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桃见这个女子,站在皇上面前是如此的淡定从容,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向她轻轻一礼:“姑娘说笑了,于桃哪里是个读书人,只不过跟着胡谄两句罢了。”
她这一礼,更让娥儿紧张了,她忙扶住于桃:“妹妹不必谦虚,只叫我娥儿就好,这日后还要常来常往,我也有个可以说话的伴了。”
皇上在一旁呵呵地笑了起来:“说得是,娥儿在这外面孤身一人,可是受苦了,来,让联敬各位卿家一杯,日后大家常来常往,这里也是个自在之处。”
这回石昌璞可是看着夜凤眠不说话了,她本来是想找个让自己清净的地方,这回可是又给皇上弄了个消遣的去处。
二少爷可是没管那么多,有皇上亲笔题的匾额,那可是金字招牌,他可是就此大捞一笔了,虽然他还不明白这个“元侃”二字是怎么一回事,只想着皇上这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娥儿也真不是盖的,第二天就给于桃送来了好多的礼物,只说是见面礼,可于桃看着这些心里一个劲的犯嘀咕,这个娥儿为什么要这样巴结自己呢,是因为夜凤眠吗,还是其它的?
荠儿虽然知道那个娥儿不是一般的女人,可却没有于桃想得那么多,这能有个得力的人来做朋友,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她抱着小凤凡跟于桃点看这些东西,那眼里不由流露出羡慕来。
小凤凡哪里懂得这些大人的心事,他看着这些好东西喜欢得不得了,这个摸摸,那个瞧瞧,抱起这个又丢了哪个,弄了个不亦乐乎。
二少爷回来取东西,见小凤凡在那堆珠宝锦缎中跑来跑去,眯起眼睛笑着拍拍他的小脑袋瓜,叫了声:“小财迷!”
这时焱儿跑了进来,听他这么说小凤凡,又来打抱不平了:“什么小财迷,你才是老财迷,你不财迷还收刮夜大哥,也有脸说别人。”
二少爷气冲冲的回头就骂她:“什么地方都有你,你烦不烦啊,怪不得石昌璞见了你就跑,搁谁都得跑。”
他这话可是戳到焱儿的心坎上了,她跳过来就要打二少爷,于桃忙拦住她,带她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可她们还没走出大厅,就有人来回禀,说是娥儿姑娘来访。
于桃忙拉着焱儿站住了,人家送了这么多的礼来,怎么也得好生的接待一下不是。
焱儿却轻轻的摇摇她的手:“我说于桃姐姐,你可别太好心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可要当心。”
于桃瞧了瞧焱儿:“我跟她又没有什么过结,她平白的找我什么麻烦。”
荠儿在一旁也说:“不会吧,你们也太小心了,要是她有孬意,怎么会送这么多的东西来,想是她也想拉拢几个人做帮手吧。”
二少爷抬起眼来撇了荠儿一眼,嘴唇动了动,却又把话咽回去了。
娥儿带着丫头珠儿走了进来,先是向大家问候过,这才问荠儿是谁?焱儿嘴快,告诉了她。她又那日可是在酒楼上见过?
荠儿讪笑着:“那天幼子睡着了,所以才没有在酒楼。这次让姑娘破费了。”
娥儿见小凤凡在,忙人腰间取下个金丝缠边的荷包来送给他,当见面礼。
开始凤凡还有点怕生,躲在荠儿的身后不肯出来,可见了那光灿灿的荷包,便跚跚地挨了出来,可也只是看着,不肯就去接,直到荠儿发了话,他这才谢过了,将荷包接在手里,喜爱的翻来覆去地瞧。
二少爷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说要抱他出去玩,便要告退出去。于桃忙告诉他带着凤凡去吃点东西再去玩,不然一会儿他玩得高兴又会不吃了,二少爷答应着抱着凤凡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说话这样的随便,娥儿的眼睛就是一闪,转而却拉着于桃说自己也好想有一上这样温馨的家,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
焱儿听到娥儿忧郁地说到家时,眼睛里不由得也噙了泪出来,一个人跑出去伤心了。
荠儿忙让人捧来茶果,招待娥儿。
娥儿笑着拉了荠儿在自己身旁坐下,对于桃说:“说你们是两代人,让人哪里会相信,依我看,你们两个倒真象是一对亲姐妹,不仅长得象,就是这谈吞也极相似。要不是隔着杨侍卫这一层,我倒是想跟你们拜个金銮,当回姐妹。”
荠儿绞着手,红了脸:“我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哪里就能跟姑娘这样的富贵人做姐妹。”
她这不过是谦逊之词,不想娥儿却将眉毛一扬:“奴婢又怎么样,不信你问问我的珠儿,我可曾将她当成奴婢来看过?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又高谁一头了。我有富贵,我的珠儿也就有富贵,从来没有含糊过。”
荠儿见她说得急了,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于桃在一旁忙叉开了话题。可荠儿坐在那里可是难熬得很,真不知道这个娥儿是什么做的,看着好柔弱的一个人,竟然会这样的霸气。
等夜凤眠回来,于桃将娥儿的事情告诉了她,她也奇怪这个娥儿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她有银子没处使了,巴巴地送到一个小侍卫这里来。
夜凤眠也觉得不对头,忙吃了口饭便要去娥儿的家里回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二少爷带着凤凡走了进来,听说夜凤眠要去回访娥儿忙拦住了她:“你上赶着找她去做什么,你当她是皇上的外宅就了不起了吗,要知道,你现在就是在皇后的眼里也是有一号的人。你这一去,不仅她会倒拿你一把,消息要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你可是要倒霉的。要是知道现在的正主儿可是皇后,不是她娥儿。”
荠儿一听也有点儿着急,这皇后当然是得罪不起的,可这个娥儿就得罪得起吗?那可也是皇上的人啊,她要是什么时候吹点小风,那可就够这一家子喝一壶的了。
二少爷瞄了夜凤眠一眼,夜凤眠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你看我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女人们都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