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点头:“也有些道理。”
少夫人的父亲见状道:“周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摄政王妃未杀人,那摄政王妃为何会偷偷的溜走呢?这不是很有嫌疑吗?”
程健立刻附和道:“没错,我们程府是请她来看病的,可是她却偷偷的溜走了,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虽然房里只有她和父亲二人在,杀了人她的嫌疑最大,可是她是摄政王妃,有摄政王庇护,只怕杀人在她眼中,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会觉得没人敢治她的罪,所以她才这般的无法无天。”
一旁的宁铁听后立刻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摄政王妃不敬,单凭你这几句话,便可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程健冷哼一声道:“小民不过是实话实说,若是小民的实话得罪了摄政王,要治小民的罪,小民不服。”
独孤傲世看向宁铁道:“退下。”
“是!”宁铁立刻退下了。
独孤傲世看向程健冷冷道:“王妃是去程府给程员外治病的,可见程员外身体有恙,之前本王便听闻程员外病的很重,已经严重到不能下床的地步,周府尹,可有此事?”既然他装病要躲避讨论粮食的问题,那么他的死,也正好可以借由他的病说事。
周大人立刻恭敬的禀报道:“是,下官之前多次去程府,要面见程员外商讨购买粮食之事,可是程员外都让官家告诉下官,他家老爷病的很严重,无法下地,无法行走,所以不能面见,这件事千真万确,若是大家不信,可以传官家来问话。”
程健知道自己父亲是故意装病,他根本就没事,可若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便有欺骗府尹大人,逃避商讨粮食价格的嫌疑,这罪名也是不小啊!所以程健立刻站出来道:“摄政王,家父之前确实病的很严重,可是我们现在谈的是家父被杀一事,不是说他的病,人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病啊!”
独孤傲世却一脸冷静道:“下面要说的正是程员外的死,周大人,你来说说吧!”
“是!”周大人立刻看向众人道:“程员外病入膏肓才请的王妃去医治,即便是王妃医术了得,也不见得能医治的好程员外,而你们程府在这川州又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若是医治不好,很不巧程员外当时死了,那你们程府的人只怕不会放过王妃,王妃定是怕你们程府的人为难她,而程员外的病又真的没治了,所以才会偷偷的溜走,这是可以理解的,而且王妃不会武功,身上又怎么会有飞镖呢!倒是你们程家,因为这次洪灾,川州百姓受灾,颗粒无收,你们程家却在这个时候收购了所有的粮食,还抬高粮价,使得很多百姓都买不起粮食,程员外又不愿出面与本官谈粮食之事,难保不会有百姓对你们程家有怨恨,所以偷偷潜进程府,司机报复,也不无可能。至于那血字只怕也是嫁祸,你的父亲都已经病入膏肓了,怎么还能有力气在地上写血字呢!我派去的人取证说,那几个字写的很有力,一个病入膏肓,又身中飞镖奄奄一息的人,怎么还有力气去写那么有力的字呢?这件事你们一口咬定是王妃,实在不妥。这件事必有隐情,应该好好调查,还王妃一个清白,也让程员外死的瞑目。希望程大少爷不要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继续认定是王妃所为了,若是事情查清后,不是王妃,你们便犯下了诬陷的大罪,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众人一听,心中纷纷胆怯。
独孤傲世扫视一眼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语气亦是冷了几分质问:“你们谁还认定是王妃所为?不妨站出来说说。这件事本王定会秉公执法,决不姑息偏袒。但在说话之前,本也想奉劝各位一句,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独孤傲世的这番话一出,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商人是最精明的,他们见人无数,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独孤傲世这番话,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王妃的在乎,若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还敢再一口咬定是王妃娘娘所为,那岂不是找死嘛!
有位商人站起来道:“我们相信摄政王定会还程员外一个公道,那我们就不打扰摄政王了,告辞。”
众人立刻跟着起身:“告辞。”
转眼间,厅堂里便空空的。
周大人看向独孤傲世慎重道:“王爷,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的从程员外那里买到粮食,所以杀了他。”
独孤傲世点点头,眸中闪过腹黑道:“既然有人不希望我们花钱,那我们就不花了。”
周大人一脸的不解:“王爷此话是何意?难道不管川州百姓的饥饱问题了?”
独孤傲世神秘的笑道:“自然不是,本王等着有人把粮食亲自送过来。”
周大人更糊涂了。
独孤傲世没有多言,看向他道:“你负责给百姓发放粮食,只要负责好每一位百姓不挨饿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本王会解决。”
周大人立刻恭敬道:“是!下官先行告退。”立刻离开了。虽然与摄政王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周大人对独孤傲世还是很惧怕的,虽然摄政王很年轻,但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威严的气场,让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更不敢有过多的亲近。
独孤傲世起身道:“宁铁,带上东西,我们去程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