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那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萧青跟萧霓想的根本不是一挂。
“那好吧。”萧霓只得松了口,现在她的地址已经暴露,如果不顺了她弟的意,只怕她弟能分分钟杀过来。
…………
萧霓所在的酒店,是一间五星级酒店,她不差钱,所以定的是一个套房,有观景台,客厅,还有偌大的浴缸。
她回了酒店之后,就把萧青说的事抛之脑后了,又吃了点水果消食,而后便对着镜子卸了妆。
萧霓平日浓妆艳抹,但不是因为她素颜不好看,恰恰相反,她素颜也是相当不错的,她喜欢烟熏妆欧美妆,纯粹是因为她喜欢。
这会儿对着镜子,毫无瑕疵的皮肤,清丽如瓷器的女孩,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的头发也洗了,用毛巾包裹住,鞋子脱了,就单围了一个浴巾,就准备去洗澡了。
这时,酒店里的座机突然响了,她接起,“喂。”
“你好,王子会所竭诚为您服务。”
王……王子会所?
萧霓眉毛一挑,表示这事并不简单,她原来去日本的时候,有经过这样的场所,门口招揽的男生,都是极为帅气倜傥的,而且还很会为人提供情绪价值,可以说就是这样一个精神肉体双治愈的场所。
但是……她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和闲暇,“我不需要。”
她径直挂了电话,而后走向浴室。
而这时,座机又响起,而且一遍又一遍,喋喋不休,萧霓眉心猛跳,忍无可忍的拿起,里边由女声换了一个很温柔的男声,“王子会所五十四号头牌王子即将为您服务。”
头牌……王子……我呸!
萧霓面上凝着冷笑,幽幽的说,“不好意思,姐姐我不喜欢男的。”
而后把座机摁断,然后再把听筒撩起,就这么维持打不进的状态,这才悠悠进了浴室。
浴室里雾气蒸腾着,配上了彩虹色的泡水香皂,将一池水都染成了漂亮的彩虹色,还有淡淡的草莓香薰。
萧霓将白洁的手臂搭在池壁上,享受的泡着,完全沉浸在这惬意的时光里。
这时,门外有人摁门铃,透过传达器,一直传到了浴室里,萧霓闭着眼睛,拧着眉头,装没听到。
但那门铃一开始是“嘟——嘟——嘟”,但后来是“嘟嘟嘟嘟嘟嘟……”
急促无比。
萧霓烦躁的擦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围上了浴巾走了出来,她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气冲冲的穿过冗长的客厅,走到门口,蹭得一下打开门,还没看清对方,她就一把揪住,而后把门带上,把对方高挺的身形,死死钉在门板上。
而后她咬着牙,恶狠狠道,“脱!”
对方:“?”
这么近在咫尺,萧霓这才看清了,王牌不愧是王牌,不,这简直是王炸。
对方看上去好年轻啊,应该比她要小,眸色很浅,属于那种看着就想调戏的清纯挂,然……下颚得线条,却又荷尔蒙炸裂。
她踮起脚,挑起对方的下方,一双凤眸睇过来的光让她怵了一下,而后她又玩味一笑,“你不是很想脱的吗?怎么不脱了?是不是玩不起?一再的给我打电话,就证明你不是很想做成这单生意?”
白泽挑眉,已然明了,这其中有误会。
他眨眨眼,忽而爆出一声轻不可微的声音,“姐姐……”
擦!萧霓目光一滞,就凭他这声“姐姐”恨不得把心掏给他。
白泽垂眸,可怜兮兮的双手搅在一块,“我也是生活所迫。”
“嗯?”萧霓挑眉,难道还内有隐情?
“算了,不说了……”白泽将手放在领口,依旧是可怜惨了的声音,不经意间那奶白色的宽松针织毛衣已然撩起,露出蜜色的小腹。
萧霓鼻尖一热,而后忙用手摁住他的大手,她一本正经道,“有什么苦衷就说,这么慢吞吞的像什么话?”
看样子跟她弟弟差不多的年纪吧,又遇到这样的困难,萧霓自然没办法狠下心来。
白泽垂了垂眼帘,“我爸妈欠下一屁股债,利滚利,还不起,就把我卖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放p,这都什么年代了。”萧霓听了就来气,烦躁的拨了拨脸颊边残余的发,突然想到什么,她斜着眼看他,“你们这做一单多少钱?”
“一千。”
“这么少?”不是头牌么?萧霓心里腹诽,她从桌上的钱包里翻出三千现金,“给你。”
萧霓澡都还没泡完,她拿了杯果酒,慢慢饮,刚喝了两口,就觉得浑身发麻。
萧霓疑惑,这什么酒,这么上头。
然而不过一会儿,她便发现她双腿发软,原来不是酒上头,分明是有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萧霓像只炸毛的猫,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牢牢护着胸口,“你怎么还没走?”
白泽楚楚可怜的看着她,抿了抿偏淡的唇,“姐姐你给了这么多钱,我得为你服务。”
“……不需要不需要。”萧霓听见“服务”这两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充满年龄限制的词汇,不同的年龄分水岭,同样的词,有不同的含义。
“那不行,姐姐是好人,我无以为报……”当他的手放在皮带上,萧霓都吓傻了。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萧霓接起,里边是萧青的声音,“姐,我已经把你的地址给我的朋友白泽了,他最近没什么事,我会叫他陪着你。”
“哦……”萧霓敷衍的应了一声,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
然而这时,门铃再度响起,萧霓满脸疑惑,今天找她的人怎么那么多?
难道这来的就是萧青的那个朋友——白泽?
她跑到门边,拉开门,门外是一奶油小生,个子一七五左右,标准的露八颗牙齿的笑容,“五十四号,竭诚为您服务。”
五十四号???
萧霓看了一眼门内,“父债子还”的那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给脱了,露着蜜色的肌肤,穿着宽松的浅蓝色长裤,就那么慵懒的倚在门边,看着这两人,浅色的瞳,俨然像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