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改变了欧阳潇月截肢断腿的命运,所以他越加的正常了起来,连哪点小傲娇也没有了?不对,他的性格没有变,变得是他对自己的态度。
苏凌想到这里嘴角划过一丝的弧度,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她对他有了一定的影响力?那她可要再接再厉的对他好些,细致些,增大她在他心中的影响力,不管这种影响力是什么感情演变的,反正对苏凌来说有利而无一害。
只是让苏凌没有想到的是,等到敏郭嘉与欧阳玉征离开之后,不过多时她便被宋氏单独召唤了过去。
原来是敏郭嘉觉得苏凌很可能是别的家族派来的,所以提前的告知了宋氏,宋氏担心儿子自然要招苏凌看清楚情况。
梧桐宫殿之内,宋氏挣大这眼睛望着台下的女子,因为对自己的恭敬行礼而低着头,可是一眼便能看出她的与众不同来,这个就是欧阳苍穹赐给他儿子的暗卫,还是早在来的路上给调包了,那她跟在他儿子的身边有什么目的?
“起来吧!”
苏凌跪了一个小时,才听到高台上的人松口了,慢慢的起身。
“听潇月说,你是他在外面遇到的江湖草莽?”
苏凌颔首,“回君后,是的!”
“可是据我所知,我的三儿从小到大出去的次数寥寥无几。”的确除了小得时候被宋氏家主,即他的母亲接过去住了之外,只有一次他自己真正的出宫,那就是半年前。
当时听欧阳玉征描述,知道他的莽撞差点害死他哥哥,不过那孩子善良的很,虽然是意外,未曾对欧阳潇月造成什么损伤,但是也为此愧疚了好长一段时间。
原主进入暗卫营的时候才六岁,现在也不过是十八年纪,要不是经历过各种死亡的锻炼,此时定然很是青涩。那么未进入暗卫营之前呢?
“属下遇到三皇子的时候,是在三皇子四岁之时,当初的属下只是一个从乞丐堆出来的孩子,接过三皇子的赏赐,几饭之恩!”既然已经撒谎了,自然是要接着说下去。
“大胆!”听到了苏凌的话之后,宋氏直接大力的拍了下他坐着的椅子,看上去很是生气,“我儿从小性子冷淡,如何会可怜你这个小乞丐!”
苏凌看着宋氏发怒,直接低着头不卑不亢,“回君后,如你所说,三皇子的性子的确是冷淡了点,可是他也是一个及其温柔的人,您应该知道他那从来不离身的玉笛,是他自己而雕刻的,而且如此的钟爱,说明三皇子的内心很温柔,当初属下被三皇子施舍,只是拾到了三皇子玩腻的璞玉,这对三皇子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属下这个三餐都吃不饱的人来说却是一个天地大的恩赐!”
宋氏本欲发怒之后,眼前这个如果是骗自己的人,她定然会露出破绽,但是没有,她依旧很清晰的说完。
“但是属下很不幸,并未过几日的好日子便被人给卖入了天龙暗卫营中!”
“也就是说你的确是从暗卫营出来的!”宋氏一听眯了眼睛,看来这个人的毅力不是一般的大。
“是的,当初属下一直靠着要感恩三皇子的心情,才撑来,让属下没有想到的是属下居然能够成为三皇子的暗卫,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保护三皇子!”苏凌说道有板有眼。
要想要找出破绽,不是不可以,他虽然并未看到那暗卫营的训练,但也知道是何其的残酷,几乎每个人的自主精神会在不断的洗脑与锻炼中被磨灭掉,所以才会一身忠于人,而且不用任何的东西牵制。
“听三儿的属下说,你一个人便赢了鬼手与鬼杀的联手攻击?”宋氏目光灼灼的盯着下面的女子。
苏凌躬身,“属下不才!”
这原来是真的。只是那张脸,与敏郭嘉太像不说,甚至比敏郭嘉还要好看几分,不知道为何让他心中隐隐的透露出一丝的不安。摸了摸扶手上的玉珠,对着身边的宫人示意了一眼。
宫人很快便端上了一个盘子,盘子被红布遮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直到宫人走到了苏凌的面前。
苏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那个盘子,很快那个盘子上的红布,便被宫人给拿开了,露出一把镶嵌着宝石,却锋利无比散发寒光的匕首。苏凌抬头似是很不解的看着宋氏。
宋氏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你不是说为了三儿什么事情都能够做么?现在就毁了你那张能够妖媚惑主的脸!”再次的吹了吹,然后大口的喝了一口。
苏凌心突然下沉,她的脸的确好看,但是欧阳潇月岂是能够被一张脸给蛊惑的人?他这般的做法,定然有人特地的向他说了她脸的事情,这个人除了敏郭嘉她还真的想不出来!
的确这个世界之上只能有一个敏郭嘉,敏郭嘉不能让一个冒牌货毁了她的声誉。而且区区一个下人,有着那张脸的确是罪过。
“怎么不敢?”宋氏喝完茶,并未看到苏凌动手,嘴角泛起一丝的冷笑,看来她还真的有些问题。
苏凌没有说话,瞥到了宋氏脸上的冷笑便知道,自己如何都逃不过,如果现在不毁脸,那么她可能连这个宫殿都出不去!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民主一说。
终于将手伸向了那泛着寒光的匕首,看来还是躲不过容貌被毁的命运。
宋氏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白皙的手拿起匕首,眼看就要划上了她的脸。
苏凌感觉到自己的刀尖已经紧紧的贴着自己的皮肤了。
“住手!”正在这个时候从宫殿之外进来一个轮椅,轮椅上的欧阳潇月目光带着一丝的恐惧。同时也松了口气,好在他及时赶了过来。
苏凌停下了手,将匕首放下。
“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欧阳潇月目光带着寒光的看着宋氏,最终眸子暗了暗,“是不是又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宋氏也没有料到欧阳潇月来的如此的快,目光不自觉得望着那低眉顺眼的女子,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的紧了点,他自己的儿子他了解,他这番担心她,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在他的心中已经是特别的存在了,这是好是坏?可是自己的这个儿子做事情向来很有分寸的,有时候很是固执。嘴角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潇月,我不过是跟着她开完小小玩笑罢了,替你试探试探她的真心,你又何必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