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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帮主的眼睛瞬间迸发出了两道绿光:“真的?!”
  云珠点头:“嗯,这套功法讲究的是气。”
  乔薇一愣:“气?气功?”
  “气功是什么?”云珠不解地问。
  乔薇比划道:“就是……就是……我也说不上来,和内功差不多吧。”
  云珠一脸茫然地说道:“我没听说过气功,我用的那套功法叫莲心诀。”
  乔薇摸了摸下巴:“我要是学会莲心诀了,是不是也能打败鬼王了?”
  “不能。”云珠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乔薇苦大仇深地问。
  云珠道:“你学不会。”
  “……”扎心了。
  ……
  云珠并未在方翠园逗留多久,她还记挂着刺杀姚珺的事,姚珺被伤成那样,老实说活下来的几率不大,可即便如此,一日不亲手杀了她,她就一日无法安寝。
  当然了,云珠此行也并非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她已知道了两个小外孙的情况,姬冥修急需练成九阳掌,他如今已突破第七重,隐隐触碰到了第八重的屏障,这听起来不错,可越往上的的屏障,便越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她要给她的宝贝外孙抢个好东西回来。
  至于最后一重的秘笈,自然也在姚珺的手里。
  所以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
  她没惊动任何人,天不亮,给女儿掖好被角后,便拿上血月弓出发了。
  ……
  一望无垠的山脉,苍鸠脸朝下,趴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不知趴了多久,他忽然胸口一痛,吐出一口鲜血。
  拜吐血所赐,他竟然幽幽地转醒了。
  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查看王后的影子,可满地除了破裂的车厢,哪儿还有半个人影?
  他昏迷后,又落了一场大雪,遮蔽了地面上的脚印,不过就算不看脚印,也猜得出他们是回夜凉城了。
  而王后被血月弓所射,十有八九已经遭到反噬……
  一念至此,苍鸠再顾不上其它,忍住浑身的剧痛,爬起来朝着山脉的深处去了。
  当一个人施展傀儡术,浑身都将处于一种半死的状态,这种状态,任何一个高手都能轻而易举地杀掉她。
  为防止意外,王后的藏身之地十分隐蔽,除了苍鸠之外,没有任何手下离开过那个地方,更别提与外界联络。
  而即便是把守那个地方的弟子与死士,也并不知王后本身究竟藏在哪里。
  苍鸠进了一处奢华到极致的洞府,自一条通道深入地底。
  地底是一座古墓,墓穴中,机关重重,若是姬冥修在这里,一定能认出,它是昭明墓地的缩影。
  苍鸠九曲十八弯,来到了一间墓室中,推开一口石棺,朝里一看,瞬间呆住了:“主上?”
  “咳咳……”
  另一间石棺内,有压抑的咳嗽声传来。
  苍鸠赶忙合上这个石棺材,打开了另一个,另一个是个孩童的石棺,十分狭小,王后的身子不得不在里头蜷缩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主上你怎么会去了那里?”
  王后把手递给他:“别问那么多……快扶我起来……”
  苍鸠忙将王后从石棺中抱了出去,抱去上层一间类似卧房的密室,将王后放在柔软却冰冷的床铺上,拿了玉露琼浆,喂她服下两滴。
  雨露琼浆乃疗伤圣药,夜凉城所用的琼浆,浓度不及圣教的十分之一,可效果已然俱佳,圣教炼制而出的,更是伤药中的黄金了。
  不论受再大的伤,两滴玉露琼浆下肚,都该是能有所好转的,可谁料王后刚一喝下,便像是被人打了两掌似的,哇哇两声吐起血来了。
  看着口吐鲜血的王后,苍鸠一张脸都变了颜色,他知道主上会受伤,却没料到会受这么重的伤:“主上……你……”
  王后虚弱又憎恶地说道:“没用的……那个贱人……伤了我的本元……什么药……都治不好了……”
  苍鸠蹙眉道:“主上,你先别说丧气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王后的眸子里狠狠地掠过一丝凶光:“那个贱人……她没这么容易放过我……”
  苍鸠说道:“主上请放心,她找不到这里来的。她一定会以为主上回了圣教,她若真有胆子杀上圣教,那可就是自投罗网了,属下不信圣教那么多高手,还会让她讨了便宜?”
  王后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擦了嘴,她冷冷地说道:“老教主当初……就不该对那个贱人……心慈手软……瞧瞧……都给酿出了一个什么祸害……”
  苍鸠看着她苍白得有些发乌的脸色,担忧地说道:“主上快别说话了,我这就去给你找药来。”
  王后虚弱地说道:“不用找药了……什么药都没用……你带我离开这里……我怕那个贱人会找来……”
  “她不会找来的……”
  苍鸠话音一落,地面上便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紧接着,是云珠毫不留情的威胁:“姚珺,是你自己滚出来,还是我把你给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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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王后之死
  王后与苍鸠的脸色齐齐变了。
  苍鸠没料到事情真被自家主上说中了,这个叫云珠的女人果真追来了,但这怎么可能呢?此处明明这般隐蔽,就连天王老子都未必找得过来,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怎么只用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就给轻轻松松地找上了门?
  别看苍鸠如此震惊,王后却比苍鸠更要震惊多了。
  她嘴上说着云珠不会放过她,可那也只是防患于未然的想法,她内心,其实并不相信云珠真的能够找到这里,更多的,她认为云珠会杀上圣教,在圣教打探她的行踪,或许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另一个尊主口中探听到她的下落,可那也恐怕已是多日之后的事——
  谁能料到她今日便来了?
  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不要这么乌鸦嘴了。
  王后气得心口都痛了。
  苍鸠蹙眉道:“主上,我让人带你先走,我去拖住她!”
  王后揉了揉发痛的心口,提着劲儿说道:“不用你去,你不是她的对手……”
  苍鸠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纵然不是她对手,拖住她一时还是可以办到的,主上只要逃离了苍陌峰,一路往万青峰而去,许就能摆脱这个女人了!”
  王后冷笑:“逃?她当我怕了她不成?”
  苍鸠急了:“主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身受重伤,如何是那个女人的对手?不如先避其锋芒,等将来复原了,再杀回去,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
  王后喘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我虽受了伤,不宜与她正面杠上,不过我这苍陌峰也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苍鸠闻言,神色怔了一下:“主上是想……”
  王后轻蔑地说道:“苍陌峰机关重重,她不怕,就尽管来闯!”
  ……
  苍陌峰下,早已乱作一团,无数的圣教弟子与云珠交起了手来,云珠不给任何人近身的机会,一把乌光闪闪的弓,在她掌心与指尖下,仿佛发出了亢奋的嗡鸣声。
  每一次出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气。
  血月弓所爆发出来的威力是因人而异的,实力越强,它也越有力量。
  王后的手中也还有一把血月弓,是早先属于国师殿的那一把,可她本身并没有向血月弓献祭,离开云歆后,她便再也拉不开弓了。
  当然现在献祭,也不算太晚。
  献祭,顾名思义,就是将自己交给血月弓,弓毁人亡,这么做听着风险大,实则不然,血月弓乃神兵利器,无法销毁是其一,舍不得销毁是其二,其三嘛,根本就不用销毁,云珠会直接杀了她。
  “你守住墓穴,我需要一炷香的功夫。”王后冷冷地吩咐。
  苍鸠担忧地看了她以及她手中的血月弓一眼:“你如今的身子,还能……消耗那么大的内力吗?”
  苍鸠真正想说的是,你都伤成了这样,还有那么多的内力可供消耗吗?毕竟献祭不是小事,那么多想献祭的,可真正成功的没有几个,万一失败了,那根本都不用云珠动手,主上自己就去阎王爷了。
  王后捂住疼痛的心口,郑重其事道:“你不用担心我,照我说的做,记住,无论如何,守住一炷香。”
  苍鸠见她心意已决,遂不再劝,行了一礼道:“属下领命。”
  苍鸠走出墓穴,来到地面时,那些围攻云珠的弟子已经被云珠射倒大半,余下没被射倒的都手持着宝剑,满脸惊恐,显然都被这个满头银发的女人给狠狠地震慑了。
  这倒也怨不得他们胆小,从实力上来说,能拜入尊主名下的,都是弟子中的佼佼者;可从经验上来看,就因为拜入尊主名下,大树底下好乘凉,没经历过太多风浪,所以胆量,反而还不如那些一直被欺压的底层弟子。
  一旦打消了他们的士气,便再也难以振作起来。
  “都是孬种么?”云珠冷冷地看着一群只敢拿剑,却不敢攻击的弟子,她每走一步,那群人便往后退上好几步,气势上,她彻底碾压了他们。
  苍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众人一眼:“主上让你们守好苍陌峰,你们就是这么守的?堂堂瑶姬尊主的弟子,竟然会怕了一个女人,传出去,是要成为整个圣教的笑柄吗?”
  一个弟子惊慌失措地道:“她、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有血月弓……”
  “混账东西!”苍鸠拍出一掌,当场了结了那名弟子的命,余下众人面色发白,他扫了众人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谁再怯战,就与他一样!”
  话到这个份儿上,众人如何还敢不打?
  他们本身的实力并不弱,只是让云珠一上来便放的几个大杀招给震住了,眼下冷静下来,全心应对,倒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苍鸠见士气已稳,忙大喝一声道:“结阵!”
  余下的弟子立刻摆出了传闻中的七莲阵法,这阵法在国师与姬冥修对决时曾经使用过,可惜被霍师公与小望舒给搅黄了,这次,所有人的实力都在那群国师殿弟子之上,想来对付一个女人,应当是绰绰有余了。
  云珠看着这个似乎无坚不摧的阵法,不屑地嗤了一声,拉开弓弦,冷冷地射出了一箭!
  所有弟子当即被射飞了。
  苍鸠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这个阵法可以真的困死云珠,但好歹拖延一番时辰不是?怎么如此轻易就让云珠给破了呢?
  云珠看向苍鸠:“你们尊主吓得不敢出来了是么?派了这么多废物替她拖延时间,她难道觉得自己还能跑了?”
  苍鸠站在半山腰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云珠,你不要得意,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云珠没说话,只是对着苍鸠拉开了血月弓。
  苍鸠面色一变,迅速闪到一旁,只见他原本的地方,轰隆一声巨响,连带着山石一块儿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