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时间,极速而过。而百座战台之上的战斗,也逐渐到了最白热化的阶段。
这些战台,虽然屡次易手,但是,终归是实力强悍才能够最终坐稳战台,所以,除了少数几人外,大多数在战台之上的,依旧是那些极富盛名的顶尖强者。
而夜笑、血芒更不用说,挑战他们的人本就极少,能够战胜他们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夜笑和血芒,倒是成了一众人中,最轻松的两个。
战台之下,一众人中,有一人面容被一张古怪的面具覆盖,他身形挺拔,看身姿倒是极为年轻。不过,他的身上,却是逸散着一种无形的难言的皇者之气。所以,在他的身侧,不少人感觉极为古怪,令的他周身竟是无人靠近。
这人的目光,一直打量着百座战台,仿佛能够透过那紫光看到战台之上的场景。
“这些人,也不过如此。就让本皇看一看,这些天骄,到底有着何种手段。”他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便是踏步离开人群,朝着众战台行去。
这人的动作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上台挑战,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人脱离人群,去向却是奔着战台中最靠前的两个。
这一下,倒是有不少视线朝着这人打量了几眼。
“这人是谁?好像并非出名的强者,难不成,他也想着去挑战夜公子不成?”有人低声念叨着。
夜笑所占据的战台位列第一尊,所以众人很容易便是知晓此人的目的。
虽然这人看来极为陌生,但是众人倒是并不太奇怪。这里汇聚了诸多族群弟子,除了如夜笑等人般众人皆识,其余人诸多互不认识。
临近战台,这人的脚步却是微微顿住。
他仿佛犹豫了一下,目光朝着那第一座战台看了看,竟是转过身形,朝着第二座战台而去。
“嘿,这人不知道是哪族弟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第一座战台是夜公子所据,第二座也是血芒大人。看来,他想挑战一下血芒大人的力量……”
血芒这个名字,从登天之战开始,便是被所有人关注。
除了最后被夜笑力压一头,他一直处于登天榜首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对于他的实力,没有人不忌惮。而且,之前的最后一战中,血芒所展露出来的力量的确惊人,甚至,在某些方面,就算是夜笑也有所不如。
所以,看到这人竟是朝着血芒所在的战台而去,自然让不少人嗤然一笑。
而就在此人踏入血芒所在的战台之时,众人却是并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之中,有一名身着黑袍,面色冷厉的男子,也是踏入了一座战台。
而这一座战台,正是不久前败于夜笑之手的宫门忌所占据。
虽然败在夜笑的手中,但是,以宫门忌的实力,再度挑战拿下一座战台,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因为大多数人的视线被之前那面具之人所吸引,所以注意到这黑袍男子的人,反而是极为稀少。甚至,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也不会太过吃惊。
就连夜笑和血芒都有人挑战,挑战一个宫门忌,实在算不了什么大事。
嗡……
伴随着紫光垂落,那带着面具的男子身形,逐渐显化在血芒所在的战台之上。
刷!
战台上,血芒正闭目盘坐,感受到有人前来,他一双血色的眸子猛然间睁开,视线也落到了这面具男子身上。
透过那奇怪的面具,两人四目相对,瞬间,血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并不是第一个前来挑战他的人,所以,有人挑战,他并不感到意外。但是,这人的目光,却是与其他人不同。
其他挑战者的目光,大多带有几分敬畏与凝重。而此人,视线中却是充满了戏谑,甚至是……不屑?
这登天之战中的一众修炼者,血芒虽然不是尽知,但是,对于一众人的实力,他也略有了解。除了那夜笑之外,其他人恐怕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甚至,就算是那宫门忌,虽然来历神秘,但是也并未太过放在他眼中。
这个人……是谁?
“血芒?”不待血芒开口,那面具男子反而率先开口,话语轻佻不说,竟是还带着几分玩味。
“你是谁?”血芒并没有在乎对方的口气,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地方:他竟是不能探测到对方修为。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人的修为远高与自己,除此之外,便是这人的身上,有着遮掩修为的宝物。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我来,只是想看一看,这修炼者之中号称第一人的所在,到底有何种手段。”这人淡淡的说道。
血芒的视线,凝聚在这人身上,眸子中有一丝精光闪动。
这个人各处都透着奇怪,让人难以捉摸。而且,看起来他好像并非万族弟子一般,这人到底是谁?
“第一人?这个称呼,我愧不敢当。至少,与夜兄比起来,血芒并无必胜的把握。你之所以挑战我,不也是因为夜兄看来要比我更强么?”对于这人,血芒实在有些好奇。所以,一时间竟是并未急着动手。
听到血芒的话,这面具男子身形竟是微不可查的动了动,随后方才幽幽说道:“夜……夜笑自然强大,不过,此时还不到我与他交手的时候……”
“好了,废话少说,现在,就让我看一看你血芒,到底有何手段吧!”
说着,他脚下猛然一踏,一股恐怖的威压竟是凝为实质,朝着血芒滚滚而来。
这恐怖的力量让血芒双眸一紧,他不由自主喝到:“血海、现!”
霎时间,一抹红色光华直冲天际,携带者无边煞气的浩荡血海,浩浩荡荡的在血芒的身后,席卷开来。
“血煞无边!”
血芒双掌一凝,一道血色符印瞬间显出。
“刷!”
符印射入血海之中,霎时间,那平静的血海风起云涌,巨大的血色浪涛疯涌而起,并朝着那面具男子的方向,铺天盖地碾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