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五太太是在哪里捉回来的?”夜凤眠听母亲说道五姨太是她让师父捉到明月庵的,不禁想再问问具体的情况,她恍惚记得夜夫人说过那几位姨太太那是改嫁了,那么这个五姨太是不是也改嫁了。
“她,她快活得很呢,前院的那个老妖婆让她自己选的人家,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夜家的一个护院,显见得她们早有勾搭,这个贱人,让她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看着母亲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夜凤眠倒有几分相信这个五太太不是她故意放在那里烧死的,她可是还没有解恨呢。
“那娘出来时,怎么也不带上她?”夜凤眠还是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她现在不是在怀疑,而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
二太太苦笑了:“凤儿,要是能再救出个人来,娘会不救吗,就算娘狠心,可焱儿会不救吗,当时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连娘都是饶幸才活下来。”
看来母亲说的象是真的,夜凤眠现在只想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她不敢多想,只怕再多想一点儿,就会又将母亲推到杀人害命的嫌疑里去。
她们母女正说着,只听得前院人喊马嘶,夜凤眠不由得一惊,她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正在疑惑间,有家人来报,说是扬州知州王大人来访,让夜凤眠出去接待一下。
二太太一听是当官的来找夜凤眠,心里就是一急,她们可是小草民啊,这见官可是一件大事,可这当官的又跑到家里来唤夜凤眠去,她那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风儿,你在外面可是结交了什么当官的了吗?这个知州为什么会来夜家,又是让你去见他?”
看着母亲一脸的惶恐,夜凤眠的心里不由得一紧,母亲即使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见识不广的妇道人家,她真的需要一个人来依靠,虽然自己不是一个真男儿,可这个依靠她还是必须要为她担当的。
“娘,孩儿在外面可是个文武双全的汉子呢,这些小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娘等一会儿,孩儿出去应酬一下就好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个知州大人跑到夜家来做什么,可还得让母亲将心放下来。
现在二少爷在作坊里,出去招待的当然就是她这个大少爷了,二太太虽然不放心,可还是得让夜凤眠去招待那个知州王大人。
夜凤眠正要出去,石昌璞听到动静来了,听说是知州王大人来夜府,他奇怪的看了看夜凤眠,这知州可是正六品的官员,他到一个小百姓的家里来,不会是没有事情瞎逛的:“这个王大人可与夜家有什么来往?”
夜凤眠才回到家里不久,哪里知道这个王大人的是不是与夜家有来往。
一旁的二太太摇头了,夜家只是个生意人,虽然也会与官府打交道,可也不过是跟那些管得到商务的小官吏来住,这六品的大员,他们小百姓怎么高攀得上。
石昌璞想了想便与夜凤眠一同到前面去见那个知州大人了。
小百姓再有本事,对见官也是提心吊胆的,这个二太太在屋里是踱来踱去哟,又不知道那个王大人为什么来的,只怕夜凤眠出了什么差错,急得她眼睛都红了,刚才又吃多了果子,这时只觉得心口又痛了起来,好在有映雪在身边为她拿药,这才缓了过来。
她催着映雪去前面看看,可是她刚刚吃过药,映雪哪里敢走开,只是敷衍着她,让她别急。
好在不多时,就有家人来向她道贺,说是有贵人推荐大少爷,夜凤眠做了知州府的秘书主薄,现在前面正忙着庆贺呢。
“什么,秘书主薄,那是个什么官?”二太太不懂官场的事情,可是平空掉下顶乌纱帽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她那颗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那家人告诉她是那正九品,是要到知州府里做事去。
九品的官不大,可好歹是个官,这夜家不过是个小买卖发际的平头百姓,能有个当官的也算是光耀门楣了,她二太太也算是靠着“儿子”露了一回脸儿。
再问知州还在不,那家人告诉她知州已经走了,现在夜夫人在前面让人准备酒席呢。
“什么,她摆酒席?”二太太这回肺也要气炸了,她二太太的孩儿露了脸,关那个老妖婆什么事情,要摆酒席也应该是她二太太摆才对。
她叫映雪扶着她到前面去找那个夜夫人算帐去。
映雪虽然理解二太太生气是可以理解的,可现在她刚服了药,怎么能跑到前面去闹呢,她还要命不要啊。
映雪劝她刚用过药不可以劳累了,她哪里肯听,正闹着,夜凤眠和石昌璞回来了,问是怎么回事,听映雪说二太太这是要找夜夫人算帐去,不禁都笑了。
夜凤眠劝二太太:“娘,一个小小的九品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把您急成这样了,这回就让她们出银子摆酒好了,咱们等着吃现成的,等孩儿出将入想时,娘再为孩儿庆贺好了。”
二太太听夜凤眠这话就是一拍额头,她哪里敢指望夜凤眠当什么大官啊,她要真是个男孩子怎么着都好,她可是个女孩子啊,这要是让人认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只这夜家又乞能容她们母女。
夜凤眠给了那个报信的家人赏钱,打发他去了。
可是这边石昌璞还以为二太太不相信夜凤眠有那样的本事,在一旁一个劲的夸夜凤眠如何如何的有本事,这回不过是有人推荐,日后她一定会自己去考取功名的,到那时才是真的风光。
他不说还好,他越说二太太越怕,趁石昌璞出去时,问夜凤眠可真的要去官府当差吗?
夜凤眠知道她的担心,又闻着屋子里的药味,就知道她的心痛病又发作了,告诉她那不过是个挂名的官衔,只拿银子不用当差的,这二太太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是此时的夜凤眠却暗自猜想这是谁为自己做的举荐,如果是焱儿,石昌璞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难道是……
夜凤眠一下子想起那个元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