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庄姜熊抱住的一瞬间,墨临渊觉得心中的怨气,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可庄姜刚想抬头,便被他伸手,又按回了怀里。
“别动。”
耳边传来少年低醇的嗓音,以至于庄姜只能疑惑的,靠在他的怀里。
但她并不知道,此刻的墨临渊正偏头,想要掩饰住,脸上的那抹浅红。
那是一种年少的青涩,青涩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有牵累你。”
沉默了很久,墨临渊似乎终于调整好了自己,又一次,沉声说道。
“牵累别人也不行。”
庄姜不买账的抗议着。
她是想退后几步再抗议,可某人就是不撒手。
“为什么?”
墨临渊沉吟了片刻,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比他们,你还有很多正事要做。这临安城的水,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一些。”
这一次,庄姜没有再嬉皮笑脸,而是无比认真的,道出了此话。
“你或许该好好看看,我写给你的书信。”
“书信不用看了。”
拉着庄姜到桌边坐下,墨临渊十分自然的,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我想听你讲。”
庄姜无语,所以她那么多字儿,都白写了?
虽对此无奈,但庄姜知道,她亲口说,也许比写出来的,更加清晰。
于是她从自己来到临安,发现刘莹儿的案子另有蹊跷开始,讲到昨日的当众验尸,以及今日在老主簿家的所见所闻。
当然,也包括港口的走私粮。
“我怀疑,眼前的临安有一股极强的势力,这一势力与恭王府联动,却又有独立的管理方式与操控者。”
庄姜细数着自己得到的线索,最终轻叹道:
“而这个势力,便是收集证物,以及运送粮食的始作俑者。”
“来人,立刻去接应龙越。”
墨临渊轻轻的敲了敲桌面,门外立刻有一道黑影,闪身而去。
走私粮食关系到北苍的命脉,这些人做事如此隐秘,可见其目的地,一定见不得人。
甚至说,会受到朝廷的严重处罚。
因此他必须弄清楚,这些粮食的去向。
“关于证物的线索,你又怎么看?”
“证物的事情,我也有了眉目。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其中之一的来源。”
随手将玉镯拿出,庄姜轻声讲出了它的来历。
“刘莹儿的玉镯,出现在了证物中。这本身,就是一条极为隐秘的线索。若不是它,我或许会走弯路。”
“既然弯路不必走了,那你打算何时真相大白?西宁使团两日后,便会路经临安。”
墨临渊虽在问,可庄姜总觉的,他并不担心此事。
“你就不怕,我办事不利吗?”
狐疑的瞥着对方,少女白皙娇颜如画。因为墨临渊甚至没说一句,质疑她想法的话。
“我让你来做事,就该相信你。不是吗?”
墨临渊起身,抚了抚玄衣。而后伸手,握住了庄姜的小手。
柔嫩触感如羊脂美玉,让他忍不住张开修长的五指,缓缓地,扣紧了少女的小手。
“我们要去哪儿?”
眼见墨临渊拉着自己往外走,庄姜忍不住,好奇道。
“你在府衙待了好几日,作为你们家姑爷,我不该去感谢感谢这林知府,对你的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