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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总归是送走了一波花蝴蝶,我这心里是畅快地不行,万华那小子瞧着也是能吃能睡,还能下床,就是不爱说话。
  算来他这一颓废,也有大半月了。
  前些时候国主爹爹召见新科状元,还是寻柳夏帮忙,搁帮里找了个易容高手,又由言悔带着,方才蒙混过关。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不日这小子还得去翰林院报道呢,总不能一替到底。
  也不知道万华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唉。
  【作者题外话】:不是很理解那种
  不喜欢又要看,看了还得哔哔我女主的人
  大佬您嘞,看不惯就直接丢我个差评,别搁那儿瞎哔哔
  我受不了
  谢谢
  ☆、第121章 自己养
  这一日早间。
  我陪着言大夫在水塘那儿伺候着他的宝贝鱼呢。
  一汪池水早被笼上层层的网面,自此成了芃芃的禁区,它瞧着眼馋,却是作不了恶了。
  小家伙绕着塘子直叫唤,一副求之不得的可怜样儿,终是我体念它,投了些旁的鱼在临近的一片畅通无阻的水中,任其取用,这才算是消停了。
  盯着某鸟在空中的恣意之态,我百无聊赖地问言悔:“这鱼肚里,究竟养的什么药啊?”
  后者闲散地洒着鱼食,简洁地回:“毒药。”
  毒——药?
  这是在和我故弄玄虚吧,我当即嗤之以鼻:“骗人,你明明用它救了颜漠的命。”
  “以毒攻毒罢了。”
  倒是有这么个招儿。
  只见言大夫说着说着,已往边儿上放下瓷盘,打水盆里净了手,又捞过方巾一番细细地擦拭,如犬似地搁鼻间轻嗅。
  嗯,没味儿了。
  我则瞄着那骨节分明的十指如玉,心思一阵轻晃。
  想伸爪子。
  这般念着,我也甚是自然地捏上了他的指腹,摸呀摸,揉啊揉,也不知道图个什么。言大夫一面任由我胡作非为,一面好笑地问:“吃我豆腐?”
  将那分兴起一瞬压下去,我居然没有被调侃得缩回手,反是抓他更紧,且扬着下巴一字一句地回:“怎么,不给吃?”
  面前人的眸色微动,有些愕然我这觉悟上飞一般的提升,片刻后又邪气得像只狐狸,柔着声音道:“给啊。”
  怎么能不给。
  他的姑娘。
  想干嘛就干嘛。
  别说是吃豆腐了,就算是想——吃了他,自己也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
  言大夫的洒脱倒是让我有些吃不消,怎么就摆出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来,倒显得我多恶霸似的。
  甩开这些个有的没的,我拾回方才的话题,接着问他毒药的事儿。言悔耐心地回着我的话,左不过是他寻起旁的治人之法罢了。
  而这味毒药便是言大夫跨出的第一步。
  非为致命,却是奇毒。
  只因那效用着实是妙,若有人不幸中招,口不能言其所思,手不能书其所想,总而言之,身不由衷。试想,一个神智清醒的人,却是无法表达自己的心念,该是如何的难受。
  然而在言大夫的研究下,这东西混着其他的药材,再斟酌斟酌剂量,竟是彻底改变了效用,成了治人的药。
  嗯。
  颜漠那小子,算是被拿来试药了。但是言大夫向来负责得很,没有把握的事,他是绝不会做的,更别说拿人命开玩笑了。
  故而,虽说是试药,其实也不过是无数次试验后的实战罢了。
  可这成效之好,还是叫言大夫有些意外。
  而这药呢,也就对人有效用,芃芃这家伙吃了那么些条,倒也没见它因此错乱。
  听着言悔的叙述,我却没有在意这毒药的救人之用。
  其实。
  单看养育这毒药的法子便是非同寻常,如今知晓了其使人言不由衷的作用更是令人称奇。我直直地盯着那塘中的一尾尾鲤鱼,不住地好奇:“这么好玩儿的毒药,叫什么名儿啊?”
  “乱心。”言大夫顺口答下。
  真是个文艺的名头。
  我不大喜欢。
  奈何这毒药的趣性,实在是让人心痒。
  言悔只顾用其救人,自然是没作他想,我就不一样了,念叨着这味毒药的效用,立刻就蹦出了旁的心思来。
  过往抹去证据,都是直接杀人灭口,图个干净利落。
  可若是用了乱心,兵不血刃便能绝了后患。
  多省事儿。
  且又不伤人性命。
  言大夫不经意地垂眼,在瞧着我那满溢着兴味的眸光后,顿感不妙。他这好不容易拦下一只恶鸟,别又招来他家姑娘的垂涎了吧。
  “阿悔~”我谄媚地望向他。
  ……
  果不其然。
  言悔扶额喟叹,而后抬头,摆出那张扑克脸,义正言辞地说:“这是毒药,不能给你拿去玩儿。”
  玩个毛哦。
  拿我当什么人看了!
  气鼓鼓地瞪着他,我哼着声儿,亦是一番的理直气壮:“我不玩,我也用它救人的。”
  “哦?”言大夫一脸不信,“那你说说,救什么人,又怎么救?”
  嘁。
  我掐上他的手心,索性将自己的那些个想法通通摊给他看。言悔微微一怔,倒是没料到我会思及这些。
  左右我这也不是祸害人的念头。
  言大夫哪还有理由拒绝。
  不过。
  这人也是小气,明明松了口,却只是丢了我几条手掌大的鱼,说是经他手处理过的,既然我想要,那就自己学着养。
  “我要现成的!”
  如此费神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应下。
  后者的语气决绝:“自己养。”
  干嘛呀。
  这么折腾我。
  瞧瞧言大夫那不为所动的样子,我侧着头一眯眼,硬着气道:“哼,不稀罕了。”话虽如此,我这心里是一点儿也不老实。
  那网面能拦住芃芃。
  却阻挠不了我。
  言大夫不给,我就不能自己捞么。
  不想,这些小九九哪里闯得过言大夫那关,他几分随意地勾着自己的手指,朝手心挨个压下去,像是在计数。
  而后这人悠然地说:“如今我这塘子里的鱼,五十有六,若是少上一条……”
  在其刻意的停顿间。
  我那望着鱼的灼灼视线,甚是无奈地被拉了回去,心里兜兜转转,尽是郁闷的嘀咕。这人居然还记了数,实在是,丧心病狂。
  且他又低下头,轻飘飘地,在我耳边落下那未完的话。
  他说:“唯你是问。”
  咯噔。
  我不由捂着耳朵退后一步。
  这绝不是那四个字的威慑力所致,而是因着那分外迷离的音色。不知怎的,我这脑海里就冒出不少言大夫撩拨我的一幕幕来,尚未辩驳几句,便溃不成军。
  最终,我寻了个琉璃缸,认命地养起了那零星的三条鱼来,整个人还不断默念着。
  修身养性修身养性。
  如是这般地宽慰着自己。
  至于言大夫呢,则抄着空手,一副欠扁样儿地站在我旁边,扫了几眼缸里活蹦乱跳的鱼,道:“要我教么?”
  教什么。
  教我养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