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不等夜凤缘将难听的话说出来,荠儿的巴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夜凤缘被她打得楞在了那里。
荠儿打了他这一巴掌后自己也楞了,看着他脸上泛红的指印,她的眼睛里满是心痛,转而却咬了牙骂道:“你不要乱说,你是我什么人,别忘了,我的儿子是你的弟弟!”说完荠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荠儿离去的背影,夜凤眠的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她确定以及肯定荠儿与自己的二弟夜凤缘才是一对,虽然说这有背伦理,可他们才是年貌相当,有情有义的一对佳人啊。
她心中暗暗的叹息好一对苦命的鸳鸯,近在咫尺,却只能想望而不能相守,那心里该会是怎么样的煎熬啊,又想到自己,再过一阵子,石昌璞就会带着那个焱儿离去,自己恐怕是连这样的相望也不能了。
荠儿是娘的丫头,也正是娘将她送给父亲作小妾的,难道娘不知道她跟二弟才是一对吗?娘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对二弟夜凤缘会有多大的伤害啊,他能不恨娘吗,怪不得当年那个乖巧善良的二弟会变成现在这样,看来夜凤缘的一身邪气那是有来由的。
夜凤眠还是赶在荠儿的前面到了她的屋子里,她要找那些药酒啊,可荠儿的屋子里连个酒的影子也没有,真不知道这个荠儿是把那东西藏到哪里了,再想仔细的找一下,荠儿已经回来了,她一进来,凤凡就醒了,看着这屋子里又热闹了起来,夜凤眠只得找个空当溜出去了。
当她忧郁的回到竹林轩时,见焱儿正跟母亲说得眉开眼笑的,见她回来,焱儿就兴奋告诉她二太太想要重建明月庵。
重建明月庵,那是积福德的事情,当然是件好事,夜凤眠从心里是不反对的。按理说,母亲在那里住了那么久,现在被烧了,她张罗着再将那庵堂盖起来也是在理的,可夜凤眠知道,母亲可不是想做什么善举才要重建明月庵的,她这是要出风头啊,看来母亲已经下定决心要跟夜夫人争个高低了。
见夜凤眠并没有象她想的那样高兴,焱儿将小嘴一撇:“你好小家子气啊,这能用多少银子,我还没说呢,这里面可是有我一份的,要是你心痛银子,我就都出了。”
夜凤眠见她误会了,忙解释:“不是的……”
二太太看出了夜凤眠的心思,夜凤眠这是担心自己争强好胜,她淡淡一笑:“焱姑娘说笑了,虽然我不是正室夫人,可银子还是有一点儿的,这份功德我是一定要做的。凤儿从小就跟着我经常去明月庵,现在庙宇被毁,她怎么会反对我重建明月庵呢。”
夜凤眠知道不同意母亲的安排她一定会失望的,好在这回是建庵堂,不会伤害到谁:“母亲说的是,孩儿从小就常去明月庵怎么会反对重建呢。只是现在母亲的病还没有痊愈,只怕不能太劳神了。”
焱儿将小脸一扬:“只要你赞成就好,其实,你就是不赞成也是没有用的,二夫人的这个提意我是大力支持的,这个庵堂是重建定了。”
夜凤眠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焱儿,不禁笑了,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倒真象是一对母女:“好的,我怎么会不同意的,只是怕母亲过度操劳了。”她学着焱儿的口气,只学得好笑。
二太太见她已经同意了,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凤儿担心也是在理,我现在的确是勤劳不起了,这件事情就让凤儿出面去办好了。”
夜凤眠就知道她就是想让她出露这个脸,好让人家都知道夜家有个大少爷在,虽然知道她的心思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回焱儿高兴的又蹦又跳了:“好啊,好啊,这回就让夜兄出面,我来帮忙好了。”
“你又要帮什么忙,你只会越帮越忙!”石昌璞从外面回来,听到焱儿的话,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可他知道焱儿,她就是爱凑热闹。
焱儿并不在意石昌璞会打击她,她已经被他打击的习惯了,她欢欢喜喜的跑了过去,拉着他就要去看看明月庵现在怎么样了,依她的意思现在就要开工重建。
石昌璞推开她:“你先别急,搭个窝棚还得先想想呢,这建个寺庙怎么能就这样草率呢。”说罢他去桌子上自己倒了杯茶来喝。
见他一身的大汗,夜凤眠不禁问他这是去了哪里了,焱儿见夜凤眠问这才注意到他一身的汗,也来问他去了哪里,怎么不带上她,她将小嘴一嘟责怪的看着石昌璞。
二太太看了一眼夜凤眠,眼里不禁流露出心痛又无奈的神色。
石昌璞一口气将茶水喝了个精光,这才对夜凤眠说:“刚才我去外面转了转,倒是听说官府已经将明月庵烧死的那些人都安葬了。”
“噢!”二太太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他们没说那里是怎么着的火吗?”
石昌璞冷静的看着二太太:“听说是大殿上的香烛没有看管好,烧到了布幔引起的大火,可怜五个出家人都葬身火海了。”
二太太又手合十嘴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大有惋惜之态。
焱儿却摇头了:“只有五个出家人吗,不是还有一个俗家的女子吗,当时你们不也看到那不是出家人了吗?”
二太太脸上一惊,用疑问的目光看着石昌璞和夜凤眠,夜凤眠并没有跟她讲起在明月庵的废墟里见到那名戴着首饰的女人的事情,不是她不想说,是因为她刚到家时没有时间跟她说这些,等有了时间,二太太又病了。就这一点焱儿也没有跟她提起过,她以为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她编“评书”给大家讲时根本就没把这一点放进去。
见母亲大瞪着两眼看着他们,夜凤眠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石昌璞为什么没对她说过要去查这些,而且从他的眼里她能够看出,他是在等着母亲的回答,看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她真怕母亲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忙抢着说:“母亲,的确是有一个俗家女子在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