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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叫吃饭刚回,有点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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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也接到了密报,刺杀八皇子行动失败。
竟然有另一队人马在暗中保护八皇子安危,且还化作商旅乔装。
皇后暗暗吃惊,难道有人一早就知道了她让东正侯去刺杀八皇子的消息?
坤宁宫内,皇后看着东正侯,神色凝重,道:“大哥接到哀家的密信是不是走漏了风声,否则何以半路杀出程咬金,救下我们囊中之肉?”
若不是有人保护,她的刺客已经刺杀了八皇子了。
皇后悻悻然的。
东正侯道:“皇后娘娘与微臣的密信往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过岔子,替我们传信之人都是十分可靠的,没有道理如今反水。”
皇后眉头紧蹙,“这就奇了。”
蓦地,东正侯眼睛一亮,说道:“微臣倒想起一个细节,皇后娘娘此次传来的密信可曾多送了一次?”
“多送一次,怎么说?”
“先头一次的密信,信笺上没有只言片语,就是一张空白信笺,微臣正疑惑不止,准备次日进宫向皇后娘娘问个究竟,可是当夜又送来一封密信,密信内容是斩八子于回京途中,微臣反复确认那密信的确是皇后娘娘字迹,与以往密信没有任何差别,微臣便不疑有他,立即开始部署了,没想到……”
“空白的信笺!”皇后一惊,果然出了问题。
音音是连夜被拖进了坤宁宫的密室。
密室里放着火盆,火盆上是炭火烤得通红的烙铁,烙铁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吓得音音心惊肉跳。
她跪在地上,看着庄严肃穆的皇后,早就手脚发抖,慌神道:“皇后娘娘,不知音音犯了何罪,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目光阴鸷,冷声道:“你竟敢背叛哀家!”
音音一吓,磕头如捣蒜:“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
“之前,哀家让你送给东正侯的密信,你为何送了两次?第一次空白的信笺是出自谁之手,你且招来,否则哀家叫你生不如死!”
音音有些绝望,自己一时疏忽大意,还是被皇后发现了。
她慌乱道:“音音那日奉了皇后娘娘旨意,将密信交给一直负责送信的小太监,可是不知为何,当音音回到屋子却发现皇后娘娘的密信仍在音音身上,音音害怕皇后娘娘责罚,所以又让小太监再送了一次信,至于密信内容,音音绝对没有看过。”
皇后凝眉:“这么说,你的确是送了两次信?”
“音音明明已经送过一次密信了,可是不知为何密信仍然在隐隐身上,音音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渎职的,请皇后娘娘饶恕音音无心之失。”
音音趴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皇后暗忖,音音是她用了多年的丫鬟,一直忠心耿耿,不曾出错,若说是她被人收买背叛自己,这不太可能,那会是谁从中对密信动了手脚呢?
皇后能想到的便是梅妃的人。
皇后问音音道:“你且仔细回忆,你送信之时,可遇见了谁,发生了什么古怪事情没有?”
音音当然想到了灵芝,皇后的眉蹙得更紧,灵芝不是花畹畹的丫鬟吗?她怎么会替梅妃办事呢?
她截了音音的信是给了花畹畹,还是给了梅妃?
暗中保护八皇子的人马是花畹畹派出的,还是梅妃派出的。
若是梅妃,情有可原,若是花畹畹,这……
皇后嘱咐音音道:“且留着你的狗命将功赎罪,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要打草惊蛇。”
音音慌忙磕头谢恩,顾不得身上已经挥汗如雨。
皇后又给了音音一个任务,让她暗中监视灵芝,看看平日里她都和什么人接触,做些什么。
过了两三日,皇后又找音音询问,音音道:“那灵芝除了寸步不离伺候着安和公主之外,并未和任何人接触。”
这让皇后越发生疑,难道真正背叛她的人是花畹畹?
这让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花畹畹已经觉察到这几日,皇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也发觉暗中多了无数眼睛在窥探自己,偏偏梅妃这时候还托人约她见面,无非是想告诉她八皇子真的遇到了刺客,但是所幸的是已经化险为夷。
花畹畹却是推托不见。
她心里困惑着,难道自己与梅妃之间的联系被皇后娘娘发现了吗?
几个人各揣心事,互相生疑,又没有在明面上挑破。
偏生这时候,国公府里茹风雅又奉了老太太之命,进宫请皇太后的人情,说是老太太身子又不好了,还是烦请皇太后能够允准花畹畹出宫到国公府替老太太再开开方子。
皇太后自然允准,于是花畹畹携着灵芝前脚刚出宫,皇后便派了暗地里跟踪的人马。
花畹畹到了国公府依旧是由茹风雅领到了嘉禾苑,老太太一副病体违和的模样躺在床上。
床后偷偷躲着大太太和安沉林。
安沉林是要向大太太证明,安念攘与蓟允秀之事与花畹畹绝无干系,才央求老太太演了这么一出戏。
花畹畹坐在床前圆椅上,替老太太一把脉,便蹙了眉头,笑道:“真难为老太太了,想念畹畹就说想念畹畹吧,却偏要让四婶到皇太后跟前演苦肉计。”
老太太扑哧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冰雪聪明的丫头。”
花畹畹给了老太太一个明媚笑容,还是替老太太开了安神养身的方子:“既然已经出宫了,还是要帮老太太调理调理身子的。”
老太太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道:“其实,我把你从宫里巴巴的请出来,是有一桩要紧的事要听听畹畹你的意见,你一向是个见识不凡的孩子……”
床后,大太太听老太太夸奖花畹畹,垮了一张脸。
安沉林却是兴味盎然的。
花畹畹温顺道:“老太太想问何事,但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