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被惊动的选手们】
暗夜之都俱乐部。
叶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不断地揉着鼻子：“怎么会出现蝶类即死牌？我的卡组蝴蝶牌那么多, 这个人是跟我有仇吗？！这一下直接针对了我的整个卡组！”
裴景山见他转来转去急得像个陀螺, 忍不住上前一步挡住了他, 温言道：“小竹，你不用太担心, 关于这位作者我已经跟公会那边打过招呼, 他们正在调查。而且，月半既然做出了林黛玉这张卡针对所有的花卉牌，那就说明，他并不是单独冲着你来的。”
叶竹一脸困惑：“那他是冲着谁来的？”
裴景山道：“我猜, 月半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针对任何一位职业选手，但他做的卡牌, 有可能针对到所有的主流卡组。所以你不用着急，目前是唐牧洲吃了亏，你吃了亏, 后面还有一群人也可能会吃亏, 一旦所有人都吃了亏，那就跟所有人都没吃亏一样。”
叶竹：“…………我不想跟你说话。”
这男人不愧是哲学系毕业的，说个话都要辩证主义观念，每次跟他说话都觉得智商被碾压。叶竹干脆不理裴景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的宿舍里有一面墙的透明玻璃柜，放的不是卡牌, 而是各种各样从星际各地高价收来的蝴蝶标本, 其中不乏一些珍贵的、濒临灭绝的蝴蝶品种。
自从小时候抓到一只特别漂亮的蝴蝶, 他就对这种生物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这些年一直研究蝴蝶，花高价收购蝴蝶标本，摆了满满一屋子，可以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
十五岁那年接触星卡风暴，叶竹尝试着制作蝴蝶卡。由于家里收集了特别多的蝴蝶标本，他画卡牌可以参考这些标本，灵感真是源源不断。
当时的官方卡池中，蝴蝶类的卡牌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三张。叶竹另辟蹊径，直接把蝴蝶牌做成了一套卡组，甚至开创了很有特色的“蝶系流派”。
他的卡组中，有用来控制的黑纹蝶，用来追踪的透明玉蝶，范围群攻的红带袖蝶，群体治疗能力极强的碧蝶，还有各种蓝闪蝶、凤尾蝶、粉蝶、斑蝶、枯叶蝶……
叶竹几乎把他所知道的蝴蝶品种给做了个遍。
联盟目前的卡组防御最强是郑峰的土系卡，最弱的就是叶竹的蝴蝶卡。
体积小的生物防御都比较低，所以联盟大部分选手都不会选择将这类小型生物卡牌加入到卡池。目前，也只有“蛊王”裴景山的卡组中加入了大量的蛊虫，他是靠蛊虫叠加负面状态打毒攻，而且，他的很多蛊虫卡都有分裂、再生能力，防御并不重要。
比起可怕的蛊虫，轻盈的蝴蝶属于昆虫类，而且没有再生能力，所以叶竹最开始做蝴蝶卡的时候，大家都很不看好，觉得他肯定走不长远。没想到叶竹天赋异禀，做出了大量蝶系控场卡，利用幻觉、失明等强控打时间差，硬生生在第八赛季打出一片天地，获得了最佳新人奖。
唐牧洲的徒弟沈安是第九赛季的新人奖得主，叶竹、沈安，这两个人也是联盟目前最有天赋的少年选手，前者十七岁，后者还不到十六岁。
联盟大部分老选手对小竹的天赋都十分认可。尤其是小竹和山岚的那一场对决，是联盟这几年来最经典的对决之一。山岚很擅长空袭打法，卡组里各种仙鹤、百灵鸟、凤凰、白鹰，和叶竹铺天盖地的蝴蝶对战，那一场空战也被称为“史上最漂亮的空战”。
也是那一场比赛，让叶竹和大他几岁的山岚成了好朋友。
叶竹在联盟经过了第八、第九两个赛季的磨砺，打法风格渐渐成熟起来。叶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他想在第十赛季的个人赛拿一枚奖牌回来，就算拿不到冠军，拿个银奖、铜奖，也可以巩固自己在联盟的地位。
可是如今，薛宝钗这张即死牌的出现，就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浇下，让他格外不安。
——蝶类即死！
——那个胖胖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直接针对了他的一整套卡组！
郁闷不已的叶竹打开了智能平板光脑，从好友里找到山岚，接通全息视频通话：“岚哥，月半的卡牌店里出现蝴蝶类即死卡，还是满敏属性，你知道这件事吗？我快要气死了！”
看着画面里出现的少年满脸焦急的样子，山岚微笑起来，声音也很柔软：“你的蝴蝶卡那么多，打比赛只能带一张即死牌，最多秒掉你的一张，你担心什么？”
叶竹一怔，挠挠后脑勺道：“我被气晕头了，差点忘了这事！”
回过神的叶竹心情稍微平静了些，他的卡组里，蝴蝶卡有三十多张，灭掉他的一张又能怎么样？但是，如果对上高手，直接抓准时机秒掉他的黑纹蝶或者追踪玉蝶，他的节奏就很可能会彻底乱套。
叶竹还是放心不下，问道：“岚哥，你知道这个做即死卡的月半到底是什么来历吗？”
山岚道：“他叫胖叔。近期应该会做出很多即死牌，被针对的不仅你一个人。所以不用太担心，即死牌的大量流通至少要等到下个赛季，你还有充分的时间考虑怎么应对即死牌的秒杀。”
叶竹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岚哥！”
想明白这一点的叶竹关掉视频通讯，随手拿起自己的头盔——他决定开小号亲自去月半卡牌专卖店瞧瞧，不是说明天还有新卡吗？他倒想看看，下一个被针对的会是哪个倒霉蛋！
**
同一时间，裁决俱乐部。
山岚刚挂断视频通话，就见聂远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聂远道的皮肤是很有男人味的古铜色，穿着浴袍，带子系得并不紧，能隐约看见性感的八块腹肌。
见男人朝自己走过来，山岚立刻红着脸移开视线，往旁边挪了挪：“师父。”
“嗯。”聂远道低低应了一声，很坦然地在徒弟身边坐下，问，“跟谁聊天呢？”
山岚深吸口气稳住心跳，尽量忽略从身旁的人身上传递过来的热气，道：“小竹和我抱怨，说月半的卡牌店里出现了蝴蝶类即死卡。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满敏捷的即死卡？我怀疑胖叔是不是有高人指导？”
“有这个可能。”聂远道的声音低沉平稳，“他已经摸清了原创卡牌的数据分配，薛宝钗这张卡，幻月会长今天抢到一张，刚才拿给我看过，做得确实不错，比当初的武松打虎进步不是一般的大。”
“武松打虎，黛玉葬花，宝钗扑蝶……他到底想做多少张即死牌？”山岚有些头疼地按住额头，“早知道，我们当初招揽他的时候，条件应该再开得高一点。”
“没用。估计是我们买断武松版权的事，正好让他意识到了版权的重要性。”聂远道很肯定地说道，“除非让他自己拥有卡牌的版权，他才会考虑签到我们俱乐部。”
“可这样的话，风险不是太大了吗？”山岚也觉得裁决高层不可能同意“版权自由”这样的条件，“让他拥有全部的卡牌版权，他随时都可以带着他的卡牌跳槽。同时，他还能掌握裁决俱乐部的研究机密，清楚所有选手的卡组，这样的设计师，哪家俱乐部敢签他？”
“所以，天赋越突出的设计师，各家俱乐部越不敢放出卡牌版权。因为这样的人一旦跳槽，引发的后果很可能是俱乐部难以承受的灾难。”聂远道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当初，林神不就是因为版权的问题跟俱乐部闹翻的吗？还闹到法院，打官司打了半年，影响到整个联盟，所有俱乐部集体修改合同。”
聂远道说到这里，起身想去倒水，山岚立刻体贴地跑去给师父倒来一杯水，看向师父的眼神中满是仰慕和感激：“我知道，自从林神那件事后，各大俱乐部的合同变得严苛许多，把选手做的卡牌版权也归属到了俱乐部，师父当年在股东大会上力挺我，还多跟裁决签了整整五年的合约，这才保住我的卡牌版权，让我能够自由地创作。师父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
聂远道皱眉打断他：“不用天天把感激的话挂在嘴边。我是你师父，照顾你是应该的。”
“……”山岚的脸微微一红，目光闪躲，低下头不说话。
聂远道疑惑地看着徒弟：“你脸红什么？”
山岚赶忙咳嗽一声将话题正回来：“咳，师父的意思是，胖叔因为版权问题，不会签任何俱乐部吗？”
聂远道严肃地说：“他不签俱乐部，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至少，他不会和唐牧洲、凌惊堂、方雨这些大神联起手对付我们。接下来，其他俱乐部注意到他的才华，肯定也会想办法招揽他，但只要他坚定版权问题，就没有俱乐部敢冒着巨大的风险签下他。”
“那我们不再继续拉拢他吗？”山岚还是不太甘心。
“静观其变吧。”聂远道站了起来，转身朝训练室走去，“你不用太担心。你的卡组是最难针对的飞禽类，我相信月半就算有高人指导，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出针对你的即死卡。”
“…………”你这样说真的好吗？
昨天叶竹在群里笑得最开心，今天就被蝴蝶类的即死牌给针对了个彻底。师父这句话让山岚脊背发毛，总觉得师父这么一说，胖叔说不定真会做出针对他的即死卡。
山岚越想越不安。不行，明天中午，他也要去游戏里看看胖叔的新卡！
***
游戏里，谢明哲心情愉快地清点着店铺收入。
这种“限量营销”的模式只是进入市场的初期打响名气的一种策略。只做少量卡慢慢卖，一方面能节省自己的精神力和时间，去思考怎么做新卡；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证店铺一个稳定的客流量，买不到的人会心急，明天继续蹲守，而来蹲守的时候发现他又放出新卡……怎么办？只能后天继续蹲守。
不用一周，热爱竞技的玩家和各大公会都知道了“月半卡牌专卖店”的名号，以后他发布新卡，自然不愁没有人气——关注即死卡的人，肯定会动用群众的力量主动帮他打广告。
今天的店铺流水居然达到了2000000金币。
他第一次卖武松版权给聂神的时候，看见那么多钱眼睛都直了。但是现在，看着这么多的零，他已经没了第一次看见巨款的震撼，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的卡，就值这个价。
新店开业，10张黛玉10张宝钗总共卖出200万金币的价格，这只是开始。
他脑海里还有两张卡的灵感，今晚正好抽时间好好想想，再认真做一做，明天还能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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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新卡出炉】
由于陈霄直接终止了代练工作室的接单，晚上的时间，谢明哲就可以专心做卡。
八点半开始，陈霄就带着其他几人去清点工作室这段时间刷到的材料，准备把所有材料都留给谢明哲研究卡牌，知道陈霄的这一举动，谢明哲心里挺暖的。他在这个世界没什么朋友，但他看得出来陈哥是真心为他好，这几个小伙伴对他也很热情——有团队的感觉，确实比一个人单干强太多了。
回到个人空间后，谢明哲开始思考新卡的做法。
林黛玉、薛宝钗这两张卡的成功，加上唐神的点拨，彻底为他打开了制作即死牌的思路。
既然“黛玉葬花”能做出花卉类即死，“宝钗扑蝶”能做出蝶类即死，那么，只要将人物和特定的动作、场景联系在一起，再集中精神力，在制作卡牌时设定“一击必杀”的效果，其他的卡牌肯定也能出现即死判定。
红楼里，目前只有黛玉葬花、宝钗扑蝶做出即死卡。史湘云、王熙凤这些人物他一时找不到做即死牌的灵感，后期可以试着做其他控制类、输出类的牌。
三国人物众多，但三国里的人物，能做出针对某类即死卡的他暂时还想不到。西游的话，倒是可以让孙悟空触发妖类即死，可他又觉得，孙悟空这样厉害的人物只做一张即死牌就太浪费素材了，他童年的本命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应该能做成超强的战斗卡。
星卡世界中卡牌形象和技能不可重复，否则会通不过审核。如果他现在做了即死牌孙悟空，以后就不能再做另一张不同技能的孙悟空了。所以，他就算脑洞丰富，也不能随便浪费。
名著中暂时找不到灵感，谢明哲将目光放在了历史人物上。
黛玉、宝钗都是美女，他很快想到了四大美人——西施、王昭君、貂蝉和杨贵妃。
这四位古代大美女每个都有一段凄美的故事，也是这四大美女延伸出后来称赞女子容貌的时候，用“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来形容的典故。
谢明哲双眼一亮，这个脑洞可以试试！
“沉鱼”讲的是西施。据说，西施在河边浣纱，容貌倒映在了河水之中，河里的鱼看见她这么美，惭愧地沉了下去——那能不能做出鱼类即死？
关于西施，他没看过相应的电视剧，只能凭自己去想象。好在这个世界的谢明哲从小就很用功地学习画画，美术功底非常扎实，绘制一些人物形象对他来说并不算难。
他很快想好了西施，那应该是个身材纤细、手中挽着轻纱的女子。
谢明哲思考片刻，决定画出这样一幅场景——西施在河边俯身洗涤她手中的轻纱，轻纱拂过水中的鱼儿，看见如此美貌的人，鱼儿们忘记了呼吸，集体沉入水底。
这样一来，西施手中的轻纱，可以设定为她的武器，就像是宝钗的扇子一样。
只要轻纱碰触到了鱼类，直接造成鱼类的死亡。
想好整个设定的谢明哲立刻来到书房，将自己的精神力与制卡系统相连。
他集中精神去绘制卡牌，西施、轻纱和鱼这三项关键要素必须画得清晰细致，尤其是武器，谢明哲在西施的臂弯里画出了一条柔软的白色轻纱，小鱼也画得栩栩如生，场景就简化处理免得影响幻像的生成，河流直接用简单的波浪线来表示意境就行。
数据的分配也必须重视，将关键数据放在敏捷上。
谢明哲将精神力集中到极致，心无杂念地在脑海中清晰地构思出西施用手中轻纱弄死鱼类的画面，在绘制卡牌的同时，还要兼顾技能的设定和数据的分配，对一般人来说，脑海中同时进行三个步骤这几乎无法实现。
但谢明哲之前有过成功制作黛玉、宝钗卡牌的经验，“一心三用”对他来说已经不算太难。
第一张牌需要仔细思考，这次谢明哲花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仔细在精神世界绘制西施牌。
画完后，系统提示：“卡牌制作完成，请连接数据库审核你的卡牌。”
谢明哲审核完卡牌，拿起来一看——
西施（水系）
卡牌等级：1级
进化星级：★
可用次数：1/1次
基础属性：生命200，攻击0，防御50，敏捷30，暴击率0%
附加技能：沉鱼（对鱼类卡牌造成重创，30%概率触发即死效果）
卡牌上的西施身材婀娜，手挽雪白的轻纱，所有鱼类看见她都要害怕！
做成了！
谢明哲兴奋地收起西施卡牌，紧跟着开始制作王昭君。
四大美女中的“落雁”说的就是王昭君。昭君当年远嫁塞外，思乡情切，独自一人在塞外弹奏琵琶《出塞曲》，曲调令人肝肠寸断。天边飞过的大雁见她如花美貌，听到凄婉的琴声，居然掉落在了地上。
谢明哲想好设定，开始在脑海中勾勒这位美人的形象。
西施属于江南美女，穿的是柔软纱裙。但昭君由于要远嫁边塞，穿的衣服肯定会比较厚，袖口、领口、裙摆都带上一些毛皮装饰，再披上一件大红色的披风，这样的打扮很美，还有种远嫁边塞的苍凉之感。
谢明哲先想好人物怎么画，然后给昭君画了一件武器，让她手里拿了个琵琶——美女修长的手指拨动琵琶琴弦，弹出的琴音惊落了天边的大雁。
卡牌画面中，美人、琵琶、落雁，重点要素突出，构图也非常完整。
这张卡制作的过程同样很顺利。
十分钟高度集中精神绘制，画完后，审核通过的卡牌背面再次打上“月半”的熟悉logo。
王昭君（金系）
卡牌等级：1级
进化星级：★
可用次数：1/1次
基础属性：生命200，攻击0，防御100，敏捷30，暴击率0%
附加技能：落雁（对大雁类卡牌造成重创，30%概率触发即死效果）
谢明哲把重点放在敏捷上，集中精神力堆敏捷，其他生命、防御都是系统随机生成，数值很低，但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战术牌只能用一次，生命10和生命100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注意到卡牌的属性有了些改变。
王昭君的属性和他之前做的黛玉、宝钗、西施都不一样。
为什么是“金系”？
谢明哲想不太明白，挠着头仔细观察这张新鲜出炉的王昭君卡牌。
正好这时候他收到唐牧洲小号“7456789”发来的好友语音私聊：“胖叔，看见你的店铺公告，你说除了黛玉、宝钗外明天中午还有新卡？新卡已经做成了吗？”
唐神主动找他，谢明哲正好遇到不懂的问题，便说道：“唐神有空吗？我有问题想问问你。”
唐牧洲道：“好。邀请我到你个人公寓。”
谢明哲听到这话便给他发了条邀请。片刻后，唐牧洲的小号来到谢明哲的个人公寓，谢明哲直接把他带到书房。比起唐神摆满研究材料的书房，谢明哲的书房陈列柜就显得非常寒酸，他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唐神，我这里比较简陋。”
唐牧洲温和地说：“没关系，我们先看卡牌。”
谢明哲将刚刚做好的西施、王昭君拿出来给他看。
唐牧洲看见两张美女卡，眼睛蓦地眯了起来——“西施沉鱼”对某位水系的选手很不友好。“昭君落雁”针对的是山岚的那张攻击速度最快的飞雁牌。
谢明哲道：“我把敏捷按你说的堆到了30，这两张即死卡，应该是合格了吧？”
唐牧洲毫不掩饰赞赏的语气：“做得非常好，没想到你的进步会这么快。”
这位大神特别喜欢夸他，谢明哲谦虚地笑了笑，说：“这要谢谢唐神的指导，我现在已经弄清楚即死牌的数据应该怎么分配了，做高敏卡也越来越顺手。”
唐牧洲道：“刚才说有问题问我，是哪里不明白？”
谢明哲指向王昭君这张牌：“我本来想把她设定成水系的，怎么做出来变成了金系？”
“因为武器。”唐牧洲看了卡牌一眼便知道了原因，解释道，“这个游戏里，所有带金属武器的卡牌，比如弓箭、长剑、匕首、大刀等等，都会归入金系卡组。你的王昭君手里的琵琶，上面的琴弦应该是金属，所以系统在把控卡牌最终数据的时候，把卡牌的属性自动修改成了金系。”
谢明哲有些疑惑：“可是，王昭君弹琴应该属于音波攻击吧？又不是直接拿琴去砸人，也必须归入金系卡牌吗？数据库判断的标准，就只看武器？”
“对，这样的设定要怪凌惊堂。”唐牧洲耐心地说，“凌惊堂第二赛季出道，他是金系卡的鼻祖，做出了一手拟人类兵器卡。由于他的金系卡组暴击太过强势，后来的整个金系卡都受到了他的影响，官方因为他修改了一些数据库的规则——只要卡牌中出现金属类的武器元素，都会归入金系卡组。”
“原来是这样！”谢明哲恍然大悟。
一个人能影响到整个金系卡组，并且让官方因此而修改数据库的设定，这位凌惊堂显然是个很厉害的大神，就如同唐牧洲完善了木系植物卡，聂远道影响了火系兽卡一样，凌惊堂大神应该是金系卡组的代表选手。
“对了，我刚做的西施、王昭君，唐神也拿走一张吧。”谢明哲道。
“多少钱？”唐牧洲正准备掏钱，却听对方说：“不用了。”
“嗯？”唐牧洲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你买黛玉卡花了66万，还教我这么多东西，找你收钱，那就太不够朋友了。”谢明哲很讲义气地说道，“卡牌我可以随时画，这两张都送你吧。”
“这么说，我是从vip预约客户，升级成不要钱的特殊客户了？”唐牧洲微笑着问。
“只要唐神对即死牌感兴趣，以后我画的即死牌都给你送一张收藏。”谢明哲并不是贪财之辈，现在卖卡的收入也很高，两张卡20万金币，他找唐牧洲收钱那也太小气了。唐神对他的帮助确实挺大，他也真心想交这个朋友。几张卡而已，随时可以画，唐牧洲喜欢的卡以后他都不收钱。
“谢谢。”唐牧洲接过卡牌，声音更暖了些，“那我也顺便帮你一把，王昭君这张卡，你得改一改。”
“改一改？”谢明哲不明所以，但唐牧洲的话他还是愿意听的，立刻认真问道，“敏捷和基础概率都达到30了，唐神是觉得，这张卡的技能设计有问题吗？”
“嗯。雁类卡牌的数量非常稀少，落雁这个技能，针对的范围太过狭窄。目前的高端联赛中，只有山岚的手里捏着一张高闪避、高暴击的飞雁牌，用来秒对手的脆皮。他的飞雁牌攻击速度太快，你的即死技能会很难命中。其他人又没有雁类卡，所以你这张王昭君看上去漂亮，实用性却不高。”
“原来是这样。”谢明哲对竞技场的了解毕竟不如唐牧洲那么深，黛玉的花卉针对、宝钗的蝶系针对、西施的鱼类针对，针对的卡牌都比较广泛，这么看来，只针对大雁的话昭君的技能确实是用处不大。谢明哲主动问道，“你觉得这张卡牌要怎么修改比较好？”
“不如改成对飞禽类的针对。”唐牧洲建议道，“飞禽是一个相当大的卡组类别，只要是可以飞行的鸟类，像百灵、乌鸦、麻雀、鹰、大雁等，全都归入飞禽类。王昭君的武器是琵琶，弹奏琴音击落飞行鸟类，这个设定在原理上是说得通的，你可以试试看。”
“好！”谢明哲双眼一亮，立刻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当时绘制落雁，他将大雁画得很清楚，既然要让技能的针对范围更加广泛，那就把大雁给改掉，画几只分不清是什么鸟的飞行动物，做出“琴音对鸟类一击必杀”的效果。
想到这里，谢明哲闭上双眼，让自己的精神力和制卡系统相连。
王昭君这张卡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不断放大，他想象出一副王昭君弹奏琵琶用音波惊落天边飞鸟的必杀画面，同时，他在技能描述中修改了原本的文字信息……
过了大概十分钟，卡牌终于修改完成。
谢明哲拿起来看了一眼，其他属性都没怎么变化，附加技能这一项果然按照他的设想而改变——
附加技能：出塞曲（王昭君弹奏出塞曲，击落空中飞行物，对飞禽类卡牌造成重创，30%概率触发即死）
成功了！
谢明哲心跳加速，握着卡牌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他发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这个世界由于文化断层，并不遵循地球时代的规则。历史上，王昭君弹奏出塞曲是击落了飞雁，但如今，他却能靠自己的精神力改变这个故事，将针对飞雁，做成了针对整个飞禽类。
也就是说，只要他的精神力足够强，脑洞足够大，技能设计在原理上说得通，他就可以适当地运用一些神话传说、历史事件、人物故事，制作出他想要达成的卡牌效果。
这样一来，他的思路会比单纯用名著、历史、传说故事更加的广阔！
谢明哲兴奋极了，脑子里又打开了新的制卡思路。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唐牧洲心情也特别好。
西施沉鱼，鱼类即死，水系选手的超强克星，流霜城俱乐部的那几位水系选手肯定要郁闷了。昭君出塞曲，声波击落飞行物，看到这张即死牌，一手飞行卡、温柔爱笑的山岚，估计会笑不出来。
唐牧洲觉得自己非常明智，大家一起倒霉，咱们星卡牌盟才能更加和谐友爱，不是吗？
明天中午的群里，肯定会很热闹。
同一时间，裁决俱乐部。山岚刚想戴头盔，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种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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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喜欢皮皮哲靠脑洞做的卡，也喜欢我构造的这个星卡世界。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