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
听到郑思思冷冷的叫喊之后,直接将头磕在地上,“奴才疏忽了,望主子惩罚!”
郑思思将手中的刺绣放在了桌子之上,有些咬牙切齿,“惩罚一定会有,但是不是现在。这苏凌真是好演技,连我都觉得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金鲤令牌,想不到这么快便已经到了她的手中。黑煞,我限你明天早上必须给我拿到令牌,得手之后便直接回这里来,不要管什么旭王了!”
“是!”黑煞知道这也是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自然是极为认真的对待,然后快速的退了下去,朝着郡王府而去。
郑思思盯着那桌子上的刺绣,心中有一股怒火,然后毫不客气的将那帕子推了下去。啪嗒一声,郑思思踩着她刚刚刺绣的帕子,握紧双手,她绝对相信苏凌一定会很好的保管金鲤令牌。不过,好在她有黑煞,万一黑煞若是不成功,她也可以将这个消息散发出去,以皇帝对这个左卫军的看重,想想,他会如何的对付苏凌呢?
她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旭王那边看来也有必要联系一下,想必他现在应该很伤心。
说起来在处理旭王的事情之上,郑思思有点不理解严正宽的想法。照理说,他既然公开审问,便有着想要重重的惩治旭王的意思,可是为何居然只是让苏凌与他的赐婚作废而已呢?
毕竟旭王可是陷害了皇后与太子,而且还利用苏凌杀害朝中大臣,算起来光是这些他便能够直接将旭王打入天牢之中,再由三司会审之后拟定惩罚,交由皇上定夺。
当然虽然旭王没有喊冤,却每一句话都仿佛诉说这自己的冤情,同时也有不承认的感觉。
在证据面前,他若不是死撑便只能心服口服的承认,也是一旦承认所有的事情便成真了,他罪名更加的大。想到这里郑思思笑了,旭王果然聪明,就算大家也心知肚明又样?难道在大殿之上对着一个皇子逼供不成?
看来在皇帝的心中,严司旭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果然他这边还是不能放弃。最为重要的是,苏凌亲自求得陛下圣旨悔婚。那么很有可能她嫁不进宫中。
她的那个表弟的心思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又如何会要她呢?最为重要的是不知道她姑妈现在知不知道她与旭王的事情。
想到这里,郑思思觉得自己有些纠结,离大婚只剩下十几天了,若是算的不错的话这几天,那太子会将品级的凤冠霞帔应该要送过来了。那就看衣服来不来,如果来了,那就说明,婚礼会正常的进行。如果不来,那么她也要另外的找出路了。
只是郑思思没有想到,现在宫中正在紧锣密鼓的给她准备入嫁的东西。
郑宛如看着那一身大红色的衣服,上面绣了五个栩栩如生的凤凰,那托盘之中的头面首饰也准备妥当了。不过她现在一点的喜悦之情都没有,她的儿子居然还是答应娶她。
这对她以及严司明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因为谁也不会娶这样一个丢了心的女子入宫的。
“母后!”正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外面响起了一个沉稳的声音。
郑宛如忙转头,脸上立马便带着微笑,“太子你怎么来了?”
“儿臣是想来看看太子妃的婚衣做好了没有。”一眼便见到了完工的衣服,随即似是有些好笑的说道,“儿臣倒是忘记了,好像母后在三年前便已经开始准备了。”
这像是一句无心的话,却狠狠地刺在了郑宛如的心中,越发的对自己的侄女极为的不喜,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厌恶。
严司明已经摸上了那嫁衣,他也要看看郑思思到底是什么有多么的贪婪。如果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呆在家中,再也没有去看旭王的话。那么他不会再给她任何的机会了,还未结婚之让别人发现了他们的奸情,与结婚当晚发现她与别人的奸情,这两个罪名哪一个更大呢?
严司明倒是希望第二个,因为这样也可以一劳永逸,皇上若是在想要赐婚,也会等个两三年,两三年架空他的权利应该可以。以前的严司明可从来不敢这样想,现在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气势胆子与胸有成竹。
“太子,你真的要娶她么?”郑宛如双手紧握。
“母后不是说娶了她,可以让舅舅对儿臣的支持更加的大么?”严司明扶着她坐上了左边的榻上。
“可是当初母后并不知她居然早就有异心!”若是早知道这样,她从一开始就不会将她养在身边。“而且你是太子,他也是你的亲舅舅,难道他女儿没有嫁给你成为太子妃,他就不支持你了不成?”说着,郑宛如心中产生一丝小小怨气,对啊,她的儿子是太子,不管如何,她的哥哥都必须给予支持才对吧?算来算去,在她哥哥的心目之中,他们的亲情居然抵不过一个太子妃的位置,真是可笑。
“母后,也许舅舅可能有难处呢!”严司明劝慰道。
“难处?为臣的本分如此,他能有什么难处?”郑宛如并未接过严司明的茶,而是盯着严司明,“太子,你告诉母后,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女儿做的那些事情?”
严司明拿回那杯茶,索性自己喝,却没有出声。毕竟郑丞相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他自然是不能随意的在了另外一个长辈的面前议论。
看到严司明这个样子,明显就是默认了,碰的一声,郑宛如忍不住的拍了下桌子,连带着桌子上的茶壶与茶杯都震动了下,“好啊,今日本宫算是见识到了,本宫在他们两父女的心中只是一个让郑家富裕的垫脚石罢了。”
“母后,这句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儿臣还只是太子!”严司明放下手中的茶杯说的极为轻,“保不准那一天就掉了下来,未曾到达那个位置之前,所有一切都是未知数!”
“混账!你从出生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是太子,十二岁便跟随在皇上的身边耳濡目染的学**皇之术,十五岁便开始处理朝政事物,琴棋书画武艺哪一样不精?”说到这里,她是满脸怒容,“他们真是本宫的好哥哥好侄女。”居然盼望着她儿子从太子的位置掉下去,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