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之相对的石柱,一个比那女雕像高出两个头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坚甲,左手将剑举在心口,右手握着一面雕刻着月蓝花的小圆盾,圆盾与握着剑柄的手持平紧贴在他的胸前。坚毅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女战士。
在北面是一个双手握着宽刃剑的男人,披风垂在身后,两颊修理过后细细的胡渣。宽刃剑插在身前的石板上,皇冠之上镶嵌着诸多名贵的宝石。与之相对的南面一位握着权杖的妇人裹着长袍,权杖之上一颗闪着白光的水晶散发着属于它的神秘。
四个人的身子都对着祭坛的中间,在那中间有着一座高台,高台之上一个两米宽的圆台,四面都是向上的阶梯,东南,西南等四条边上各点燃着一排火炬,石像被老鼠们沿着南面往北的阶梯向着上方抬着,从母后的方向向前这是被嘱托过的。
这四尊石柱上的雕像当然没有着颜色,石质的外表看不出铠甲到底是红还是蓝,但若追溯到那鲜活的时代,他们身上的必然有靓丽的色彩,从西面顺时间转来分别是这石像鬼的妹妹,石像鬼的父亲,石像鬼的哥哥,还有最疼爱他的母亲。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是被石像鬼亲手给杀死的,妹妹死与惊恐,哥哥死于迟疑,父亲死于争斗,母亲死于安详……这些石像虽然没有色彩,但雕刻这些石像的手却赋予了他们真实的模样,光滑的脸颊和生时怕是没有多大的区别吧……这些雕像被赋予了灵魂。
四尊雕像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这石像鬼,细细地观察这广场上的雕刻,画着的是楼罗帝国的百态,与兽人争斗的猎户,与卡兹帝国厮杀的军人,在皇城嬉戏的儿童,在家浣衣的妇人,卡兹帝国的百态都刻在这广场上,从战争到家居,从兵器到茶具,从歌舞到房事,每一样都记录在石面之上,这些刻画已经接近完工,只剩下最后一点一个长胡子的老人还在进行最后的打磨。
他没有看那些正在搬运的老鼠专注地打磨着眼前的画卷,布鲁斯和御屿在那不远处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广场,这些石面上的浮雕似乎有着呼吸,真实、细腻……两个人朝着那个还在雕刻的老人走去,能够雕刻出这样的画面的人换作成天启便是圣空十字军军团长白黎的程度,一个职业的巅峰……这些看似平凡的雕刻里都藏着复杂的天空物语,当这些东西被激活的时候,雕刻的力量便会出现。
这个雕刻者轻轻带出这最后一笔,站起了身来,他那深邃的眼睛看向布鲁斯和御屿的方向,他们这样的程度的隐匿在他的眼睛里还逃不出去。被凝视的感觉出现在布鲁斯和御屿的身上,他们两人的身子一僵。被发现了,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那老人看了他们一眼走开,他朝着那祭坛上走去,那祭坛上的石像倒是有趣。
不知道是对布鲁斯两人说的还是对那些老鼠说的,他看着那将石像移到高台上的老鼠们轻轻地说道:“可别弄坏了我的雕像……”
布鲁斯和御屿的身子向后退去,退到一个角落里,“御屿,他是不是看见我们了……”
御屿的背后直冒着冷汗,他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有精神力这么强的人,被天空秘语裹着的两个人轻易地被他看破。
“应该是了,不过他好像没有在意。”如果刚刚那个人大喊出来,他们绝对活不过今天,他要想对他们两不利好像也不需要大喊出来,能够雕刻出这样细致完美的祭祀广场能够毁灭这座空岛御屿也会相信。
“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身吧。”御屿对着布鲁斯说道,一直这样暴露的几率太大58了,他们需要一个地方来藏身,否则当御屿支撑不下的时候就成了两个人毁灭的时候了。
两个人向着通道的里侧走去,在前面的通道远处有着一条分岔口,横向通往另外一处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两个人沿着里面一直走,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扇大门,门没有合上,几个白鼠护卫守立在大门的两侧,只有着白鼠才有资格成为这内殿的守卫,在白锦飞空团中白鼠的地位是其它的飞空鼠所不能比的,白鼠象征着血统,也象征着力量。严格遵守等级规则有利于种族的繁衍,只有优秀者和优秀者之间结合才能让飞空鼠的族群变得更加强大。
华丽的宫殿出现在两个人面前,这是白鼠首领耗费大量金币打造的,整个宫殿生活着三位白鼠首领,白楠度,白锦飞空团的公主——四只白鼠的妹妹,以及这些白鼠成群的妻眷。布鲁斯和御屿从这些白鼠守卫的身旁经过这些白鼠只感觉有着有风从脸旁拂过,哪只老鼠会想到会有着两个人会悄悄地潜伏在他的身边,还堂而皇之地从他的身边走过。
宫殿很豪华,这老鼠多年劫掠的积蓄以及那掠夺以外的小活动们支撑起建造出这样的宫殿,这些老鼠的生活倒是和中心空域中一些小王国的生活有些相似了。
那老人打量着身前的石像,身体抚摸在石像的表面,口中吹出一口气,这吹出的气在空中化作了水雾,水雾覆盖在石像上,一抹鲜红出现在他的眼前,只不过这抹鲜红很快便消失不见,水雾被石像表面吸干,老人略带着笑意,自我沉睡的转化,完美的石像,活的石像果然有着它独有的魅力是吧,这只过了多少个千年的石像鬼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生命力,只要将它内心的封印打开,那么这件完美的艺术品就可以重新出现了。
果然,果然如此……倒是没有想到那个时代的石像鬼还能够保存至今,经历过无数鲜血的沐浴,以贪婪之石作为核心,承受着来自本来最为爱戴他的子民的诅咒……再加上这时间的洗礼与沉淀,这石像鬼怕是产生了不可想象的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