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禀报,恐怕是托辞,真相大半是高纬不乐意了。
活该!
直到于寒舟睡着,高纬也没回来。而她醒后,枕边也不见人影。她招来下人问话,得知王爷走后就没回来。
于寒舟哈哈一笑。
接下来她没有再去缠着高纬。攻心,要松弛有度。给他一点休整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舟舟:让你三招!
第265章 王妃7
数日后, 是太后的寿辰。
作为宁王妃,于寒舟自然有资格进宫为太后贺寿。
进宫前,高纬叮嘱她:“不可失了宁王府的威仪。”
于寒舟斜他一眼, 不服气地道:“王爷小瞧人。我什么时候丢过宁王府的人?”
高纬心说, 她从前是没丢过宁王府的人。但这不是她最近性情大变,举止也变了许多么?娇娇气气的,尽显女儿娇态,哪有身为宁王妃的威仪?
“你注意些便是了。”高纬淡淡地道。
于寒舟眼珠一转, 便道:“那倘若我表现得好,王爷可有赏赐?”
她已是晾了他几日,他这时主动招她, 她觉得可以继续了。
高纬自然不能说没有。那不是显得他十分小气吗?便问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要王爷今晚疼我。”于寒舟仰头看着他, 娇气地道。
高纬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一下子想起她跟影子,她叫得那么甜腻, 他都不知道她爱着的是谁。
他不答话,于寒舟便抱怨道:“王爷没诚意。”
“本王拿别的奖励你。”高纬道。
于寒舟摇头:“才不要别的。别的都不够好。我就要王爷疼我。”
高纬只觉头大。
她对他表白,他虽然不愿意承认, 却也不得不承认, 他心里是有些受用的。然而其中掺杂了钟三郎的影子,直是让他如鲠在喉。
“我不管,就这么定了!”于寒舟见他没有一口回绝, 就耍赖拍板。
这男人, 傲娇得很,指望他顺从内心说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反正他没拒绝, 四舍五入,就是同意了。
高纬缠不过她。虽然不大乐意, 却不好严厉训诫,免得她心有不快在宫中丢人,只得默许。
进宫后,于寒舟在女眷们的面前表现良好。不挑事,不犯事,不给人挖坑,也不进别人的套儿,开口便是好话,落落大方又讨人喜欢。
她为宁王府的名誉添砖加瓦。出了宫,便在高纬面前邀功。
马车轱辘辘前行。夫妻两个坐在车厢里,衣袂交叠,显得亲密无间。
“王爷,我今天表现很好哦。”于寒舟蹭到高纬身边,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臂膀上:“王爷要说话算话哦。”
一天的交际下来,高纬是有点疲惫的。但是能够顺顺利利地出宫,他却是松了口气。
还好,王妃在宫中表现良好,没叫他烦忧。
“嗯。”他淡淡应声。
于寒舟便是一笑,抱得他更紧了,甜腻腻的声音响起:“好开心,王爷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宠我,王爷一定也喜欢我,我真高兴。”
她浑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就这么贴在他身上。
她声音甜得发腻,他整个人如同被蜜糖包裹,说不出的不自在。
高纬有些难受。他总是难免想起影子,因而心情复杂。
觉出她越抱越紧,下意识便去推拒。然而她哼哼唧唧地不肯,他推拒的动作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改为揽住了她的纤腰。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动作。
柔软纤细的腰肢被他箍住,他下意识地就用了力气。出于男人的本能,骨子里天然就有一股破坏欲,想要勒断这纤细却坚韧的腰肢。
于寒舟此刻是讶异的。
这男人从前不近女色,各种呵斥,各种抗拒,如今是越来越习以为常了,居然开始抱她了。
她心念转动着,忍不住想道,他这样算是脏了吗?以小言的读者群来说,男主只要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就到达了跪搓衣板的程度。敢摸别的女人小手,就到达了砍手的地步。
像现在这样,抱着女人的腰,还是主动的,显然是黑历史了吧?
倘若日后他和女主相遇了,思及前情,女主和读者们都会为这段过去而耿耿于怀。
她“啧”了一声。还不够,他还不够脏。
“王爷~”她仿佛不堪风吹的柔弱人儿,顺着他的力道倒在他怀里,脸贴在他胸前,娇气地唤:“人家好想王爷~”
面对这样娇气求欢的美人,高纬木着一张脸。
他想起那天晚上,他让影子跟她敦伦。他吩咐了影子,务必跟她速战速决。结果两人没完没了,还是他借口打断了他们。
事后,影子跪在他面前道:“请王爷责罚。”
高纬是真的想罚他。可是小妖精缠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自己都扛不住,何况是影子?
“去领十棍。”他只是淡淡地道,意思性地惩罚了影子一下。
自那之后,他就不大想看见于寒舟。
他介意她和影子之间的事。本来还只是一点点介意,毕竟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如何,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可是那日他分明听见了,她叫得那么甜腻,显然极为快活,让他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
他介意。介意极了。偏偏这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恨都找不到人。
回到府里,高纬便反口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先歇下。”
于寒舟埋怨地看着他:“王爷也太忙了,总是弃人家于不顾。”
高纬没理她,自己去书房了。
他忙到很晚还未歇下。
书房里点着灯,他看着寂静无人的书房,心头浮现一抹怅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头那股隐隐约约的期待是什么。
而她乖巧歇下,并未来缠他,令他怅然不已。
高纬歇在了一个侍妾的房里。
是一个年轻漂亮的侍妾,容貌极为妩媚,皮肤极白,是极品尤物。
侍妾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时候,他刻意没有推开,而是任由她动作。只是,当衣衫被除尽,她娇娇软软地缠上来,高纬却觉得不对。
不对。感觉不对。
明明是一样娇软的身躯,侍妾给他的感觉是蛇一样无骨粘腻,王妃给他的感觉是温香软玉一般叫人沉溺。
他没有办法骗自己。侍妾的亲近令他十分反感和排斥,就跟从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迄今为止,唯一令他能够亲近的女子,便只有他的王妃。
他说不出自己的感觉如何,只是十分复杂。最终,他揪住了其中所占不多的一点喜悦,不再难为自己。
“王爷?”被忽然拂开的侍妾,十分惶恐,“是奴家哪里伺候得不好?”
高纬下床穿衣,背对着她,声音冷得跟冰一样:“嗯。”
他只有一个敷衍的“嗯”,却是坐实了侍妾伺候得不好。闻言,侍妾脸色煞白,瘫软在床上。
高纬却是没管她,径直出了门。
外头的天色很深了,他犹豫了下,在书房和王妃的寝室两个选择中,选择了后者。
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入王妃的寝室。
于寒舟这时已经睡下了。因为高纬的前来,下人又被惊动了,她自然也被惊动了。
她装作没有睡醒的样子,背对着外面,揽着被子不动弹。
直到高纬上了床。
于寒舟这才翻了个身,一头埋进他怀里:“王爷怎么来了?不是去如鸢房里了吗?大骗子,坏人,王爷不守诺言,说来我房里,却去了如鸢房里,我的脸都被王爷打肿了。”
她一边怨怪着,一边抱住了他的腰。
高纬听着她的抱怨,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又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两人贴合的肌肤面积越大,他的心情就越好。那种被蛇类缠住的粘腻窒息感,丝毫也没有,全然化作了薪火,将他的体温一点点拔高。
他喉头动了动,一手置在她脑后,抚着她柔顺丝滑的长发。然后他发现,便是抚着她的长发,都觉得很快活,她的头发如绸缎一样微凉顺滑。
“我怎么不守诺言?我这不是来你房里了吗?”高纬开口为自己辩护。
于寒舟便道:“王爷先去了如鸢房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哼。”
“我寻她有事。”高纬道。
于寒舟不信:“王爷寻她什么事?她一个侍妾,有什么值得王爷特特去寻,还是大晚上?”
高纬哑口无言。
好意遮掩,她偏偏没完没了,他有些怒了:“你再胡搅蛮缠,本王便走了!”
说着,就作势起身。
“你走啊!”于寒舟闭着眼睛叫道,“欺负了人,还凶人家,大坏蛋,你走好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两只手臂却紧紧抱着他,整个人跟长在他身上似的,高纬哪里走得脱?
他好气又好笑。
因着这个台阶,他便没有走成,翻身躺好,并将她半抱到身上:“我几时凶你了?”
“你就是凶了。”于寒舟道。
心里哼了一声,狗男人不要脸,这就跟她打情骂俏起来了。
他是越来越脏了。
两人斗了几句没意义的嘴,便黏黏糊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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