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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着安稳的日子便好。
  万不可被扯进浑水中,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我嗯着声以示回应,眼梢一压,悄然地看向言悔。他这样子倒是叫我想起了莫言,要说这做兄长的,还真是有不少共性。
  都是为着自家妹妹着想。
  生怕她受了伤害。
  嗯。
  有点羡慕了。
  心思一动,我半开玩笑地对他说:“阿悔,当你妹妹真好,要不我也认你作哥哥呗?”
  “不行!”这人倒是较起了真。
  对嘛。
  套路就该这么走。
  我故意追问,语气甚是乖巧:“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你相公。”言大夫低着声音撩人,脸皮厚得不行。
  虽是隐约猜得他会说些没羞没臊的话来,却不想蹦出的是这么一句,简单粗暴,没有甜言蜜语的修饰,却偏是美到了我的心底。
  而这也是第二次,从他口中念出了相公这俩字儿来。
  真是越发的理所当然。
  明明我都还没嫁给他,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分呢,这人倒是先给自己冠上了。
  真无赖。
  可是我好喜欢。
  【作者题外话】:哎呀呀
  我也好喜欢
  ☆、第126章 她答应嫁给我了
  正如言大夫所说,万华的病情果然反复了。
  不过消停了一个夜间,这小子便又烧了起来,起伏不定。还变聪明呢,别烧得更加糊涂就谢天谢地了。
  但在言大夫看来,较之昨日,这便算不上是多严重的病情了。然而不等我催,千织便来拽人了。
  言悔三步一回头地看着紧跟其后的我。
  神色间甚是无奈。
  都说了没事儿的,千织那丫头怎么偏是不听呢。
  我连忙跑前几步,一双手往言大夫的背上一推,加了把力,嘴上且腹诽道:“快走吧你,磨磨唧唧的。”
  唉。
  言大夫彻底无语,他忘了,这姑娘也惯是个不听话的。
  ……
  又是一番折腾。
  结果午膳后,王宫里便来了话,国主爹爹唤仁王进宫,至于凭得什么由头,说来也巧了,竟是王后娘亲也发了高烧,久久不退。
  我听了那内侍的话便焦急得不行。
  言大夫安抚住我想要蹿走的心,将我拉到旁处,避开那传话的内侍,悄声说:“别急,是装病。”
  嗯?
  我歪着脑袋望向他,一脸发懵。
  后者接着解释,原是他忘了跟我交代,此事是王后娘亲与他早就协商好的,以借着高烧一场,彻底摆脱疯症的束缚。
  孰不知,就这么和突发状况的万华撞在了一路。
  我拍着胸脯松下气来。
  还好还好。
  不是真的生了大病。
  要不然我这府里一个都顾不及,还得将心拆了,分到宫里去。
  所幸万华暂时稳定了下来,且千织又被言大夫嘱托了不少,故而这人还是离得的。言大夫背着木箱就上了马车,临行前对我招呼了一句:“我走了。”
  “你走吧。”我挥手。
  言悔盯了我两眼,这才放下了帘子。
  还挺依依不舍?
  马车的轱辘哒哒地响,我搁原地轻轻地跺了跺脚,转身回了府。
  不过万华有千织照顾着,我倒是没什么事儿可做,盯着我那可怜兮兮的几尾鱼发了会儿神,华总管找上了我,且恭敬地递出一张纸条。
  我不解地拿过瞄了几眼。
  是柳夏的传信,寥寥几句,说是有旧人来帮里寻我,却又不写个具体。
  旧人?
  我哪晓得是什么旧人。
  当即问华总管:“没旁的了?”
  他摇了摇头。
  罢了。
  那就去幡里走一遭呗,反正我也有新的几本功法要交给今海,索性一块儿办了。
  同华总管说道了几句,我回了屋揣上几本书,便又离了府,一番奔波。
  只是去了今海所在的小院,却是没见着人,拉着杜师傅一问,才知是回了家,说来,我连这小徒弟的来历都不清楚呢。
  无奈地将书转交给杜师傅,我又兜兜转转地去找了柳夏。
  而后这人告诉我,寻我的人正在茶水间。
  好吧。
  继续兜兜转转。
  带着些许的好奇心踏进那地儿,小管事一瞧见我便亲切地招呼了一声,我浅浅一笑,算是友善的回应。
  晃着脑袋,视线一阵儿地扫,终是落在右侧的一方桌。
  身穿白衣的男人,背对我而坐,实在瞧不见样貌,可那桌面上放着的一柄剑,倒是挺眼熟的一柄剑。
  哎哟哟?
  不会吧。
  我几个大步跃了过去,站在其身后,再低下身偏过头那么一打量,不禁几分讶异地嚷出了声:“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紧接着,我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
  倒是没看着我那半吊子师父。
  难道只小白一人来了?
  白江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身子一斜,差点就从凳上摔了下去。
  彼此对视了几念后。
  “玫姐。”回了神的他瞬时稳住,脸上且带起丝丝的笑意。“我听阿鬼说,你来了王城,便顺道来看看你。”
  顺道……
  合着并不是特意来王城找我的。
  我勾出另一边儿的长凳,撩着裙摆坐下,问他:“来王城有事儿?”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却没下文。
  这么一沉默,我倒是先尴尬了,脑袋里装着的,尽是他与程妖之间的那段牵扯,也不知道发展成了什么情况。
  可瞧这小子的气色,红光满面的,怎么也不像是失恋的人。
  难不成,他还没发现程妖是男的?
  那么。
  我是问。
  还是不问呢。
  终是没能忍住那颗八卦的心,我翻过一个瓷杯,故作随意地提及:“那个,小白啊,你那媳妇儿追得怎么样了呀?”
  不曾想,此言一出,白江竟是一瞬红了脸,活像猴子屁股。
  那脸皮是有多薄。
  可这反应……
  看来他还不知程妖的性别。
  就在我斟酌着用语,打算快刀斩乱麻,先行告诉他实情的时候,这人带着幸福非常的愉悦,对我说:“算是追到手了吧。”
  !
  才拿起的瓷杯顷刻间便从我的手里滑了下去,砸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然后骨碌碌地转了一圈。
  被我的手一按。
  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