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暑脑子里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韩楫冷抓住古暑胳膊,眼角眉梢都带着怒气,一字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古暑长舒一口气,真诚的目光看向韩楫冷。
“叔叔,我什么都没做!”
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是守在床边看药瓶,后来药瓶里的药完了以后,我是趴在床边睡着的。
“没上你的床!”
“没有…没有!”
古暑生怕韩楫冷不信,急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一阵有节奏感的敲门声,打断了俩人的谈话,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人走了进来。
古暑想起来了,她就是昨晚让古暑看着药瓶的护士。
“你?”
“这是怎么回事啊!”
护士脸上带着笑意,让他和她出去吃早饭。
古暑摸了摸额头,除了说好,也说不出什么别的字。
“……”
古暑,检查下自己有没有受伤?
韩楫冷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古暑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正对着墙壁,除了衣衫不整齐,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
古暑穿好了内衣,又套上短袖,叠好了毯子,戴上棒球帽离开了房间。
新的牙膏,牙刷都在浴室,你可以先洗澡,换身儿干净的衣服。
哦!
忘了介绍,我叫扎纱。
扎纱伸出手,露出特别温暖的笑容,古暑心里窝着的那股火莫名消失了。
古暑进了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韩薄的脸。
“就算什么都没发生?”
“可他们在一张床?”
“衣衫不整!”
……
古暑冲了能有半个小时,换上了扎纱准备的新衣服,俩人一块儿去客厅吃饭。
清炒土豆丝,凉拌黄瓜,白米粥,馒头,挺家常的一顿饭。
韩楫冷脸上的怒气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意。
你好,我叫哈卡。
哈卡说着不太标准的汉语,但古暑还是听明白了。
古暑对着哈卡略微点头。
你好,我叫古暑。
扎纱将盛好的粥碗给古暑,古暑礼貌的说了谢谢,拿起馒头就咬了一口,然后吃菜。
“……”
“我们是未婚夫妻!”
韩楫冷搂住古暑的腰,在古暑的侧脸落下一吻。
古暑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只能配合着韩楫冷演戏,四个人的早餐吃得还算顺利。
吃完早饭,古暑要帮扎纱洗碗,被扎纱拒绝了。
理由是,哈卡会和她一起。
古暑点了点头,带着笑意离开厨房,拽着韩楫冷的胳膊,俩人往门外走。
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古暑松开了韩楫冷胳膊。
“叔叔,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地方?”
……
韩楫冷抱着胳膊,不明白的看着古暑。
你不是跟着导航走,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古暑,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说?
怎么回事!
古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大路痴,有时候看着挺聪明,有时候脑子想让驴踢了,就是跟着导航也能走错方向??
韩楫冷抱住了古暑,古暑正要躲开,被韩楫冷用力的抱着了。
“不要乱看?”
“还有,别叫我叔叔?”
……
这个地方,民风彪悍,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说谎,扒皮抽筋都是便宜你我了。
古暑,你不想死。
我亦是。
韩楫冷冰冷的声音,钻入古暑的耳朵。
她真的是太傻了,竟然会为点儿小事耿耿于怀,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了。
古暑伸出胳膊,抱住了韩楫冷的腰。
“我听你的!”
……
俩人手牵着手,一起回去了。
扎纱挽住古暑的胳膊,俩人一块儿进了卧房。
古暑刚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古暑看着扎纱,是栀子花香吗?
扎纱说是。
扎纱扶着古暑坐下,从衣柜里拿出一身大红色的嫁衣。
古暑简直是看呆了,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帮着扎纱将嫁衣铺到了床上。
我可以摸下吗?
古暑看着扎纱,小心翼翼询问着。
扎纱咧着嘴笑,告诉古暑当然可以了。
古暑用食指指尖,轻轻的触碰着嫁衣,面料特别的丝滑。
古暑一眼就看明白了。
这件大红色的嫁衣是明制式的,领口,袖口,裙摆绣着百合花……
古暑愣神的功夫,扎纱拿出了婚鞋,同样是绣着百合花花纹,鞋子里的鞋垫是鸳鸯,鸳鸯绣的栩栩如生。
“你要穿吗?”
扎纱的话,让古暑彻底惊住了。
古暑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我…我可以穿它吗?
扎纱点了下头。
古暑心里的喜悦按捺不住,一时间又愁意涌上心头。
她要穿?
穿给谁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