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个梳着双环髻,粉色衣服干净整齐又有样子,看起来十一二岁,杏仁大眼、琼鼻、樱桃小口、肤色雪白,双耳耳廓都格外漂亮,整个模样看起来宛如佛前玉の女般的少女,突然从何大牛身后走出,小跑向何老太身边。
见状何雨竹眯了眯眼,按照原主记忆,这人是原主三叔家的独女,也就是系列文第二部 中的福运女主,小小年纪就能看出的花容月貌,浑身贵气,怎么看也不像一般人家能生养出的,毕竟古代环境由于长期贫贵阶级差距颇大。
平民百姓只会跟普通的平民百姓代代通婚,而权贵们则正妻、小妾个个都是从群众中的优秀群体内挑,如此代代基因优化下,权贵们至少外貌基因比大多数平民优秀很多,美人坯子这种东西,除了基因突变,大部分还是出在权贵之家比较多。
而这位福运女主又是原主三叔抱养的被遗弃孤女,虽然书里到大结局女主身世都没揭露,但从她的外表、气质看,还真不是一般人家能生出来的,尤其是那身贵气,别说种地的泥腿子,就是市井小民家都不能生而有之。
只有那种代代权贵之家的熏陶,才会在基因里都有这方面的遗传……嘛!不管她的身世如何,反正书里大结局时她儿子都娶媳妇时,她都没有亲人找来,一直身世不明,就算权贵之家的骨肉也没什么。
比较值得戒备的是她那身想要什么老天给什么,凡被她厌弃的,必然会被霉运笼罩,被命运抛弃、毫不讲道理的逆天气运,唉!在现代时看这种运气锦鲤文每次看的都很爽,但现实里有这么一个人在周围,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可怕呢!
第12章 断亲
不知道这位福运女主大人来这里干什么?咦!书里说过何老太对孙子、孙女一辈,除了何大牛的长子,也就是她的长孙外,最疼的就是这个抱养的小孙女了,认为这么有福气的孩子,她多接触接触,也会变得有福气。
而书里的福运女主性格则是个平日里温良和善,遇事则护短,帮亲不帮理的性格,在剧情中就有几次,不管何老太多么极品,因为何老太从小到大对她都很好,极品也只是对外人极品,所以她都偏向着何老太。
偏偏这个世界的老天似乎就会看她心情行事,她喜欢的,老天就给好运气照应,她讨厌的老天就会给霉运教训,要是被她憎恶、仇恨,那更是不得了,-_-||汗!以她跟何老太浓厚的祖孙情,自己这个‘欺压她祖母’的恶毒女配,肯定会被福运女主厌恶吧?啧啧!真让人害怕呀!
就在何雨竹猜测福运女主的来意时,这位福运女主何福云趴在何老太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什么,总之在她跟何老太咬了一会儿耳朵,何老太的面容出现极度惊喜、得意、思索等复杂神情转变后,竟然一拍衣襟。
十分痛快大方的道:“唉!我也是年纪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痛之下,就想把二牛留下的那点东西留作念想,如今既然二牛闺女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回头都给你送过来就是,不过从今往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不敬长辈,不孝不义的孙女,大伯,我要跟她断亲。”
“呵……说得轻巧,这些天你一大家子在我家连吃带拿,还直接搬到我家去住了吧?”一般断亲不该是打脸极品的受害者提出来的吗?怎么轮到她就反过来了?这么一来岂不预兆着将来会被打脸的那个反派是自己?
再说何二牛那些家产在自己眼里不多,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何老太舍得吐出来?能让她这种儿子死人财都能发的极品轻易吐口,还要跟自己断亲,很可能是她有了更大的利益。
并且不想给自己这个立了女户,如今是何家二房当家人沾光之类的原因,再联想一下福运女主那滔天气运,天上掉金子,河边捡宝石都是常有的运气,应该是这位福运女主舍不得疼爱她的奶奶丢脸。
所以准备把她福运得到的一些值钱玩意拿出来跟何老太分享吧!不过书里面的福运女主不是性格温良和善,安贫乐道,不慕富贵,就算因为运气发了财,也不愿意享受这运气赋予的富贵,只愿花用自己辛劳所得。
所以极少将意外之财用于改善家境、生活质量之类吗?为何现在竟然似乎改变了?何老太的脸面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何雨竹想到这里,立刻看了这位小小年纪就隐约露出风华绝代,贵气逼人气息的福运女主一眼。
见对方只垂着头亲密的挨着何老太,想到自己原本的目的,觉得何老太转变的原因如何不重要,以后再注意就是了,重要的是快点把眼前事解决了,因为这么点事磨叽半天,她可不想再耽搁下去。
想到这她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模样:“主人家的房子、吃人家的米粮,你以为不需要交租金了?我先前说过,我要的是吃了我的给我加倍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加倍偿还,这个意思老太太你好好琢磨琢磨,啧……”
“凭什么,你个贱蹄子……”何老太自认平日只有她讹人的份,没有别人讹她的份,结果今个三十老娘倒绷孩儿,反倒被自己孙女讹诈,这滋味别提了,自然立刻开口倒骂回去。
跟讲道理的才讲道理,跟极品讲什么道理啊!何雨竹作为被娇养大的小公主,人生里只有一个格言,宁死不受气,这个格言到末世她都没改过,要不然凭她的消耗脂肪复制物质异能,一样会被一些强大战斗力异能者庇护。
末世初期,她也试着投靠过强大攻击型异能者,无奈那些人脑子有坑,以为自己有了强大异能,就是主角了,不说本人多么高傲狂妄吧!连身边的亲友团都个个耍威风,把自己当成古代贵族老爷、夫人、千金小姐、少爷似得命令别人伺候。
还耍到她父母头上了,何雨竹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自然拉着她父母退出了那个临时团体,然后靠着各自的生活辅助异能跟其它异能者交易生存……那种恶劣至极条件下,何雨竹都不会低头装孙子,何况现在这种她拼一下就能对付的局面。
所以何老太一骂,她反而更不讲理的道:“骂一句赔偿加一成,骂两句加两成,骂三句加四成……以此类推,你随便骂,想不赔偿我就去县衙找差爷过来跟你讲道理,老太太您多骂几句啊!让我也发发财。”
“你你你……”这么无耻的话一出,何老太气的拿手指着何雨竹,却又憋屈的一句都不敢骂了,弄得整个人脸涨得铁青。
一旁村人们看得哗然,都没料到嚣张了几十年的何老太,竟然这么简单就被自己亲孙女收拾了,不由纷纷议论开来。
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向何老太这样的滚刀肉,竟然会被她自己亲孙女克制住了,早知道如此,哪怕何家白送,也不能让这祸星进麦家的门啊!他有预感,等她把何家收拾完,就该收拾麦家了,家康那个畜生又长了反骨,该怎么办?麦老爹吧嗒着旱烟嘴,一脸愁容。
与此同时,本来垂着头的福运女主何福云抬头看了得势不饶人的何雨竹一眼后,又低头在何老太耳边说了什么。
何老太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道:“儿孙住砖瓦大屋,老爹老娘住泥草屋这种遭天谴的事都没处讲理,好好,老娘认栽,回头就搬回去,该赔你多少我都陪,只有一样,大伯,我今个代表我老头子、大房、三房,要彻底跟她断亲,从今以后,她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断就断,当我稀罕你这门亲戚!”见要回原主家产的事算是有了找落,何雨竹只会比何老太更痛快。
一旁村长、族长见最难搞的何老太难得没耍一哭二闹三上吊滚刀肉那一套,实在怕了何雨竹动不动张口官差、闭口新朝律法那一套,立刻打铁趁热道:“好,大牛,你们两口子赶紧去把家伙事从竹丫头房子里搬出来,竹丫头,你也把家里的东西跟我们统计下,看看对部队的上数。”
“我给你们把断亲文书写好,这东西写了,回头要送到衙门备案,签字画押、经过衙门鉴证后可就返回不了了,你们确定。”何族长皱眉问道。
“确定。”
“谁反悔谁是猪狗王八孙子。”这一次倒看出祖孙俩的默契了,何老太、何雨竹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回答道。
见两人坚持,何雨竹先前又不顾家丑,把长辈的脸皮都给撕下来了,何族长自然不敢再劝,干脆让人拿来笔墨纸砚,书写起断亲文书。
何雨竹则回忆了下原主家里留下那些东西,给村长列了个单子,并在首饰、米粮等方面加了不少赔偿钱,让何老太照价赔偿,才会不在闹着去县衙。
也不知道福运女主何福云给何老太灌了什么迷糊汤,何老太竟然一反常态,全都哽都不打的应下了,还回去取了积蓄当场还给何雨竹后,紧盯着她签下断亲文书后,竟跟拿着个宝贝似得转身就走。
看得何雨竹直觉不对劲,想想后,干脆在何老太即将走出麦家的时候,立刻接着嚣张道:“呵……老太太就这么走了好吗?家产这一遭是解决了,不过你那宝贝大孙女何金姐呢?你不会以为打破我的头,抢了我的东西的人,我能放过她吧!”
“金姐?”何老太被何雨竹喊了后,浑身不由一哆嗦,等听到是何金姐的事后,立刻转过身,三角眼一竖,理直气壮的吼道:“那个贱丫头的事找我干嘛?要找你找她本人、找她爹娘去,跟我一个当奶奶的有什么干系。”
“娘!”
“婆婆!”闻言,因为不舍的家中攒的银子而跟过来,心头淌血的看着何雨竹从他老娘手里拿走那么多赔偿钱的何大牛夫妻俩不敢置信的惊叫出声,不安的看着何老太。
而何老太哪怕被平日里十分看重的大儿子夫妻俩质疑,依旧毫不在意的吼道:“喊什么喊,叫魂呢?那么一个惹祸头子也就你们俩当宝,再说她都已经拿着东西跑了,喊又有什么用,人家想追究、想告就告去呗!正好省了咱们自己找人的破费,官老爷们给找回来,咱们还能靠她收一大笔聘礼钱呢……”
看来福运女主影响何老太的办法跟何金姐无关,而且,照何老太的表现看来,她现在比起赔偿、到手的东西吐出来什么的,更在意跟自己断亲的事,会让她如此表现,以一个没见识的乡下老太太而言。
第13章 福运女主的心思
大部分是在做贼心虚、贼喊捉贼之类的状态下才会出现,再想想福运女主那令人羡慕嫉妒恨的运气,她那本剧情里一般会出现的打脸、隐忍懊悔呕血的前因后果情况,不会是因为何金姐重生的蝴蝶效果。
使福运女主在原主家有了什么连原主自己都不知道的大收获,然后不知为什么思想从安贫乐道方面转变的福运女主决定用这份大收获给何老太解围,何老太又为了不让自己有丝毫瓜分这份大收获资格,而一股劲忙着断亲。
连要把不少东西吐出来加赔偿都舍得,估计那份大收获的价值应该很高,感觉这么推论的话,一切就都能说得过去了呢!听着何老太厚颜无耻的话,何雨竹把前因后果这么一想,就觉得差不多是真相了。
如果一般人猜到这个事实,一定会抓心挠肺的想知道福运女主从自己家找到、拿走了什么宝贝,但看过全书,知道人家福运女主以后在河边随便拿了两块河卵石玩,都能捡到羊脂白玉、正红大宝石。
上山能被高年份人参、灵芝、何首乌绊倒,俗称捡漏,使得女主出嫁时,那些无比珍贵的嫁妆,令原本对儿子坚持要娶一个农女,反对却犟不过儿子,因此对女主心存反感的男主父母态度大变,变得十分和善友好。
就那些令男主父母震惊的嫁妆,还只是她福运所得的一点皮毛,真正珍贵的珍宝全都压箱底,根本没列到嫁妆上,更没有展示给别人看,这样富可敌国的女主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估计不过是些钱财一类的东西呢!
嘛!其实不止福运女主不在意,何雨竹同样也不在意,反正她的复制异能可以复制一切物质,异能觉醒后,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心理,她曾把各种金店、首饰店、博物馆等能复制图签的地方跑了个遍,从米面油盐姜醋茶、金银珠宝古董等,建立了大量图签。
那些图签铭刻在她的灵魂上,令她现在仍旧能把图签上的物质复制出来,所以无论是珍珠、宝石、玉石、黄金白银,又或者各种珍稀药材,对她来说都只是消耗一些脂肪就能拿到的事,而且末世降临后催化的药材,药性比高年份的更强,药效也更好。
何雨竹想着这些,面上却一副被何老太气到的模样:“既然人家亲奶、亲爹娘都不护短了,村长、族长,像这种残害手足,谋财害命后畏罪潜逃的人,您还留在族谱上干嘛!等我报官后,给何氏一族添加一个通缉犯吗?那以后咱们族里的姑娘、小伙子们嫁娶可就难了。”
“竹丫头,你奶可是加了好几成赔偿你,你怎么能言而无信,还要报官?”闻言村长惊愕质问。
何雨竹一副无辜的模样道:“我让她赔偿的是抢占我的家产,趁我重伤给我胡乱找了个病痨鬼夫君,可没包含何金姐谋害我的份,你当我的命多么不值钱?这么点玩意就能赔偿?”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何族长听了都要气歪鼻子,手指发颤的指着何雨竹骂道。
其他人也纷纷面容变色,他们本以为何老太还了产业,这事就算过去了,村子里也不用遭受那些狗衙役的盘剥,没想到何雨竹竟然在这里等着。
连福运女主何福云都不由看着何雨竹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本来挺同情这个无故遭殃的堂姐,哪怕这个堂姐平日里眼里没她,仗着家境表面比她家好,时不时拿些吃的、喝的、旧衣服施舍她,她也没怎么厌恶过这个人。
刚刚还对她有一点心存感激,因为多亏了何雨竹,才令她知道,村子外面根本不像平日爹娘、爷奶、村中长辈、邻居们言传身教的那样,要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只有贞静贤良德行好、名声好的女子,才有机会跨越贫富高低贵贱的门户之分,越阶嫁给富贵人家。
她年纪还小,又没怎么接触过外界,所以以前周围的人怎么说她就怎么信了,还因此一直约束自己,有钱不敢花、来历奇怪的东西也不敢拿出来,深怕自家这些见识浅的家人们因为骤然发财而像故事里那些人一样惹祸上门,坏了自身不说,还害了她的名声。
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毕竟不是亲生的,若是养父母因为发财,能够请得起名医治病,从而看好不孕不育,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还会像现在一样,把自己当命根子看待吗?会不会跟奶奶对二伯似得,把自己的东西找理由拿去填补亲生的孩子……
于是在各种顾虑下,一直明明能当面怼回去的事,偏偏为了好名声而忍气吞声,能成为镇上、甚至县里首富,过上比地主小姐更享受物质生活的各种宝贝,也只能藏着掖着不敢用……
直到今天听了何雨竹这个堂姐的闹腾,她才知道从新朝建立后,爷奶、爹娘、村中人们口中那些规矩律法全都是老黄历了,身为女子,她可以有自己的财产权,能把那些宝贝置办成各种产业列入名下,拥有私产也不会背上大不孝、家贼之类的罪名。
她即使不贤良、不和善、名声不好,只要手里有足够的底气,也不会成为致命的缺点,更不会有人能把她进行填溏之类的惩罚,跟前朝不同,金国的女人是没有死刑的,除了堂姐跟村民争执中吐露的这些,一定还有更多更详细的对女人有利的律法。
了解到这些后,何福云就决定要改变以往的作风,既然贤良淑德不在是女人提升自己身价的武器,那她才不要忍气吞声、吃苦受累,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追求那么个名声呢!以她的福气,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也不能太突然,显得她的变化很怪异,以后找机会转变吧!她刚这么打算着,似乎上天也在帮她,一向疼爱她的奶奶何老太被二堂姐的伶牙俐齿逼得快要投降,旁观者清的她很清楚,这一次是二堂姐赢了。
奶奶就算跟以往对别人家一样采取一哭二闹三上吊等极品手段耍赖,在二堂姐证据在手,关系整个村子利益的情况下,不止村长、族长,连村子里的人们都会逼迫奶奶交出二伯父的遗产,这一点,除非二堂姐所说都是假的,没有任何证据,否则……
而她奶奶手里那些二伯父产业的契据,她恰好偶然间看到过一次,上面确实有黑印,就这一点,估计二堂姐手里的证据就假不了,这一局二堂姐赢了,奶奶必须把到手的东西吐出来,估计以她的性格会心疼的吐血吧!唉!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帮奶奶免除损失就好了。
她想到这里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这几天因为奶奶没能争过大堂姐何金姐,让大堂姐把信物、二伯母娘家身份信息等说出来,好送她去南国顶替,弄得心情十分不好,她的心情也十分失落。
毕竟比起金国所在的北方,气候一年四季有半年处于苦寒状态,山林野兽也十分凶猛,时不时还有天灾人祸降临,总之生活条件十分刻苦,相比之下,一年四季连场雪都没有的南国环境就好多了,听说那里的律法宽松,没有苛捐杂税等。
更重要的是二伯母的娘家是官宦人家,她要是能以二伯母亲女的身份去投亲,就能摆脱泥腿子农女的身份,成为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以她的福气,一定能嫁入以现在身份绝对接触不到的阶层门第去。
比留在这里,要么嫁门当户对泥腿子,或者稍微富裕些的地主富户家,没有任何出路,运气不好,还可能跟一些村里的媳妇子似得,新婚夜还要先被金人睡一夜那样被侮辱的好,所以奶奶许诺让她去时,她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二堂姐,仍然默认下来。
可惜没想到那个她一向看不进眼里的蠢货大堂姐这次竟然精明了,竟然学会用考虑考虑做借口,麻痹奶奶和她,争取时间后,许诺诸多好处,诱骗大伯父、大伯母助她偷跑,还让她跑成功了,以至于她平白失去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不过以她的福气,这方面有了损失,福气一定会在别的地方补偿她,这不,奶奶带着一家子搬进二伯父家的气派砖瓦房后,二堂姐被送到麦家那天,她去跟奶奶说话时,不过随意逛了逛,竟然就在二伯父家房子后院的菜地边上踩了老鼠洞。
运气十分好的发现那里埋了一口散发着奇特香味,体积只有两掌大的小箱子,还上了金锁,能用金锁去锁箱子,小箱子又香又精致,一看就不简单,与是她悄悄挖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满满一箱金玉珠宝,连个价值略低的银子都没有。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她只要在别的地方受了委屈,福气就会送好东西补偿她,所以她很清楚这是福气为了她没能如意顶替二堂姐去南国的补偿,所以即使是从二伯父家,如今被奶奶、大伯父霸占的地方挖出来的,也心安理得的悄悄拿回家藏好。
第14章 被讨厌了
现在她就算知道金人已经定下律法,约束金人官吏不在侮辱、强抢良家妇女,还拟定了很多对女子有利的法律,何福云仍旧认为比起几条维护女子利益的法律,还是一个划开阶级身份的官宦千金身份更好。
可惜这一点在何金姐成功跑掉时已经不可能更改,她本以为只能继续忍耐这种憋屈、令人厌恶的生活直到用个好名声、好容貌、福气等条件钓个目前环境能解除到,条件最好的成亲对象,嫁人生子,渡过一生。
没想到却会在这里听到很多她以前从不知道的事,令她明白过来,她在过去完全被疼爱她的奶奶、父母,关系好的、坏的的村人们给误导了,什么名声、什么女人要贤良淑德、什么子女要孝顺、什么父杀子、母杀女、夫杀妻在宗族规矩、律法上都不犯法,全都是前朝的事。
跟如今金国的法律是两回事,她因为这些前朝律法、规则而进行的忍耐、自我抑制、卖好装乖全都是白做功夫,实际根本没必要……知道这些时,她甚至一度对误导她的人,包括奶奶何老太、养父母在内的人非常愤怒憎恶。
觉得都是被他们误导了,她才在过去过得那么辛苦,直到看到奶奶何老太被二堂姐逼得无言以对,接着耍赖也没有用时,就想着过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她生气愤怒也无法挽回,倒不如趁此机会做出改变。
了解更多金朝律法后,想别的办法提升自身在村子里的生活质量,别再跟以前似得受这些无知之人口中前朝的规则摆布,她如今才十二岁,距离出嫁的十五六岁,怎么也能再享受几年优越生活。
而且也可以趁机把自己福运所得的东西过个明路,避免将来被夫家吞了这些上不得嫁妆的东西后,有苦无处诉,这么一想的话,还要感谢二堂姐一番呢!要不是她说了金国新法的事,她根本就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改变……
何福云本来她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找到蜕变的借口再说,不过如今奶奶被二堂姐逼迫到这种地步,不管多么生气何老太误导她的事,对只想尽快改变、提高自己生活质量的她来说倒是个极好的机会。
于是她在何老太还想继续耍赖的时候,隐瞒下箱子里还有更贵重珠宝玉石的事,跑过去告诉她,自己刚才无意中在二伯父家院子里被一个装了不少金子的小箱子绊倒,猜测那可能是二伯父留给二堂姐的。
就想过来探望二堂姐一下,看看她醒了没,醒了的话就告诉她,然后给她送过来,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二堂姐在欺负奶奶,她想着那一小箱金子怎么也有200多两,换成银子都能够兑换成两千多两了。
有那么多银子,多么气派的房子盖不起来、多么出息的好田买不到,估计这才是二伯父留给二堂姐真正的后手,那些房子、家产都是孝敬给父母的……等说词,然后委婉的接着劝解,既然二堂姐一心想要那些明面上的家业,族长、村长、村人也偏向二堂姐。
那奶奶您干脆把那些还给她,只留那一小箱金子养老好了,二伯父泉下有知,想来也不会反对,然后又似乎无意的补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二堂姐知不知道这箱子的存在,她要是也想要回去怎么办?
何福云能让见钱眼开,亲骨肉也不如荣华富贵、过上好日子重要性格的何老太疼爱,自然不是因为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果没那身福气,哪怕她花容月貌、气质非凡,对何老太来说也只是一件能卖得上价格的商品而已。
何老太会在三个孙女里,独疼这么一个抱养的孙女,自然是因为何福云从小到大,在她面前展露过太多次好运气了,一次是何三牛刚把她抱回来,金国新法还没普及到这边的时候,她不想养这么个非何家骨血的赔钱货,就把她抱到河边,想扔河里淹死她。
没想到她刚到河边就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河里,那么浅的水边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倒是何福云那么个小婴儿正好摔倒岸边上,毫发无伤的躺在那里玩手,同时,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大鱼一个劲自己往岸上小婴儿身边跳,简直是自己送菜上门。
第二次她还不信邪,干脆抱着何福云上山,想把她扔到山上喂狼,没想到刚到山脚,野鸡、野兔轮班在她面前上演撞树、撞石头死,而她自己却一步跌一跤,摔得浑身骨头疼的现象,令她不得不承认其运气好的有些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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