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麴义带着两百余先登死士朝着飞熊军杀去,弩阵中的众人顿时看傻眼了。在他们看来,麴义能**出一支克制骑兵的步军,已经是一件十分伟大的事情了,此时麴义却带人朝着重骑兵杀去,那时找死啊。
麴义能练出一支克制骑兵的步军,自然不是傻子。他也知道,自己拿着刀去砍重骑,那是几乎没什么用的,不过,他和先登死士也没想过要直接去砍那些重骑兵。
冲到重骑面前,直接就是在地上一个打滚,躲过马上的骑兵刺过来的长枪,接着就是提到挥向马腿。这些马匹虽然身上皮甲,但终究是没有办法讲马腿也给穿上铠甲。
马腿受伤甚至是直接被砍断,顿时使得马匹要么就直接倒在地上,要么就是将背上的骑兵甩飞后倒在地上。不管怎么样,他们的方法是见效了。
随着被砍到的重骑兵越来越多,其他的重骑兵便开始注意起他们来了,看见有先登死士靠近就死一枪直接刺过去。而且,倒下的骑兵越多,给先登死士留下的躲闪空间也是越来越小。
往往,一名先登死士会被几只长枪同时刺入体内,在还未死的时候便被长枪挑飞,然后此人的内脏便会掉落一地,当真是残忍无比。可即便如此,其他的先登死士依然没有丝毫的退意。
眼见着先登死士的伤亡在不断增大,并州军也开始拼命的向着飞熊军攻击,与此同时,吕布也击溃了董卓军的左翼,带着一部并州军杀了过来。而本来在一旁看着并时不时射出一波弩箭的西园军也是参与了进来。
在这种情况下李傕当真是感到绝望了,张绣已经逃了,飞熊军的大部被并州军引开了,自己这剩下的一千多人恐怕死全部要死在此处吧。
可是李傕不甘心啊,作为飞熊军的统帅,八千飞熊,八千重骑,居然就这么完了。看着正在拼杀的麴义,李傕愤怒了。
如果没有麴义,那自己就不会输。李傕心中越是想越是气,提刀便朝着麴义冲过去了。
麴义本来正在被几名飞熊军围杀,几次都是险而险之的躲了过去。正当麴义快要力竭之时,几名飞熊军却退了开来。麴义抬头一望,原来是敌军主将杀到了。
“还真是给我麴义面子,居然能劳动敌军主将来杀我。”看着李傕不断的接近,麴义自言自语道。
“你害我战败,陷入到如今这地步,我李傕定要在死之前拉你垫背。”骑马走到麴义面前,李傕眼中冒火,恶狠狠的说道。
“废话少说,谁取谁人头还说不定呢!”麴义虽然十分的累了,但他又怎会轻易的低头。
李傕看着麴义,不屑的笑了笑,这人连走路的力气恐怕都没有了,居然还敢说此大话。
一刀直接便朝着麴义劈过去,麴义见这一刀势大力猛,在地上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却看原地,竟有一刀寸许神的刀痕。
见状,麴义倒吸了一口凉气,打起了精神,心中的谨慎再度提升了几分。
李傕不断的朝着麴义攻击,麴义本身就不是一个以武艺见长的武将,再加上之前搏杀一阵耗费了力气,此时躲李傕的攻击便躲得格外吃力。
终于,一次躲闪就因为身体太过劳累跟不上意识的动作,麴义的后背便被李傕的刀划出了一道近三寸长的伤口。顿时,本来就劳累的麴义这下后背有些发麻,动作更慢了。
“这下看你怎么躲?”被麴义多过那么次攻击,这下,李傕冷笑着看着麴义,提刀便要看下去。
“噗”,刀划过肉体的声音,沉闷,压抑。看着躺倒在自己身上的一名先登死士,麴义两眼发直,一脸的惊讶与茫然。本来以为这下自己会死去,却没想到在旁边的一名先登死士扑了过来,替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刀。
没能杀死麴义,李傕本欲再次挥刀,可这时吕布已经杀到,一个挑击,直接便将李傕拿刀的右臂整条斩断。
李傕神经控制着自己的手臂朝着麴义砍去,却惊讶的发现并没有看到刀锋按照自己的想法砍在麴义的身上,转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右臂既然没了。
就在李傕还在愣神的时候,吕布的画戟再次挥砍了过来,直接将李傕的头颅送上了空中。
李傕、郭汜身死,张济身死,张绣带领部下逃走,现在仅剩下了不到八百人的飞熊军,吕布没有手软,直接带着并州狼骑将这八百飞熊军全部杀死。
而另一边,张辽带着两千狼骑遛着五千多飞熊军,最后,飞熊军终于是累垮了,被全部俘虏。
最后,统计伤亡,发现并州军这次居然死伤了有近万人,西园军死伤不过数百,而麴义的先登死士活过来了不到四十人。至于董卓军,飞熊军全军覆没,逃回去的也不过只有张绣的八千骑兵,以及差不多五千的步军。
看着死伤统计,吕布等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张绣逃回去之后,没有去见董卓,反倒是直接回了自己的营寨。
“张将军此次出战,似有不利呀。”看着张绣回来,却没有看见张济,贾诩开口对着张绣道。
看到贾诩,张绣原本无神的眼睛顿时一亮,紧走了两步,走到贾诩面前,抓住贾诩的衣袖,激动的说道:“文和先生救我。”别人不知道贾诩的本是,张绣确实很明白,虽然贾诩没给张济出过什么奇谋,但起码每次都能帮张济化险为夷。
贾诩看张绣扯住自己的衣袖,挣扎乐极次,去没有让张绣松开,也随让他去了。“张将军还未和老夫说发生可何时,老夫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知如何救将军呀。”
听贾诩这么说起,张绣也是反应了过来,忙将自己在战场上所做的一切告诉贾诩。
贾诩听完张绣的一番话之后,顿时明白了,张绣是怕董卓怪罪于他,若是李傕逃了回来,必定会说张绣的坏话;若是李傕没能回来,那就只有张绣一人逃回来了,这样也不必别人说张绣的坏话了。这样一来,不管李傕能不能逃回来,张绣都是难逃其罪。
“既然如此,张将军何不离开董卓,不投奔其他人呢?”贾诩看张绣这番处境,不但没有担心,反而面上带着微微笑容。
“投奔他人?这天下有谁能投奔,又有谁能收留我张绣呢?”张绣听完贾诩的话,苦笑一声,道。
“你觉得叶家如何?”贾诩再次出言,竟是要为叶家招揽张绣。
张绣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之前在战场上伤了叶一,怕是叶家不会容我吧。”
“将军的叔父在战场上被叶家之人射杀,将军是否会因此对叶家心存不满?”贾诩继续追问。
“叔父在战场是被杀,是叔父自己武艺不行,绣不怪叶家之人。”张绣说道。在他看来,战场上死人,那就只有在战场上报仇。本事不行,那死了就怨不得别人。
“张将军的叔父身死,将军都不会对叶家心存芥蒂。怎么将军还会怕叶家因为叶一受伤为难将军?”
张绣听贾诩这么说,也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大不了自己倒是后再走就是了。
“老夫写一封书信,将军到时候交给叶家家主,叶家到时候就算是再怎么小气也不会为难将军了。”贾诩说完,便伏案写了一封书信,吹干之后,夹入信封之中,交给张绣。
“多谢先生。”拿着书信,张绣感动到无以复加啊。
“将军这便让大军收拾东西离开吧,否则董卓得到消息,将军就走不了了。”看着还在磨磨唧唧的张绣,贾诩催促道。
听贾诩这么说,张绣也是幡然醒悟。顿时,走出营帐,吩咐大军收拾东西准备开拔。待一切准备完毕,张绣便带着大军朝着并州军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