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数学的用得差不多了,还有物理。
天文学的奥秘,那更是永无止境。
小团子眼睛更亮了,“那以后你有时间,就变给我看看好不好?”
“好。”只做她一人的专属魔术师。
卓锦初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羊脂玉般的皮肤,眸色虽是凉淡,但胸中跃动着窃喜和感动。
正好,她喜欢的,他刚好擅长。
…………
一幢偏民国风的楼房外,看似古旧,其实做的只是仿旧复古范,有些人喜欢这般的陈设。
房子里正源源不断传出留声机的歌声,放的是一首刘雪庵的《何日君再来》,亦是怀旧歌曲,早些年旧墨城的老洋房里经常会放的曲子。
一个轮廓冷硬如铁、身形矫健的男人依靠着大树,闭上眼,细听了一下,却听得没来由的烦躁。
果真是老太太,这些年了,她还是一点没变。
阿侠打听到丁家住的地方,来也来了,既然确定了这件事,他便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一人拦住了去路。
丁莉也是放学回来,正好看到一人站在她家门口鬼鬼祟祟,她本万分警惕,害怕是她噩梦里的那个男人找来了,如果真是那人,她连报警都不行,毕竟那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报警的话,也会暴露她的身份。
于是,她大着胆子,稍稍走近,只是一个背影,她就确信了不是那个男人。
她抚着胸口,松了口气,没想到定睛一看,却发现眼前这男人很是眼熟。
她在学校门口见过他好几次,初见的时候,柳真真笑着打趣,说他对自己有意思。
确实,每一次,他的视线都恨不得挂自己身上了。
喜欢他的男孩子很多,但是他的眼神却很有几分令人琢磨不透,像是带着探究。
再几次偶遇,便是看到他和小团子很相熟,小团子叫他“阿侠叔叔”,他对小团子亦是宠爱得很。
这让丁莉禁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小团子抢走了言诺,所以本着礼尚往来,只要是跟小团子亲近的,她都动了念头,想抢过来。
更何况,这个男人虽然比她虚长些岁数,但也确实是个魅力无限的男人。
男人很警惕,猛地一回头,一双鹰隼般的视线攫住了她。
丁莉揪紧胸口,心虚虚的一跳。
糟糕,被发现了!
但随之,男人的视线里的锐利褪去,回归风平浪静。
丁莉愈发确信,这男人还是对她有几分特殊的,丁莉扔掉心里的怯意,大着胆子走上前一步,她笑如春风道,“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听童易安同学叫你阿侠叔叔,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呢。”
她在巴结这个男人,这次门口的遇见是个机会。
柔软可人的女孩儿,很少有人拒绝得了的,更何况这男人,确实对她有些特别。
阿侠盯着她,之前有过几个角度看上去很像,但仅仅只是外貌相似,神却是半点不像的。
现在她一开口说话,更是有一种瞬间幻灭的感觉。
一丁点都没有他记忆中女孩的感觉,他是怎么会鬼迷心窍,觉得有些像的。
如果他真那么觉得,那岂不是正中了老太太的下怀?
一撇清,认定了这一点,他便能彻彻底底的做到心淡如水了。
丁莉诧异的看着他的神情,非但没能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甚至还背道而驰了……
她拧紧眉头,匪夷所思。
为什么?明明她已经用最好的一面去面对他了啊?
“莉莉,你在跟谁说话?”不远处突然传来老太太的声音,丁莉正对着阿侠,眼瞳里一闪而过的是阿侠瞬间有些崩裂的神情,丁莉心口一跳,一闪神,阿侠便早已不见踪影。
老太太拄着拐杖朝她走了过来,丁莉有些走神。
所以他看得不是自己,而是在等老太太?刚才他的样子,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倒不像是恐惧,而像是潜藏着深深的憎恶。
丁莉是个心思敏感,心细如发的人,这可能与她一直对这个家没什么归属感,且如履薄冰的状态有关。
她也看得出来,老太太表面上偏向于她,却不是真宠着她,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但家里的佣人又都是金海市直接招过来的,没什么老佣人,她想要知道什么,也是无从下手。
或许……这个阿侠,是个契机。
“莉莉……”老太太不耐的又唤了一声。
丁莉神色恢复,笑容满面的走上去,“我来了。”
“我问你,刚才到底是在跟谁说话!”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快,拐杖重重的敲击地面。
丁莉淡笑,顺势掺上老太太的胳膊,“奶奶,我刚才是遇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狗。”
老太太狠皱了一下眉头,“别想学寻常女孩子养些猫猫狗狗什么的,又脏又吵。否则我弄死了,给你扔出去!”
丁莉心慎了下,而后乖顺的点头,“好的,奶奶。”
老太太的偏执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已经习惯了。
…………
周末——
小团子最近忙得晕头转向的,又是备考,又是看金融的书,周末两天,原本准备待在家里看书,但愣是被卓锦初给拽了出去。
“劳逸结合。”他一边开车,一边淡淡道。
小团子心里腹诽,最不劳逸结合的就是哥哥你了好么?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
一天到晚扑在工作上的是谁?
她心里的吐槽如汪洋大海。
猝不及防,好似沁着水的脸颊被人给掐了掐,“在想什么?”
小团子索性就说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二十五小时忙工作的,也是哥哥你呀。”
清朗悦耳的笑声似是从男人的胸腔里透出来的,听得出来,他很愉悦。
他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以前是不知其他事的乐趣,现在也算是得了趣,不会再有那种情况了。”
“……”小团子面红耳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明明每个字都很正经,但拼凑起来,却让人浮想联翩。
就像是大哥每次穿正装,很严肃谨然的款,扣子才不过解了一颗,就欲得不行!
她拿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要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