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苁儿白了韩健一眼,道:“你会吗?”
听杨苁儿如此说,韩健猜想她也只是一时郁结在心,想开了也就没事了。韩健笑着揽过杨苁儿,道:“只要苁儿你开心,我会。”
“就会说。”杨苁儿两腮一紧,像是有几分生气道,“现在你和顾家小姐也结成百年之好了,何时才会与我……圆房?”
韩健笑道:“原来苁儿你在乎的是这个。你既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何时圆房不行?”
说着,韩健一把将杨苁儿抱起,杨苁儿惊呼一声,想推开韩健,不过韩健即便腿上受伤,杨苁儿又岂是他的对手,只管杨苁儿在怀里挣扎半晌却也是无用功。
韩健笑着将杨苁儿放在桌上,令其坐在桌上,手已经在解杨苁儿的衣带,道:“苁儿,我们要赶紧些了。一会还要去陛下寝宫那边参拜,我们要速战速决,那就一切从简了。”
“你……你……”
杨苁儿完全被韩健弄的手足无措,到此时,她完全也不知该说什么。
韩健三下五除二,便解除了杨苁儿的武装,只剩里面的单衣。杨苁儿回头瞥见屋门只是刚刚关上,还搂着一道缝隙,心想着可能被谁撞见,更是有些急迫。但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由自主,身体被韩健制住,想下去关门都不行。
韩健突然脸色一板,道:“不许乱动。苁儿你再动,为夫可要生气了。”
“那先等我把门关上……”杨苁儿道。
“不用了。”韩健说着,手已经解开杨苁儿最后的防备。可怜杨苁儿英明一世,却在一张桌子上无地自容不知该如何应对。
“乖,听话,现在是为夫教育你的时候了。”
韩健一本正经说了一句,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杨苁儿恶狠狠瞪了韩健一眼,张开嘴便在韩健手臂上咬了一口,韩健一吃痛,报复心起,对待杨苁儿可就没昨日对顾欣儿那么温柔了。
一时间房间里的温度也随着二人的体温升高,满室皆春。
杨苁儿即便在桌上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也不服软,简直是跟韩健针锋相对。韩健也将其看作一场战役一般,不过最后得胜的永远是死皮赖脸的一方,最后杨苁儿拧不过,只好乖乖认输当了挨宰的羔羊。
韩健本想速战速决,可杨苁儿本身体力较强,支撑了有小半个时辰,不过杨苁儿支撑的激烈,崩溃的也迅速。到后面杨苁儿把满肚子的委屈发泄到韩健身上,最后喜极而泣,在韩健怀里呜咽个不停。令韩健实在不知道她是因为身体痛,还是心里委屈。
云雨收散,韩健将不着寸缕的杨苁儿抱到床榻上,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道:“苁儿,你先休息,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嗯。”杨苁儿得偿所愿,不再如之前那般任性,倒好似乖巧的小娇妻一般,点点头,却又拉过被子盖着自己身体,韩健一笑,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才穿上衣服,离开了杨苁儿的屋子。
回到正厅一边,韩健这一去已经将近一个时辰,韩松氏等人已经等的有些着急。本来韩松氏也想派人去催,但想到杨苁儿心里委屈,需要韩健安慰,怕叫人去打搅了二人。韩松氏终究认为韩健能把握好分寸。
“健儿,你怎的才回来?”韩松氏见到韩健,埋怨一句道。
“有些事耽搁了。出发吧。”韩健看着走过来,一脸情意款款的顾欣儿道。
即便顾欣儿猜到发生了什么,也很识趣,在韩健身边,她永远都是那么聪慧乖巧,令韩健连大声说话都有些不忍心。
韩健和顾欣儿,在韩松氏和韩崔氏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到城东公馆,说是去参拜女皇,也只是走个过场。等韩健出来,不禁稍稍一叹,女皇这一去已经半个多月,音信全无,他心中也不由有一丝担心。
“二娘,三娘,你们先送欣儿回去,我到城里走走。”韩健道。
“你腿刚受伤,还要出去走?”韩崔氏道。
韩健微笑道:“腿上的伤并无大碍,二位姨娘放心,这次我只在周围街道走,不会走远,侍卫会护送我周全。”
韩健昨日才被刺客袭击,今天韩健便要出去走,韩松氏和韩崔氏哪能放心的下。不过韩健做事向来执拗,她二人也无办法,只好吩咐了下面的侍卫,让他们贴身保护好韩健。
等目送东王府的车驾离开,韩健有些不知方向。他这次执意留下,是记着昨日柯瞿儿赌气离开,想看看他单独出来,柯瞿儿是否会出来相见。
但韩健也知道昨日又令柯瞿儿伤心一次,柯瞿儿没那么快就想的开。
韩健走了一段路,不知觉到了他常去的酒楼,名叫南望楼的酒楼。这里也是他和司马藉以及阮平二人经常吃饭和休息的地方,本身也是东王府的产业。到门口,韩健便见到一个消瘦而忙碌的身影,正围着围裙,在里面收拾和打点,准备午市开启。
是林小夙。
多日不见,林小夙好像成熟了些许,不过也更有大掌柜的风范。在回到江都之后,她哥哥林詹被安置在军队中为将官,而她则带着京城清虚雅舍的那批人,加上原本一些伙计,继续打理东王府旗下的酒楼。这次她打点的不再只是一家酒楼,因为东王府在江都各地产业众多,光酒楼就有十几家,她已经成为这些酒楼名义上的大掌柜,只是她重点打理着最大的南望楼,不过平日里其它酒楼的账目也要交给她过目。
重担在身,林小夙仍旧打理的游刃有余,她好像也没别的事来做,只好寄情于工作,而她的薪酬从当清虚雅舍大掌柜时就很高,那时韩健就听林詹说,她将银子全都带在身边,好像个守财奴一般。
“林姑娘,忙着呢?”韩健笑着走进去,打个招呼道。
“呃?”林小夙闻声侧目看过来,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这地方看到韩健。
“……少公子,您怎么来了?”林小夙用围裙擦擦手,却也有些腼腆,走上前来,大大咧咧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淳朴自然。
“出来走走,不知觉到了这里,看来我们挺有缘哪。”韩健示意让侍卫在外面等候,而他则走进去,看着里面的环境。这里跟他离开江都时的格局有很大不同,更好像是京城清虚雅舍的布局,韩健心想应该是林小夙重新找人布置过。
“少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民女一个,怎敢与少公子有缘哪。”林小夙说的好像气话,却只是玩笑,笑着亲自去给韩健倒茶,韩健没有上二楼,只是坐在一楼靠近柜台的位子上,这时候店里的伙计听说东王亲临,也都出来行礼作揖。
“都去忙吧,我跟你们大掌柜有话说。”韩健笑着对众人道。
等人都退下,林小夙也将茶倒好,亲自奉上前来。
韩健接过茶杯,笑着指了指眼前座位,林小夙想了想,还是坐下来,她知道韩健这个东王从来不摆架子,而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欺负”过东王,这时候更无须客套和多礼。
“怎样?到江都来,可还习惯?”韩健喝了口茶,便放下茶杯,笑着问道。
“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我和二哥他本来就是四处飘泊,走到哪,都能安个家。”林小夙脸上是笑着,不过韩健却察觉这笑容中带着些许苦涩。
韩健之前就知道,林小夙是江南人,后来为躲避战乱,和大姐姐夫还有二哥林詹,再加上小外甥林小云北上,只是在逃难路上,大姐和姐夫病故,只剩下她们兄妹和小外甥三人相依为命。就算到了洛阳,他们生活也很清苦,直到林詹当了地保他们的生活才有所改善。后来林詹才中了武举当了捕头。
韩健叹口气道:“小云回到豫州,你也无须挂牵,前些日子我还在豫州见过他。”
“嗯。”林小夙面带感激看了韩健一眼,却又低下头,觉得亏欠韩健太多。
韩健不但帮她很多忙,不但帮林小云免死,还帮她兄长做官,令她可以一斤所长管理酒楼。
“昨日怎未在东王府见你?”韩健见林小夙不说话,问道。
林小夙笑道:“昨日那么忙,府上的酒宴,可大半是我们准备的呢。还有工夫过去瞧?再说,少公子也没请小女子啊。”
“你看我这脑子,居然忘了请我们林大掌柜,下次一定补上。”
林小夙笑着打趣道:“少公子还有下次?”
“当然有,到时我一定请林大掌柜做座上宾,令江都的大小官员,也只能站在你后面。”韩健笑道。
“那我可记下了。”林小夙慧黠一笑,这事情就算是说完了。她可不想在令自己纠结的问题上再纠结,因而说的差不多,也就适可而止。
林小夙突然的沉默,令两人突然有些尴尬。
“小夙。”韩健突然唤了一声。
“嗯?”林小夙本来就有些晃神,被韩健这一唤,很自然便应了一声。
韩健笑道:“你要是觉得累,我多找几个帮手过来帮你。”
“那可不行,少公子让我闲下来,我还不要闷死?”林小夙尽量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道。
“我想说的是,你当酒楼大掌柜太屈才了,这次准备找你回去当东王府大管家,不知道你敢不敢接这差事?”
林小夙眨眨眼,旋即明白过来,笑道:“大管家,管什么的?可别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那跟当酒楼掌柜也没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