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愣了一下,而后蹲在他身边,跟只可爱的小蘑菇似的,手撑着下颚,杏眸里仿佛藏着星星,“哥哥,你连金融也懂?”
他伸出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指,爱不释手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最爱的就是她的这副崇拜的小表情。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看到她和祁飞在客厅里,她冲着祁飞说“你好厉害”,他的反应会那么大,情绪超出了控制。
“开公司的人,你认为基本的金融会没通读过?”
小团子哑然,过了一会儿,强辩道,“那也只是基本的。”
卓锦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小团子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被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给勾的,还是因为气势所震慑的。
大哥不用多说,但那种胜券在握,风华无限的姿态,便能让任何质疑彻底销声匿迹。
“暂时没有,不过有一定会请教哥哥的。”小团子拱手,像个天真无邪的小书童。
卓锦初看她一眼,而后飞快的翻了翻书,他笑道,“之前不是说你稳赢不输么?现在怎么又翻起金融的书来了?”
小团子脸上爬上一抹羞赧,衬托得还带着些微婴儿肥的脸蛋,愈发可爱,那吹弹可破的脸颊,白粉辉映,煞是好看,“因为赌注是哥哥呀。”
她眼睑微垂,羞答答的模样,真是令人怜爱。
她是对自己的福运,向来有八九成自信的,但这次事关大哥,她的重视程度,那就和其他的事不可同日而语了。
卓锦初从她的神情里看到了郑重,胸口如翻江倒海一般,涌起醇厚深浓的情愫。
他俯首,浅浅的吻了一下她的流海。
喉结剧烈的滚动,预示着他现在全身紧绷,有多么高度的克制。
一开口,嗓音的暗哑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小团子。”
“嗯?”
“教你变个魔术。”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才不会想些旁的。
“好呀。”小团子托着下颚,反正她看金融的书也看得眼睛酸了。
不过魔术这种,虽然是需要手快,脑子也转得快,但也属于浪漫的技巧。
她猜想着,大哥该不会是几秒给她还原个魔方,亦或者变玫瑰花出来?
不不,那些都太浅显了。
小团子觉得那不像是大哥会做的事,而且……浪漫,似乎跟大哥不沾边吧?
心念略微这么一转,小团子是又期待,又不敢抱太大希望。
卓锦初拿的是一张纸和一把剪刀,工具比较简单。
小团子定定看着,诶?居然不是魔术神器扑克牌?
这张纸看上去无比普通啊,怎么变魔术?
大哥的声音很好听,音色比深夜里的男主播还要蛊惑撩人,但说的话却是很一板一眼,“将纸条连成一个圆环,像我这样,在纸的其中一面画根线,然后翻转……”
小团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等到大哥的手将那圆环缓缓翻转的时候,她白嫩的手惊得都从下颚上滑落下来了,她摁住大哥的手,“慢着,我是不是看漏了什么?”
明明线只是画在一面上,经过大哥的巧手,两面上却都有了那根之前画好的线。
卓锦初似笑非笑,继续操作,沿着线从中间剪开,原本短短的圆环变成了一个长长的圆环,丝毫不会断裂。
小团子已经呆若木鸡,软萌的小脸彻底化成了石雕。
卓锦初继续错开剪这个圆环,原本的一个圆环,变成了两个套环,而且仍然没有任何断裂的地方。
小团子狠狠咽了口口水,这……这不科学!
再两个环沿着相反方向去剪,最后竟然变成了三个环套在一起,一直按照这种方式剪下去,竟可以得到无数个套在一起的圆环。
小团子盯着大哥这双神奇的手。
以前她是现场看过魔术表演的,因为她本人手速也是够快的,脑子转得也快,所以对于魔术,她很快就可以看出破绽,参透其中的奥秘。
这次的魔术,她一面抱着欣赏的目光,另一面也是想着要向大哥挑战一下。
但看到最后,她大脑仍是浑浑噩噩的,如一滩浆糊。
她想不明白,也看不出任何问题所在。
见小团子这副样子,卓锦初也就开心了,毕竟他这魔术没白变。
他半眯着眼,懒懒得往后一靠。
小团子如梦初醒,顺势缠了上来,笑容殷勤,无比小狗腿的挽住了卓锦初的胳膊,“哥哥,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她很少变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如果焦急,恨不得刨根问到底,那必然是她很赶兴趣的问题。
卓锦初淡笑不语。
小团子更急了,不带这样的,不过她似乎忘了,人家魔术师变完魔术之后,一般也不会解释原理的,否则那是砸自己饭碗。
卓锦初想的也差不多,经常可以靠魔术吸引她的目光。
教会了徒弟,岂不是要饿死老师傅么?
小团子鼓了鼓腮帮子,“这样我可是要一晚上睡不着了。”
卓锦初眉宇轻拢,这才松了口,想着反正告诉她,这类的小技巧,他倒是有很多。
他清润的嗓音漫开在书房里,语气淡淡的,“这是莫比乌斯环,一种拓扑学结构。”
小团子腮帮子松了松,原来不是魔术,而是数学啊。
卓锦初见她的反应,深眸微黢。
浪漫确实是他的软肋,他只能尽他所能哄小女友开心。
感情方面,他是初学者。
她会不会觉得很枯燥无聊?
正这么想着,猝不及防的一股幽香窜入,侧目,是她仰起的小脸,灿若星月,“哥哥,这绝对是我看过最棒的魔术!”
寻常魔术有什么意思,枯燥乏味,用不了多久,就被她看出端倪来。
但大哥这不一样啊,是真理,她猜不透的,而且还能学知识。
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团子,到底是求知若渴,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卓锦初见她满目热忱,胸口的那块大石也就落下了。
她像只小熊,轻轻抱着他,细数他的心跳声,他亦拥着她。
“哥哥,这样的,你还会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