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马鲁士兵早就被刚才的一幕彻底吓破了胆,斗志低落,随着西征军的不断涌入,城内的大战激烈的展开。
双腿发软的巴拉什,根本不知道应该往哪里逃,此时谁还顾得上他,众人还都心里暗自愤恨,都是巴拉什的自私暴虐,才会招来恶魔的报复,所以导致此时的巴拉什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安条克和巴纳德首先就把目标锁定了他,冲破重重阻隔,朝着他追击而来。
没有昔日的华衣随从珠宝美妾,狼狈不堪的巴拉什慌不择路,鞋子跑丢了都不知道,最后竟然重新逃回到了祭坛之上。
随后追来的纳巴德已经赶上,提着不断滴血的大刀正冷漠的看着他。巴拉什惊恐万分的站在祭坛边上,自知死路一条,但却没有勇气跳下去,因为被他害死的祭司就在正下方,一双没有闭合的眼睛正在看着他。
还有祭司生前最后的诅咒就在巴拉什耳旁回荡,后脑勺剧痛的巴拉什恍惚间还听到祭司在疯狂大笑。
“巴拉什,我在地狱等着你,等着你!”
“不,不,我不会跟你见面的,我要活着,活着!”巴拉什精神错乱,拼命摇晃着脑袋,然后又痴痴笑着,伸出双手向纳巴德走去,“如果你能放了我,马鲁城所有的财物和女人都送给你!”
纳巴德一言不发,等到巴拉什靠近之时,飞快举起大刀将他砍死,同时点燃了祭坛之火,将巴拉什扔了进去,最后烧的只剩下一具残骸。
马鲁城的残兵败将终于双手托起了武器,做出了投降的姿态,西征军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彻底控制了整个城池。
王宝玉骑着御风虎,缓缓进入了内城,此时已经是半夜,他就在马鲁城的官邸住下,外面的事情自然有人处理。
一种说不出的困倦感,让王宝玉很快进入了梦乡,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才起床想要去查看城内的情况。
胡昭早早的就赶过来等着,他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谜团,王宝玉虽然体质超常,但终究还是个不会法术的凡人,怎么可能轻轻一弹,就让那好似来自冥界的火鸟烟消云散,这种能耐,只怕左慈等人的法力都无法做到。
王宝玉刚从寝居出来,胡昭就急不可耐的问道:“宝玉,你是如何做到弹指之间便消灭了那只来自异界的火鸟?”
对于这件事儿,王宝玉也同样迷惑不解,而且,他怀中明明有玄龟甲,冰寒之物,应该是火鸟的克星,危险到来,可是这东西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也不清楚,当时无法动弹,那个动作根本不受控制,好像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王宝玉皱眉道。
不能动弹,无意识的动作?胡昭闻言脸色大变,愕然道:“宝玉,照你所言,你定然是被某个法力极高者控制了。”
听胡昭这么说,王宝玉颇为不安,连忙问道:“军师,有什么能解决的办法吗?”
“身体可有异常之处?”胡昭像是个医生一般的询问。
“嗯,除了中指这一黑一红两个小点,倒是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平日就是喝水多,昨天极度疲惫,不过醒来感觉一切正常。”王宝玉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当年胡昭就是使用一种蛊虫,差点要了王宝玉的命,他非常担心有人在王宝玉的身上下了这一类东西。
于是,胡昭让王宝玉坐在他的对面,拉起王宝玉的双手,闭上了双眼,运起周身的法力,仔细探查王宝玉的身体。
足足探查了一刻钟的功夫,胡昭才睁开了眼睛,脑门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军师,查出来什么没有?”王宝玉问道。
胡昭微微摇头,说道:“正因没有探查出来,这股神秘的力量才更加可怕。宝玉,你的体质尚在我之上,若是你都能被控制,只怕军中之人,无人能够躲开。但是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有何等目的,却不能尽知。”
“我总觉得即便存在这股力量,好像也是善意的,不然他何必救我呢?”王宝玉道。
“若能如此当然是好。”胡昭却摇摇头,忧心忡忡,连连叹气,“唉,宝玉,你尚且不知修行界的规则,充满了自私和侵略,有些到达元婴境的修士,肉身死去,但元婴尚在,若找到合适的身体,他们就会侵占后重生,称之为夺舍。你这种具有修行人体质的身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王宝玉的脑地一下子就大了,吃惊的问道:“照你这么说,他想占有我的身体?那我怎么办?”
“时机一到,他自然将你的魂魄驱离,身体却归了他,你将不复存在。”胡昭道。
“那我就死了?”
“也许是魂飞魄散。”
王宝玉脑门也冒汗了,这也太恐怖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这东西占领了自己的身体,自己却死了,他冒充自己,将媳妇们都霸占了,再发动无穷的战争,那害处可将要大的没边。
回头仔细想想,那个处死巴拉什的命令,好像也不是自己下达的,难道说,自己真得已经被控制了?
“军师,这可不行,你一定要想个办法?”王宝玉道。
“恕我直言,即便是四大长老在此,也未必能够将此人驱离,一切只能看宝玉的造化了。”胡昭颇为无奈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之间的对话他也听到了?”王宝玉道。
“只怕千里之外的他都能听到,避无可避啊!”胡昭起身离开,他的命是王宝玉留下的,即便是死,他也要留在王宝玉的身边,如果换做别人,遭遇这种情况,胡昭肯定早就跑没影了。
王宝玉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如果一切都像胡昭所讲,他现在跟别人共享一个身体,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关于这件事儿,当然是绝密,除了胡昭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王宝玉随后派人传达下去,从今日起,他要修行一种功法,夜晚要一个人独居,任何人都不可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