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了点儿小差错, 这是正确内容了。^_^)经过几天的彻查, 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查出许多的证据证明此次暗杀事件是由蒋家家主指使的, 事情一经查明, 证据呈报到景熙帝面前, 景熙帝看过所有证据之后极为震怒, 当即下令查封蒋家, 蒋家三代人全部抓入大理寺大牢。
蒋家全家三代不分男女悉数被抓入大牢的消息传到郊外庄子上的时候,周成易正在庄子上养伤,段瑶拿着宫里赏赐下来的金疮药正在给他手臂上的伤口上药。
“皇上下令把蒋家三代人都抓起来了?”段瑶吃惊地看向周成易, “蒋家是百年世家,蒋家三代那么多的人……”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这句话不是说来玩儿的。”周成易打断她的话,接着道:“蒋家人也并不无辜, 他们在背地里干过不少龌蹉的事情, 欺男霸女、虐待下人、贪赃枉法不在少数,这还只是最轻的, 最严重的是蒋家大房在西北做生意, 跟北陆鞑子多有来往, 你知道他们卖什么给北陆鞑子么?”
段瑶摇摇头, 心里虽有猜测却不敢肯定, 问周成易道:“他们卖什么?”
周成易冷笑了一声,“他们胆子够大, 卖铜铁。”
铜铁是制造武器的材料,大齐朝严加管制, 禁止民间随意买卖铜铁, 蒋家居然这么大胆,私售铜铁给北陆鞑子!
北陆鞑子和大齐朝是上百年的敌国关系,从大齐朝建国之初到如今,两国之间时常发生摩擦,纷争不断,大的战争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那一次大战,大齐朝虽然请举国之力赢了,可也损失惨重,死了不少的将士和百姓,耗费了巨大的财力人力物力,国库都差点儿被掏空了,才勉强维持了这十多年的安定。
现在北陆鞑子也时常骚扰边境百姓,遇上收成不好的年月就到大齐的边境劫掠百姓烧杀抢劫无恶不作,以至于大齐朝边境的百姓过得十分凄苦。
蒋家身为大齐朝的百年世家,家中不少子弟还在朝中为官,竟然干出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情来,景熙帝下令抄家,三代人全部入狱实属不冤!
犹记得上一世,一直安静的北陆鞑子突然发难,一路势如破竹,攻下大齐边境好几个重镇,无数守城将士牺牲,如今想来,肯定是蒋家私下贩卖了不少的精良武器给北陆鞑子,才给了他们那样的机会和底气,导致大齐朝损失惨重。
蒋家真是大齐朝的罪人!
段瑶无法理解蒋家这样一个百年世家为何会干出这样的事来,身为大齐人,享受的是大齐朝给予他们的荣耀,却干出这样可耻的事情,她在周成易身边坐下,看着他道:“蒋家怎么会选择走上这一条路?”
周成易轻描淡写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蒋家祖上就不是什么好人。”
段瑶了然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我们出去转转吧。”
“嗯。”周成易应了一声,朝段瑶笑着伸出手去,“那你扶我。”
段瑶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真是,不就是伤了胳膊么,又没有伤脚,怎么还要她扶啊?不过想归想,段瑶还是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周成易就耍赖似地靠在她身上,跟着慢慢地往外走。
周成易的身高比段瑶高出不少,段瑶扶他有些吃力,再加上他故意靠在她身上,更让她压力倍增。
好容易走到院子里,段瑶就快支撑不住了,正好瞧见妙语从外面进来,看到两人快步上前行礼,禀告道:“婉蓉长公主回来了。”
遇刺那日,婉蓉长公主带着人回了齐都城进宫拜见景熙帝,此后几日婉蓉长公主就留在了齐都城中等消息,静观其变。
三日过去,幕后主使已经找到,蒋家三代被抓,婉蓉长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人出城赶到庄子上。
“我们去看看姑姑。”周成易道。
段瑶用手戳戳他的胳膊,皱着眉头抱怨道:“不要再靠在我肩头上了,你好重。”
周成易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我抱你过去。”
“不要。”段瑶嗔了他一眼,飞快地闪身躲到一边,“小心伤口裂开。”
“你呀!”周成易看着她笑,那点儿小伤算什么啊,不过也只好依着她,跟着不再逗她了,朝她伸出手去,“我们走吧,我不闹你了。”
段瑶看着他,确定他说的是认真的,才走上前去,把手伸给他,任由周成易牵住,往婉蓉长公主所住的地方走去。
……
太子周成康坐在书房里,听着幕僚说着分析的情况,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蒋家家主那个废物,还以为他能够多撑一段时间,起码能给他多赢得一些局面,也好让他布好下面的局,不给周成易和宁王机会。
可惜他实在是太蠢了,脑子不够用的人就是这样,冲动易怒,做事不顾全大局,居然傻得派刺客去暗杀婉蓉长公主和周成易,反倒让婉蓉长公主抓到了告状的机会,令得皇上大怒,如今三代人都沦为阶下囚,倒是省了他再出手收拾。
就是有些遗憾的是他的局还没有布好,宁王现在被禁了足,威胁不大,就是周成易还不好对付,需得再从长计议才行。
好在他暗中跟蒋家的来往都已经即使清理,没有落下一丝痕迹,皇上要查也查不出什么,不然他还会因为蒋家那一群蠢货而惹一身腥。
底下的幕僚还在嗡嗡嗡地争吵着什么,周成康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听下去,开口道:“好了,别吵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本宫冷静想一想。”
“太子殿下……”
“出去!”周成康厉眼扫了过去,幕僚顿时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
“属下告退。”几个幕僚见周成康已然生气,脸上隐隐透着怒火,知道不能再劝,便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盯着那几个幕僚出了门,周成康才收回视线,抬手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来。
周成康心想,周成易真是命大,运气又好,虽然他办差能力不错,可是太能干了,让他都感觉到了威胁,这次蒋家没能要到他的命,也只能让他再多蹦跶一会儿了。
宁王府里。
虽然周成烨被禁足,但也不是一点儿外面的消息都收不到,今日他收到了下面人出来的字条,得知蒋家覆灭的消息,堂堂的百年世家就这么垮了,悲哉叹哉。
周成烨看着手中的字条,冷哼一声,周成易果然厉害,只怕周成康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似乎不能在这样继续被关着什么都不做了,他想他应该做点儿什么才是。
周成烨将手中的字条放到烛火上,看到字条被点燃烧成灰烬,他的嘴角往上勾起,无声的笑了。
城外的庄子上。
周成易和段瑶陪着婉蓉长公主和驸马、安怡郡主一起用过晚膳,婉蓉长公主拉着段瑶说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周成易则和驸马坐在一旁下棋,一局下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太色不早了,周成易和段瑶向婉蓉长公主告辞,回住的小院休息。
回到院子里,段瑶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沐浴。
不一会儿,妙语来禀告热水准备好了,段瑶去了净房洗澡。
周成易坐在桌边看书,桌上的烛火摇动了几下,周成易盯着那烛火看了看,放下书站起身来,阔步走出房去。
吴侍卫就站在廊下,周成易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上,两个人到了隔壁厢房里说话。
“情况如何?”周成易问道。
吴侍卫把调查到的情况如实禀告道:“这件事里面太子和宁王都有插手,蒋家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早就料到真实的情况会是这样,蒋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派出那么多的高手来暗杀他和婉蓉长公主,肯定是背后有人支持,只是让周成易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周成康会这么沉不住气,他也算是太子周成康的人,替周成康办了不少事,周成康如今能把太子的宝座做得那么稳,少不了也有他的功劳在,没想到周成康就这么亟不可待地想要除掉他,是觉得他威胁到他的地位了么?
真是可笑,他如果真想要那个位置,还会有他周成康什么事儿?他当初就不该那么帮他,竟让他对他使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龌蹉手段来,所以说周成康也是个蠢的!周成易在心中暗道。
起初周成易确实是真心帮周成康的,却在替周成康完成几件差事后,发现周成康暗中防备他,现在竟是想借别人的手除掉他,这件事让他有些后悔那么帮周成康了,他决定改变主意了,既然他周成康不仁,也不能怪他不义!
“你下去吧,这件事我只有决断。”周成易朝吴侍卫摆摆手。
吴侍卫朝周成易行了礼告退出去。
周成易在厢房里站了一会儿,才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屋里,段瑶已经洗完澡,脸上的妆容也已经洗净,皮肤白嫩得更豆腐一般,仿佛能掐出水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些。
“你去哪儿了?”段瑶看到周成易进门,开口问道。
“刚才想起点儿事,跟吴侍卫说了几句。”周成易走近段瑶,抬手在她的脸上抚了抚,暧昧一笑,“我也去洗澡。”转身就大步进了净房。
段瑶刚才被他抚过的脸颊微烫,小声嘀咕一句,真是的,暗示得那么明显做什么……
过了片刻,段瑶反应过来,周成易的胳膊上还有伤呢,御医都说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不然伤口会崩开。
段瑶转身看向净房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净房门口,手抵着下巴咳嗽了一声,提醒周成易道:“你的胳膊上有伤,需要帮忙吗?”
平日里周成易都不用人伺候沐浴,这两天他的胳膊受了伤,都是段瑶在伺候他。
“进来。”净房里传出周成易有些暗哑的声音。
“那我进来咯。”段瑶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周成易刚好脱完衣服坐进浴桶里。
“背上我洗不到,过来帮我一下。”周成易把受伤的那只胳膊高举过头领,眼睛看向段瑶,黑曜石一样的双目中透出诱惑,用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朝段瑶招了招手。
美□□人,段瑶吞咽了一口,在周成易的巨大诱惑之下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去,从他的手中接过帕子,开始给周成易擦背。
周成易的背部线条很流畅,肌肉结实,摸起来很舒服,很有力量的感觉,给人以安全感。
擦完背上,周成易又道:“还有前面。”
段瑶只好又转到前面去,给他擦洗前面,他的身材相当好,腹部有八块腹肌,结实匀称,非常完美。
段瑶给他身前背后都洗了一遍,然后道:“洗好了。”
“有个地方还没洗。”
“嗯?啊——!”段瑶抬头看他,下一秒就被周成易拉进了浴桶里,段瑶吓得惊呼一声,身上刚换上的干净的白绸中衣也被浴桶里的热水打湿,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美腿,就像是一道极致美味的大餐,等着人品尝。
周成易嘴角往上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抓住她的小手往下按住他的身体某处,朝段瑶挑了挑眉道:“这里还没洗。”
好烫!
段瑶的手心里碰到那处,感受到它比水温还要高的温度,被烫得缩了一下手,想要把手挣脱出来,可惜被周成易牢牢抓住,根本挣脱不开。
“你,你放手啊。”段瑶的脸又红又烫,不知道是被热水蒸的,还是被他身上那处的火热感染的,抬起一双水眸望向周成易,求着他放手。
这个时候周成易又怎么会让她如愿,手上一个用力,就将她的小手更晚那一处火热上按了按,俊脸凑到她的面前,吐出暧昧的话语,“你看它现在多么精神,有你在它多么高兴,怎么会愿意放手呢?”
“你,唔……”段瑶还想挣扎,可惜周成易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吻上了她的唇,柔软的唇瓣被他叼住,辗转吮吸,灵巧的舌头钻进她的口中,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嬉戏。
尽管周成易有一只胳膊受伤活动有限,可他只一个手就把段瑶制服了,控制着她完全逃脱不了,他就像一只恶狼,而她就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她已是他口中的美味。
段瑶身上那些碍事的衣物早就被周成易剥了个精光,脱不掉就用扯的,撕拉几下上好的白绸中衣就变成了几条,再扯下面的亵裤,也是三五两下就搞定了,动作近乎粗暴。
“自己坐上来。”周成易在段瑶的耳边咬牙道,他忍得极为辛苦。
段瑶虽被他吻得头晕脑胀,浑身发软,但脑海里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耳中听得周成易的话,几乎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前这些事都是周成易做主导的,今天却要她自己来,她又羞又怕又紧张,根本做不来。
“不要……”段瑶哼唧了一声。
“快点儿!”周成易命令道,用力地往她身上蹭了蹭。
“仲卿……”段瑶被他撩得想哭,低低地哀求般地唤着他的名字,乞求他放过她,给她个痛快。
“快点儿,你可以的。”周成易咬着牙道:“除非你不想要我。”
要,想要,想要得快发疯了!
段瑶被周成易逼得没法子,只能乖顺地听周成易的话,撑起身子,按照周成易说的那样去做。
夜渐深,爱渐浓,似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爱的战役才算结束。
周成易把段瑶从浴桶里单手抱起来,用宽大的干布巾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拉扯一旁他的衣裳把她包裹起来,抱着她走出了净房径直上了床榻。
段瑶软绵绵地窝在周成易的怀里,连多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周成易看到她累得连眼皮子都挣不开了,也舍不得再折腾她,低头在她白嫩的脸蛋儿上亲吻了一下,段瑶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不要了……”
周成易闻言轻笑,大手搂住她,轻拍她的背,“睡吧。”
一晚好睡,连梦都没有做,段瑶再次醒来,天都大亮了。
段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周成易,看样子悠闲得很,现下周成易的任务是奉旨养伤,每日里什么事儿都没有,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他,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自在。
如此悠闲自在的日子过起来真的很惬意,周成易和段瑶在婉蓉长公主的庄子上一待就待了半个月。
直到景熙帝让宫里的管事太监从来赏赐的药材,询问周成易的伤势如何了,周成易才向景熙帝上了折子,表示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想必就能完全痊愈了。
管事太监把周成易的折子带了回去,景熙帝随后就又给周成易赏赐了不少东西,嘱咐他好生养伤,等把伤养好了再回去办差。
这其实哪里是让他养伤,分明是在提醒他,赶紧地给朕回来办差,朕身边少不了你。
周成易接了赏赐,又当着来传话的管事太监咳嗽了两声,表示自己真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等我养好伤再回去,管事太监不好多说什么,回去照着情况如实禀告了。
如此周成易又在庄子上待了七八天,直到周成易觉得差不多了,才决定回齐都城去。
“明天我陪你回段家看看吧,上回安哥儿才出了事,接着我们又遇到暗杀,虽然已经让人给岳父岳母去了信嘱咐他们不要担心,现在我们回去了也该去看看。”周成易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段瑶道。
周成易愿意陪着自己回段府看望家人,段瑶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不同意,当即点头,“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这都有二十多天没有看到他们了,我还挺想他们的。”
“我们明天就回去。”周成易笑着摸摸段瑶的脸,看到她脸上欢喜的笑容,他也十分开心。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
翌日早上,周成易带着段瑶去跟婉蓉长公主道别,婉蓉长公主和驸马还有安怡郡主决定在庄子上在玩儿一段时间才回去,今日只有周成易和段瑶回齐都城。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周成易扶着段瑶坐上马车,离开庄子,向着齐都城的方向驶去。
一路平安无事地进了城,周成易直接吩咐道:“去段府。”
车夫便赶着马车往段府的方向而去。
很快就到了段府,马车在段府门外停下,周成易扶着段瑶下了马车,走进段府,李氏他们闻讯赶来,见着周成易和段瑶又是要按规矩行礼,让周成易抬手免了。
这日段禀文正在休沐在家,段禀文便领着周成易去了书房谈话,而李氏则拉着段瑶去了荣安堂看老太太张氏,陪着老太太张氏说话。
书房中,周成易身穿宝蓝色云纹团花湖绸直裰,坐在黄花梨木浮雕圆椅上,他的对面坐着段禀文,小厮进来上了茶躬身退了出去。
周成易端起白底地青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抬眼打量着对面的岳父段禀文,他知道段禀文不像老太爷段雁鸿那么死板迂腐,是个懂的审时度势融通转变的人。
“岳父大人可知小婿这次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段禀文不喜欢猜来猜去,也怕猜不准,心中虽有怀疑,却也不妄下判断,笑着道:“不知,王爷但说不妨。”
周成易勾了勾唇,看着段禀文道:“是有关这次我和瑶儿遇刺之事。”
“嗯。”段禀文应了一声,坦然道:“此事已经结案了,蒋家凡年满十三岁以上的女子和年满十岁的男子全都判了斩立决,剩下的女子充作官妓,男的发配三千里。”
“这个判决全齐都城的人都知道,我并不是要说这个。”周成易淡淡地道。
“那王爷说的是?”
周成易微微挑眉,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太子。”
忽听得咣当一声,段禀文手中的茶盏没拿稳,手一滑落在了身侧的案几上,茶水从茶盏中倒出来,洒满整个案几流了一地。
段禀文看着对面的周成易,过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爷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