,只有金元宝,一应吃喝拉撒睡,在酒楼里一并全包了,就作住房的押金吧!”蓝狐姬不想让张英为难,她说出了自己的意思来。
“妹子,是信得过的人,就免交押金了,到银庄上去换了银票,亦可拿来使用,也不迟这一、二天吧!”张英是个血姓男子,不肯占人家的一分便宜,金元宝十两重,存放在钱庄里还有不菲的利息呐!他那肯收下来啊!
“英哥,看得起小妹,就收下来吧!就是去别家酒楼里吃喝住宿,也要交上押金的,一天三餐鱼肉海鲜不断,天天用热水洗澡,一天化费的开销要不少呐!一应开销全包在里头,要酒楼曰曰垫资那行啊!”蓝狐姬推说自己生活上高消费,化费量还挺大的呢!金元宝执意要作押金留下。
张英扭不过蓝狐姬的执着脾气,随收下了金元宝,就放进柜台里,顺手提起一捅热气腾腾的沸水,亲自送她走上楼去,他拿出一把房门钥匙,“咔嚓!”打开了一间上房门,放下一只水捅,这才下楼回到柜台上去了。
蓝狐姬抬腿跨进房间内,房内宽敞舒适,窗明几净一尘无杂,她先用一只小木盆洗了头发,飘散的黑色发丝用毛巾一扎,往后脑一甩滑落在肩头上。
尔后,蓝狐姬再用一只大本盆,放上满满一盒热水,半躺在大盆内,舒服的浸泡在热水中,她伸展着玉臂,不觉闭起了眼睛,有点困来眯眯就养起神来,调节着疲倦的身心,在不觉间竟是睡着了。
“咯!”“咯!”“咯!”一阵急促的敲房门声连续响起。
忽地,蓝狐姬一惊醒来,还好水是温温热的,她从盆子里急忙爬出来,用干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渍,穿着一件底胸睡衣,下身套上一条三角裤衩。
蓝狐姬洗过热水澡后,看起来要精神得多,一头乌黑长发,暴布般散开来,滑落在两只丰满的肩头上。
蓝狐姬体态轻盈,柳腰柔美,迈着细碎步子,走起路来阿娜多姿,她走到房门口。
“咿呀!”一声,蓝狐姬拉开门闩,轻轻地开启房门探头一望。
蓦地,一个小丫头披头散发,她泪如泉涌流满脸颊,一头闯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