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除了有一点儿贫血,其他各项指标正常。
反倒是韩楫冷,因为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第二天早上,医院门口被各大报社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天冷集团副总经理,几位位高权重的股东都来了。
几个人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戴着氧气罩的韩楫冷,面色苍白,知道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将目光投向了吴衬。
韩总这是怎么回事?
闹出这种绯闻?
……
农行告诉过古暑,带头的叫韩丕民,是韩楫冷的堂弟,也是天冷集团的副总经理。
无论是能力,威望,都是仅次于韩楫冷。
古暑舒服的翘着二郎腿,剥开蜜橘的橘子皮,将整个蜜橘轻轻丢入口中。
古驰看着古暑眯着眼睛,又是那个熟悉的帽子,古驰和农行相视一眼,知道好戏又要开场了。
“哎…”
“你就是那个古暑?”
韩丕民戴着一副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书生气,可旁边那几个凶神恶煞的股东……
很难不让人想象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
这个时候,吴实兰在一众吴姓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朝着加护病房过来了。
韩丕民想和古暑说什么,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古暑使了个眼色,古驰和农行就先离开了。
古暑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腿,吴实兰步步靠近古暑,古暑一动不动的坐着。
“没家教的东西?”
“长辈面前也敢这么放肆?”
吴实兰疾言厉色,古暑依旧如此,
吴家,除了吴非用一个老爷们,全都是分分钟靠骂脏话,能骂死人的老娘们儿。
“小贱人?”
“绿茶婊?”
“被男人睡多了吧?”
……
你一句,我一句。
古暑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仿佛骂得是另有其人。
吴衬刚要上前说话,就被古暑给拦住了。
古暑脱掉了外套,顺手扔在了地上,双手叉着腰,比她们声音足足高了一倍多。
我说…你们这些没事干的老娘们,跑到医院来骂我,能赚多少钱啊?
“下三滥!”
“无耻!”
什么破烂玩意儿,自己家死了人也不见去奔丧。
……
怎么着?
嫉妒我比你年轻,比你瘦,比你高。
古驰和农行根本没走远,刚开始听到她们骂古暑,恨不得去撕了那帮老娘们的嘴。
可是……
转念一下,古暑也不是能吃亏的主。
这不,骂着骂着别人,就夸起了自己。
吴实兰,这一辈子都没去过派出所,这回托古暑的福气,在派出所整整待了四个多小时。
吴实兰听着古暑没完没了的骂,与生俱来的泼劲掩盖不住了,伸出双手去推古暑。
古暑的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一个四十五度的侧偏,吴实兰光荣的趴在了地上。
“老太太?”
“表…祖姑母?”
吴家老娘们赶紧去扶,老太太要是摔死了,她们还有什么指望。
古暑哑巴了下嘴,毫不客气的讽刺吴实兰,您一大把年纪干点儿什么事不好,非要在我面前耍拳脚功夫。
这下好了!
老腰可算是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