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半夜将王院正家的门敲开了请去城外,莫非是那位受了伤?”
“王院正还没回城,不知道到底是谁受了伤,不过也难说,听说那伙匪寇身手都不差,将他们全部留下自己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吧。”
也有那弄不清情况的:“这一大早神神秘秘的,莫非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
“连陛下都被拖住了脚步,肯定是出大事了。”
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左安公公那特有的嗓音才在殿外响起,群臣都歇了声音恭迎圣驾,有人悄悄抬头看佑德帝的神色,果然面色冷沉。
于是这个早朝上的气氛非常压抑,有的大臣将事先准备好的折子塞回了袖子里,不在这个时候撞到枪口上挨骂了,还是另寻时间再说吧,也有那想参人的,也悄悄缩了回去。
整个早朝上,佑德帝没提夜里发生的事,但下朝后就将相关的官员叫去了御书房,剩下的大臣互相看看,陛下这是严加追究了。
也是,不追究怎么可能,摸摸自己的脖子,试问,倘若是自己在庄子上碰上这样的事情,面对一百多号的凶徒,还有那个小命活下来?还是指望凶徒手下留情?
当然必须严惩,此风不能开。
不过他们也从中嗅到一股子不一样的味道,据传来的消息说,这一百多号人可是直接冲着英武侯的庄子去的,而且偏偏选在了英武侯留在大营没有回庄子的夜晚,边上的其他庄子没有受到半点牵连,这说明了什么?
究竟是专门针对英武侯还是冲着县主而去的?
程侍郎自听到这事后就沉着脸,半夜敲开城门将王院正叫了去,这事能小吗?莫非县主受了重伤吃了大亏?
下了朝程侍郎就叫随从回府报信,让夫郎进宫一趟,好随时能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倘若县主真受了伤,单后君的怒火只怕没几人能承受。
“那不是王院正的马车吗?他回城了?”
有人指着前面的马车说道,程侍郎一听赶紧抬头看去,果然是王院正的马车,这是要进宫呢,连忙抬脚往那边走去,边上准备离开的大臣也驻足竖起耳朵,想得到第一手消息。
“王院正,王院正,请留步!”程侍郎大声喊道。
“停车。”王院正听到声音让马车停下,挑开车帘一看,拱手笑道:“原来是程侍郎,这是要问老夫县主的情况吧,呵呵,英武侯也是太紧张了,害得老夫我也吓了一跳,幸好没大事,而且还有一件好事。”
“好事?”程侍郎愣住了,半夜被袭是好事?竖起耳朵偷听的人也货傻掉了。
“呵呵,”王院正摸着胡须笑呵呵地,“县主有喜了,可不是好事,亏县主自己还通医术,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还跟贼人大动干戈,结果脱力昏倒,幸好县主一向身体好,只是动了胎气,腹中胎儿却是无防。程大人,老夫就不多说了,还要进宫向陛下禀报。”
“呃……好,王院正请。”程侍郎连忙让开。
真是虚惊一场,程侍郎抹了把汗,也再次认识到县主的……无与伦比的彪悍,前脚随从才回府送信,后脚程侍郎又派了人赶紧回去再说一声。
后面听到的人也是瞠目结舌了,这县主……也太厉害了吧,英武侯真的是县主带头护院将人收拾得差不多才出现的吗?县主真的是一马当先杀得贼子屁滚尿流?原来县主只是脱力昏倒动了胎气而不是受伤?
不仅这些大臣听得傻掉了,醒来的俞晨听到王院正的诊断后也傻掉了。
他怀孕了?!
呵呵,肯定是他耳朵听错了,要不就是王院正胡说八道!
脱力昏倒已经够丢脸了,还怀孕了?肯定弄错了!
……
骆晋源又激动又后怕,他不敢想象要是晨哥儿出了什么事他会怎样,他抱住俞晨的双手都轻轻发颤,又不敢用力抱住,嘴里低喃:“晨哥儿,晨哥儿……”
还是杨柳惊喜过后将王院正请下去询问孕期注意事项。
庄子里的人听到房里传出的消息也一扫之前的低沉气氛,之前侯爷的脸色可是阴沉阴沉的,让他们也大气不敢喘一下。
王院正也是由杨柳和李管事亲自送上马车的,一路不停地道谢又赔不是,两个主子都不在状态,只得他们这些下人来送人,王院正倒是能理解英武侯的心情,连他把脉把出结果时也是吓了一跳,同时也是后怕不已,来到庄子上时还能闻到门口浓郁的血腥味,可想而知夜里的战斗有多激烈。
俞晨将骆晋源拉起来,后者则一脸惊吓地忙按住俞晨:“晨哥儿你不要动,乖乖躺好,有什么事我去做。”
俞晨一把撕开他怒道:“你这是什么鬼样子,不就是怀个孕么,真将我当成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了?要不我们再下场练两手证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