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到十五前, 主子爷和福晋他们忙得根本就没本格格什么事儿。出了正月就要大选了, 到时候本格格还有什么机会?”
“等着新人进来笑话你们格格进府这么久, 私下里连和主子爷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争取到?”
“关氏没侍寝恩宠不断,宋氏养着二格格, 那张氏只是个侍妾都比我好?这一个两个的,本格格可是主子爷的表妹,主子爷为何这般对我!”
哪里还有下次,这次机会还是她向福晋低头的来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福晋帮她是要条件的,越想乌雅氏越是觉得委屈。
她自己都不明白,她长得不差,又是主子爷的表妹,怎么会混得还没一个张氏好?
“这, 奴才想主子爷不会这般绝情, 是不是咱们无意间做了什么惹得主子爷生气了,才会……”
红桃也为乌雅氏委屈,也在想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她们不小心犯了主子爷的忌讳?
作为奴才当然是希望自己家的主子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红桃是懂的。
“难道武氏的事牵连到咱们?还是说侧福晋或者福晋背地里做了什么?”
乌雅氏听到这里,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
除了这些, 红桃想不到其他的。
只是乌雅氏想不到, 胤禛是重生的,对上辈子后院里兴风作浪的人本就反感。
就单单她的姓氏就不得胤禛喜欢, 何况是德妃安排进来的眼线?
“奴才不知, 要不这几日奴才私下里打探一下?不能还没得宠, 就不明不白的遭了主子爷的厌弃,那奴才就太为格格不值得了。”
红桃小声说道。
打探清了什么原因,那就好对症入手了。
“若是能进宫就好了,姑母肯定会帮我的,福晋就算迫于压力提携本格格,那也不会全心全意的帮我。”
乌雅氏伤心的说道。
之前在宫里太自负了,本来以为凭借她的身份受宠是迟早的事,就没有和永和宫有联系。
“若是一开始就让姑母帮忙安排,肯定不是现在的这个局面。”
她本就是德妃的侄女不是吗?亲上加亲自然是最好了,生下的子嗣才是乌雅家血脉最尊贵的人,德妃想来也是最愿意看到的。
她时运不济,进后院之后,接二连山发生的事太多了,才没有机会。
加上之前和出了宫之后时间过得太快,主子爷又是个不重欲的人。
一个月进后院的时间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但是,这一个巴掌里面始终没有乌雅氏。
她慌了,以为主子爷是个念旧的人,才看不到她。
乌雅氏知道,她不能只等主子爷来找她,她得主动出击。
但是,主子爷像是根本不打算宠幸她一样,投怀送抱只当看不见,害她丢了脸面。
和福晋的交易也是打算先得宠,再独善其身,她不想当正院里的刀。
只是出师不利,精心准备这么久,侧福晋光明正大的把她拍回去了,还给她埋了坑,没上场就招了胤禛的不喜。
也是她们考虑不周,没想到侧福晋性格大反转,不再坐以待毙。
她们不该明目张胆的模仿李氏,让侧福晋拿住话说事,给自己拉了仇恨不说,还丢了脸。
若她们私下行动,只怕是已经成功了。
“奴才记得,正月初九是十四阿哥的生辰,福晋和主子爷到时候定然会准备礼物,格格本就是德妃娘娘的侄女,给十四阿哥送礼也是应该的,咱们可以借着给十四阿哥送礼,往宫里传消息。”
红桃脑子里一闪,突然开口说道。
德妃出面的话她们是不是更容易成功?
和福晋为伍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德妃只要一句话的功夫,只要在主子爷面前提一提,或者给福晋施加压力,那机会不是手到擒来?
这现成的后台,帮手做什么不用?
“你说的对,本格格进不了宫,但是悄悄递消息还是可以的!”
乌雅氏一听笑意马上浮上来,赞许的看着红桃说道。
有了主意之后,乌雅氏心情好了不少。
“等本格格得宠,到时候就是她们哭的时候。”
乌雅氏仿佛已经看到成功的道路。
“格格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今日咱们吃了亏,但是也树了敌!”红桃谨慎的开口说道。
她们得防范后院的其她人,成功也是之后的事。得先防着人来找麻烦。
“你说的是侧福晋?她现在只怕也在担心后院的其她人,主子爷生辰的时候在外办差,这后院里的哪个没准备?不都是打算补上?今晚侧福晋搅得大家都没机会送出去,这多招恨?”
“不过前院咱们都不能靠近,主子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后院,这礼物就只能让下人们送去前院了,想想就很不甘心。”
乌雅氏跺了跺脚,恨恨的咬牙。
“哼!她这嚣张的样子,今晚把后院里其她人都得罪了,大家不定心里怎么恨她呢!”
乌雅氏冷哼一声,怕是除了福晋和她,也没人敢对着关宝宝动手,真的是气人。
“奴才说的不只是侧福晋,还有宋格格。”
“宋格格这个人向来不吭声,今晚怕是以为格格和福晋打着二格格的注意呢!”
红桃担忧的想到,这得罪人的活儿,自家格格可没少做,但从来多是都是对着两个侍妾的。
今晚的行动无意间也是得罪了宋格格,乌雅氏也没比侧福晋好多少,除了福晋,其他人也是得罪遍了。
“真是麻烦,谁愿意养二格格?本格格不会自己生吗?以为谁都和她一样稀罕养别人生的孩子?”
宋氏就是惊弓之鸟,生怕谁抢了二格格一般,搞得人以为二格格像真的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虚伪。
“格格,这话可不要说了,怎么说都是主子爷的子嗣。”
怠慢府里小主子的下场,红桃可是亲眼见过的,现在提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知道了。”
乌雅氏也是害怕的,当时那阵仗多大,没人忘得了。
即便没亲眼见到,从奴才们的反应里也能瞧出来。
第二天,胤禛抽空去正院看了弘晖,又去宋氏那里瞧了二格格,晚膳在宋氏院里,最后又歇在了前院。
一连三天,反反复复。
这让关宝宝有点看不明白,难不成那天用力过猛得罪了胤禛?
否则为什么连着几天怎么就没来东院?
不就是开句玩笑,不至于生气吧?
关宝宝不了解男人的自尊,提什么都不能质疑男人那方面的事。
关宝宝坐躺在床.上想事情,这胤禛不会就这样生气不来她这里了吧?
她刚听话和正院对上,正需要让人给她撑腰,就不管她了?
那怎么行?
“坠儿。”
关宝宝开口喊道屏风外的坠儿。
坠儿忙放下手里的穗子,起身走到里屋里面,对着关宝宝小声的问道。“格格可是汤婆子冷了?还是要换洗?”
“不是,你让小贵子去前院告诉万公公,就说我不舒服,需要请太医!”
关宝宝摇头,躺在那里不敢乱动。
昨儿月事刚来,前两日量多,关宝宝可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谨慎的不能再谨慎!
“格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坠儿去叫薛嬷嬷给您瞧瞧?”
坠儿一听,吓了一跳。
以为是关宝宝不舒服,就要去叫段嬷嬷过来。
这几日可是不能让关宝宝出岔子,白天晚上可都得要人守着,帮关宝宝换洗。
“我没事儿,不用担心,薛嬷嬷这两日忙,不要去打扰,你只管让小贵子跑一趟就是。”
关宝宝叫住坠儿,生怕她跑出去了,给坠儿打眼色。
“啊?”坠儿见关宝宝这样,秒懂,点了点头。
“是。”
“顺便让小虎子去正院一趟,告诉福晋一声。”
万一胤禛跑到正院里去了,就正好截胡。
“……”
坠儿推开门,叫了侯在外面的青文和青墨,吩咐两人暂时伺候着,就去找小贵子。
正好是晌午十分,胤禛今日没有空闲时间,这才从宫里回来。
近来太医院的事有了进展,那金鸡纳霜用药的成分经过两年的时间,总算不是原地踏步了,那薛申月功不可没。
说到薛申月,就得提戴铎了。
去扬州前来过一次,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可能近日是知道胤禛从扬州回来了,那戴铎近几日又出没在雍郡王府门外。
当然,胤禛暂时还不打算见他,此人如今的性子有些燥了,得先磨一磨。
他如今忙得事有些多,有了之前的经验,康熙又把建皇子府的事情交给了他。
胤佑,胤禩明年大婚,那是必然要出宫的了。还有小两岁的胤禟和胤俄也不小了,大概也是要定下来的了。
值得一说的就是,康熙微胤禩圈的地还是如前世一般,在雍郡王府的隔壁,这些没有改变。
内务府里还有不少的事要忙,近日黄河两岸水灾严重,经常决堤,淹没了大量的房屋和土地,百姓流离失所。
如今已是年尾,国库拨粮赈灾严重空虚,上供的税收也是开年过后,百姓春种过后才断断续续收的上来。
各地的其他税收也是一年归一年,要明年才能上缴进国库,现如今百姓指望着银钱,粮食救命。
李洵此人贪污受贿,抄家的巨额款项随着李洵等人还未押解回京,康熙直接命人沿途买粮,就近运往受灾地区先解燃眉之急。
此人六年的时间贪污受贿额度快比得上国库十分之一的收入,可见盐官剥削下层有多恐怖!
当然也不能只指望这些,又从内务府拨款再京城附近收购粮食,命胤禩亲自押解粮食前往受灾地区,安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