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画画厉害,大哥搭配结构那是一把好手,这做出来的风筝,绝对会是那一天蓝天之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他们敢打包票!
又过了一段时间,卓阳卓然的风筝也做好了。
卓阳的比较中规中矩,是一只老鹰,也表达了他自己的美好念想,他希望自己像老鹰一样,鹰击长空,越飞越高。
“不错。”卓锦初中肯评价。
他知道他这个弟弟很努力,很肯吃苦,目的性也强,一旦立了目标,就会一条心的朝那个方向努力,心无旁骛!
这是好事。
三人再齐刷刷将视线转移到了卓然那边,“完成啦!”
卓然拿出他的作品。
“哇……”小团子真的没想到三哥这么吊儿郎当的性格,居然能这么出其不意。
她之前还以为依照他的个性,会画七个奥特曼呢!
事实证明,平时三哥玩的那些弹珠,看的那些小人书,那都不是白看白玩的。
卓然做的风筝,结构上没什么可圈可点的,是一个很普遍的四边形。
然而最为亮眼的在他的这幅画上,不,这不是一幅……
他画了四幅,一面风筝上有四幅画,就像小人书里的每一幕,跟日后的漫画有异曲同工之妙。
故事的起承转合非常清晰。
卓然一边指着每一幅画,一边注解,“第一幅,世界要被毁灭了,第二幅,出现了一个大侠,他有超能力,运用力量,可以随时吸附或者将东西推出去,就有点像吸铁石,但是并不是固定的磁力,而是可以根据他的意志来变幻,第三幅,他和坏人打斗,第四幅世界和平!”
这些,让小团子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日后那么多的超级英雄系列。
每个小男生都有一个做英雄的梦啊。
只是没想到三哥这么小,他的思维就这么清晰了,三哥来日可期啊!
大哥的未来,她早就知道了,她真的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二哥三哥以后的职业是什么了,真的是太太太期待了!
…………
周末,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春天的风像婴孩的手,温煦又柔软,吹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放眼望去,草地是一片绝美的青绿色,空气里浮动的皆是郁郁的草香,处处都是生机的气息。
袁卫东跟卓锦初约见面的地方,那是出了小镇的一处宽阔堤岸,视野开阔,风景秀丽,要是天气不错的时候,会有挺多人跑去玩。
但好在这长堤也算是很大的一片地方。
这时候,还没有过度开发,所以绿化率高,入目所及全是树,草地,鸟语花香,没有遮掩住视野的高楼大厦。
地方够了,倒也不会人挤人。
卓锦初带着小团子站在长堤边上,手里拿着好些风筝,卓阳卓然让小团子把他们做的风筝也带上了。
他们知道大哥和小团子做的,那是顶顶好的,自然不可能破啊,亦或者挂树上。
只是难保大哥的同学,他们的风筝会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
多带两个风筝,有备无患。
沿路经过来很多漂亮女孩子,春天来了,天气变暖和了,大家脱去了臃肿的大棉袄,都开始打扮起来了。
这年头有些追求时尚的姑娘家头发烫的卷卷的,颇带着港风的韵味,上身略紧的单色毛衣,再配上阔腿裤亦或者喇叭裤。
正是最好的年纪,这么一穿,身材纤细,明丽动人,完美凸显了女性之美。
脸上的妆或浓或淡,各有各的风格,很是惹眼。
小团子在专注的看着,帅哥美女,她都喜欢。
多看美好的人,心情会变好,说不定自己也越长越好看了呢?
卓锦初则是视若无物,一手撑着石头的围栏,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水面,时不时不放心,垂眸看一眼站在他身侧,比他矮出很多,正不断探头探脑的小人儿。
他这人敏锐,稍有动静,他自然能第一时间察觉,可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她不出现在他视野里,心就没办法安定下来。
卓锦初这清冷漠视、生人勿近的气场,很难让人忽略。
有女孩子芳心暗动,想引起他的主意,可又无从下手,故而只能从他身边的这个小家伙下手。
说起来,这小家伙也是讨人喜欢的不行。
鹅黄色毛绒带帽上衣,两侧还有两只毛茸茸的小球儿,白色小百褶裙。
头发分成了两簇,头顶分属两串细麻花辫,麻花辫上扣着圆圆的像小扣子一样的小玩意儿,到了脸颊边,便扎了两根长长的辫子。
头发根根分明,顺滑无比,就那么顺着肩头滑溜下去。
“小姑娘,你真好看呀。”漂亮姐姐突然说道,走过来的时候,还有那种很好闻的鸭蛋粉味。
小团子微微踮起脚,杏眸闪亮,“姐姐,你也好漂亮。”
女孩子都喜欢被夸,这样你夸我一句,我夸你一句,大家心里头都舒坦了。
你来我往间,算是提高了全球幸福闕值?
不过,小团子是真心夸的,对方确实很漂亮啊……
漂亮姐姐看着小团子,视线不自觉的往上滑。
诶?她都跟这个小女孩搭话了,这帅气的男生怎么都不看自己一眼呢?
等待的时间,又激动,又忐忑,很是难熬。
小团子心知肚明,又是一个馋大哥身子的小姐姐,俩人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卓锦初蓦地侧身了,漂亮女孩心如鹿撞,总算是看到正脸了,天呐,太帅了吧,让人无法抗拒,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在哪儿。
漂亮女孩大脑一片空白,连之前早想好的搭讪词也忘了,“你……”
然而就在这时,卓锦初蓦地抱起小团子,将她换了个方向,背对着漂亮女孩,他俯身,正色教育她,“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漂亮女孩:“……”
她看起来像人贩子吗?
小团子也是哭笑不得,大哥,你能避远点再说吗?
多伤人啊……
再之后,卓锦初将小团子护得严严实实的,漂亮女孩再无机会接触小团子了,男生赶人的意味又这么明显,她哪敢再多说什么?否则是自取其辱,所以她只能失望又怏怏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