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娘听到这个稚嫩的声音,快速的侧头,果然从她家的花园之中,见到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像是漫步一般还在欣赏她花园之中打扫了雪之后的花骨朵。什么时候她出现了她都没有发现?
呵呵,看来这群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而且还丝毫的不避嫌,事情恐怕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到现在还不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她明明将所有的事情都呈现的十分完美,没有任何的破绽,为何,苏铭鸿依旧不相信她?
她又哪里知道连自己的爱人都可以杀,连自己的孩子都自主的贡献给组织的人,苏铭鸿如何敢相信?
其实狐娘不知道,她所谓的前车之鉴,他们不是杀手了,也成为了废人,却换得了他们平静的生活。杀手组织其实一直都有它存在的善意。
可狐娘根本就不敢去查探这些人的事情。
苏凌伸出手摘了一朵她说不出名字的花,开得正艳,在这冬天也着实少见,闻了闻,“恩,真香!”随即伸开手,直接将手放在了她的面前,“送给你,这么美丽的花,你再也看到了!”
苏凌刚刚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一丝针刺样的疼痛,可惜,她忍得住,“不要么?”苏凌放在手心之中,然后用力一握,好好的一朵鲜艳的话变成了一团失了汁液的残渣。
下一秒,苏凌的一拳打在了狐娘的胸前。
碰的一声,狐娘瞬间被撞得后退三步,最终还是没有能保持平衡,跌落在地,目光阴森的盯着苏凌,咬着牙齿,刚刚起身准备还手的那一刻,一颗子弹瞬间便打到了她的脚下,狐娘抬头,“白涧东?”
“说说当初为什么想要杀我?”
狐娘没有想到白涧东居然会问这种问题?“想知道?你自己猜!”
“是因为试剂吧!”白涧东面无表情的说道,随即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明显与狐娘有五分像,“你的妈妈?”白涧东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当着狐娘的面便将这照片撕裂了,“不讲信用的人,听说死后会下地狱,到时候你碰到了她跟她说一声,我白家的人命大,还有苏教授是可怜她当年穷,所以才收了她做助理,做人就要懂得感恩!”
若是对试剂没有贪婪之心,又如何会将所有的一切告诉自己的女儿?目的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有枪有人,狐娘除非想要立刻死,所以最终还是被凯琪与凯文捉走了,没有反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苏凌看着狐娘那仿佛任命的身影,又摘了一朵花,“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呵,不知足的人也是贪生怕死的人。”白涧东冷笑道,“不过条件已经谈妥了,她……想必十分满意我们送给她的礼物。”
狐娘没有想到,自己去的地方居然不是刑室,而是一个放满了机械的病房。
没错,自然要从她的身体之中取些东西。
那本被苏凌杜撰的日记真的存在,只是被苏莲桂收着,因为苏莲桂根本就不知道那本日记的重要性,便当成了是当初苏凌外婆的遗物,存放在了何健的家中。
现在知道了一切的苏莲桂自然想起了这一茬,所以就去了一趟何健的家中找到这本记录的书,苏凌将它转交给了白涧东。
因为白涧东的集团之下有一个研究室。
有了这个东西,虽然没有办法在研究出同样的试剂,可是却能够从基因与卵子精子上做些手脚,从而达到培育这些后代的目的。
一个月之后。
灰暗的房间架满了各种刑具,一个全身是伤的女子费劲所有的强化能力终于控住了守在外面的看管打开了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转移到了这个地方,每天受到的刑法便是这个组织之中犯了事之后规定的惩罚。
这就是所谓的地狱,里面的人能够将人活活解剖,用的不是他们的双手,而是机械。
先前她便被架在一个机械上,就像是一个切割机,但是这个切割机分成十几个小心的切割刀,每一个切割刀对准的便是她的关节处。开动机器之后,这切割刀便会慢慢的靠近被固定的动弹不得的她,然后慢慢的切开她的皮肤,血管,皮下组织,最后割开她的关节腔,就像是分离一般,无论她如何的惨叫呻吟,都没有任何的人有怜悯之心。
冰冷机器,冰冷的人,这是一种莫大的恐惧感。
她支撑下去了,她知道她要活着。
狐娘身体的伤在慢慢的恢复,身子全部都撑在了一个面色无神的男子身上,“向右转!”
果真那男子便向右转,狐娘忍着剧痛,一定要活着出去,她的手中捏着的便是今日送饭的人给她的纸条,这是她女儿写的,她欣喜若狂,零果然还惦记着她。
终于出了这个阴森的牢狱,第一眼便见到了外面站着的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子,狐娘脸上带着笑容,仿佛莫大的痛苦都不算什么,自己强撑着往前走,却没有想到在那个人影转过身的那一刻,伴随着一个寒光朝着她射击了过来。
咻的一声,狐娘盯着自己左胸口的一个血洞,眼神之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给了她所有的爱,她可以为她付出生命,可是……她不是来救她的么?
“为什么?”
零号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低头看着慢慢倒下去的她,“当初你不也是这样杀了他么?你说为什么?”
没错,当然是为了活下去。
“哈……哈。哈!”狐娘眼角带着泪水,想笑,最终断断续续的笑了几声,那双瞪大的双眼慢慢的无神了。
如果是这样的,他不愿意死,正如现在的她也不愿意死。
零号慢慢的后退,那双冰冷的眼睛丝毫没有痛苦,而是平静,最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就在她离开之后,三个人从另外一侧慢慢的走出来。其中一个看似穿着一身比较宽松衣服的五十岁男子冷的说道,“解决了她,不留后患。”
这样无情无义的人着实太过恐怖了,连骨肉亲情都没有,怎么会不让他寒心?这孩子也算是他带着长大的,苏铭鸿觉得心冷。
凯文与凯琪对视了一眼,看着那地上躺着的身子,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