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又说:“你的想法我理解,毕竟,以前在我活着的时候,也不相信有鬼,可瞧瞧,死后这不也成鬼了么?相信不相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接受现实,你要不是龙子,人家鬼母找你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找我干什么?自打记事儿起,我就跟我爹一直在黄河上飘,鬼都没见过,更别提龙了。”石娃非常不接受,可就算他不接受,又能怎样?已经发生了太多难以用常识所能理解的事情。土地爷劝我走,莫非就因为石娃?
我主动对老头说:“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这个天,你说变了,它是怎么变得?”
传说往往来自于真实的演变,或许它会在岁月漫长中发生了变化与改变,可是,如果细细追究,还是能够搜寻出蛛丝马迹,这也是我为什么会以黄河做为突破口找老子的踪迹。
老头说,故事也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听长辈们说的。据说在很久以前,皇帝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白胡子老头告诉皇帝,黄河兰州段住着龙王爷的小儿子。他年轻顽劣,不守规矩,如果不镇住他,早晚兰州城会被他给淹掉的。
皇帝大惊,便问该如何是好?老头给皇帝留了一张图,要求他黄河北岸的山上,照着图中修建一座白塔,以此来镇住龙子。皇帝在醒来之后便召开大会,将梦中的事情告知臣子定夺,等到修完了白塔,黄河果然不泛滥了。
传说中没有说这位皇帝是哪朝的皇帝,但在明代记载,嘉靖十四年六月,黄河上游连降大雨,引发河水暴涨,淹死数百人。后来,还有几次比较大的水灾:清道光七年七月,咸丰八年六月,黄河都曾泛滥过。
比起汹涌的河水以及下游遭殃的百姓来说,兰州城还算是好过的,然而,黄河水虽然没有淹掉兰州北城,但每逢大雨来临人们依旧忐忑不安。在民间传说中,兰州北城一带也曾经遭受洪水袭击。
某年,滔天大水涌入北城,将北城一带彻底洗礼,城内再无人烟,到处都百姓的尸体。有一位姓王的木匠,下决心要修筑一道城墙抵挡洪水,可是人们白天修筑起城墙,晚上就塌了。王木匠琢磨不出其中的缘故,跪在墙根下面就是一顿大喊,质问苍天,到底用个啥垫上城墙,才能不倒啊!
结果,他的喊话被一个老奶奶听见了,老人家给王木匠带来了一个石头礓窝。王木匠看着远道而来的老奶奶,虽然收下了礓窝,但没有报多大希望。后来,发现这个礓窝是个神奇之物,里面的东西能自动生长,于是他把石礓窝埋到了城墙下。从此兰州城免于水患,知道如今,兰州城哪怕受到无数次的暴雨侵害,但城池却毫发无损,老百姓的家园缺不会丢。
老头继续说:“听老一辈讲,龙王爷的小儿子后来学好了,不祸害人,反而与渔民的女儿结为夫妇,帮着一起看守黄河,但是,故事太过于久远,他也有点记不清了。”
就算是龙王爷脱困后学好了,可怎么到了现在却出现别的问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石娃?看了看那小伙子,他哆哆嗦嗦的模样,能够翻江倒海?再说了,石娃现在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而已。
莫非是水鬼想要先杀了石娃,然后再让他帮忙淹了兰州城?但这只是一个猜想,毕竟,连土地爷的庙被水鬼砸了,今天事情绝不会善终。他又让我看了破房子外,大雨倾盆而下,积水越来越深,到处都是游荡的鬼魂,他们有的拿伞,有的没拿,非常的恐怖。
“一直这样困下去也不是办法,老伯,我知道您是想给子女积德行善,现在就是您的机会,帮我们个忙,必须要离开这儿,所谓鬼母既然想要石娃的命,那就肯定有着别的企图,万万不能让对方找到。”
“我们这里曾经死过很多的人,是名副其实的鬼村,哪怕你是阴阳先生,进的来也出不去,走到村头有一间酒馆,门口写着‘明客栈’,到了客栈以后,会有很多人请你们吃东西,千万记住,一定不要吃。在客栈找机会小厮的帽子,戴上帽子你们往东边走,有一颗槐树,往左边绕三圈就能离开鬼村门,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逃得出去,还得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日为阳,月为阴,明客栈,这不就是阴阳客栈的意思么。长呼了口气,看来村子里的游魂野鬼没少害人,毕竟,小鬼开客栈,肯定不会是专门为了请老百姓住店吃饭的。
现在既然怀疑石娃是龙子,那他可就是重点保护人物,水鬼上陆?唉,黄河泛滥,每每死亡的人数,或许就是那些亡灵借机索命。有的看现代电视剧多了的人,也许有一部分会想,当鬼多好啊,又不会死,还能飞。
实际上,幽魂野鬼是最苦的,微风吹在人身上,那是舒适的感觉,可到了孤魂野鬼的身上却像是刀子一样在刮骨,民间记载,死而无后者比为孤魂野鬼,以及荒坟无人照看者,子孙不曾供养者,这样的人在古代传说是没有资格入阴曹的。
古人将传宗接代的思想看的最为重要,其中一则,也是与此脱不开干系。而水鬼更苦了,上不入天,下不入地,在水中飘荡,每日忍受刺骨冰寒,还要在清明、端午、二月二受到水火交加痛苦折磨,并且,所有的折磨都是无休止的。
你说做鬼好,那若是有人现在用针二十个小时不停的扎你皮肤,你还会认为好么?恐怕想死的心都会有,如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扎你,任何人都会疯的。所以,阴阳先生还是非常同情孤魂野鬼的,像佛教往往会对鬼施米,道教也同样会做法事,送钱、衣、给孤魂野鬼。
借着现在阳气没有散尽,抓紧时间赶路,否则明天一早,我怕是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顶着大雨继续出了破屋,走在泥泞的水潭之中,举步维艰,直到一户三层楼的客栈出现在眼前,客栈门窗是亮着的,代表屋内有人,大门口还挂着红灯笼,奇怪的是暴雨倾盆,灯笼却纹丝不动。
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是一位戴着虎头帽的小厮开门。
“二位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店小二非常客气。
扫视了一圈,客栈内灯火通明,大厅有七张桌子,有三桌是坐着人的,他们低着头吃饭,没有任何人抬头观察彼此,小二依旧笑脸相迎,可给我的感觉,她笑起来却是阴气森森。
我想了想:“住店。”
小二摩挲着双手,恭敬道:“客官,本店有个规矩,不收钱,但却要收点别的东西。”
第三百五十一章 杀羊
这世界从来就免费的午餐,更何况眼前是小鬼开的客栈了,屋内客人很多,只是他们吃起饭来,却是毫无任何声音发出,甚至连碗筷的碰触也是没有,吧台前的掌柜的打着算盘,时不时还会给自己续上点茶水。每个人真实的让你相信这里就是一间荒郊野外的客栈。
石娃一直没敢接话,他看向了我,连小二也同时看向我,感觉他们都好似都在等我付账一样,想以阴阳眼看向周围,真是倒霉啊,发烧好像严重了,平时连仰仗的阴阳眼不管用,明知道面前没一个是人的,可就是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抢鬼戴着的帽子?那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行啊。
沉淀了下情绪,我说:“真是巧了,正好我也没带钱,不知住店要付什么?”
小厮很平静的说:“我们客栈的后院有羊,屠夫家里有事儿不在,你们俩可以去帮忙屠羊,想要住最好的房间,需要三只,一般的要两只,最差的一只,住多久帮忙干多久的活,如果想要酒菜也是可以用干活相抵的。”
石娃说:“那个,有没有干净的衣服,你看看,身上湿漉漉的实在是难受。”
小厮却给我们指了指后门,还嘱咐我们想要衣服可以,但必须要干活,干完了活才能住店、吃饭、换衣服,如果不答应,那现在就让我们出去。都已经到了客栈,我依然没搞清楚为什么要抢走小厮的帽子才能离开这里,如果不抢会怎么样?真的像老头说的那样出不去么?可此时外面雨水大的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游荡四处的水鬼的确多的吓人。
被小厮领去了后院,空间大约有半个足球场的大小,虽然无灯,可却不影响任何的视线,脚下是由青砖铺砌的地面,非常的整洁,头上支起来的棚顶遮挡外面的雨水,大院子中有着养牲口的棚舍,粗略的数了数,所有的猪、牛、羊加在一起,应该有着一百多头的样子,不过,棚舍没有任何的异味,这点是确实是很奇怪的。不过,明知道这里是鬼,那就不能用常理来理解,没有了阴阳眼,普通人自然是很容易被自身五感所欺骗。这也是为什么,人撞鬼的时候,只有自己看见鬼,别人却看不见。
小厮指着羊圈:“自己去杀吧,什么时候杀完了吆喝一声,到时候会有人过来领,然后你们就可以去前面享受了。”接过了刀,石娃将他爹也放在一边,等到小厮前脚刚离开,石娃连忙问我:“廖师傅,这里好奇怪啊,你看看,那小厮见我爹死了都不惊慌,真是鬼啊?”
“刚刚在老头家你也不是没听见,谨慎点,小心阴沟里面翻船。”
“不会的不会的,您就放心吧,一会儿你做啥我做啥,绝不乱做。可是这也太神奇了,又是客栈,还有牲口,你瞧瞧,和真的一样。”石娃好奇的说。
其实,越这样我越着急,人鬼不同路,此地对鬼来说的确是客栈,可对人来说却是荒野土丘,当我们越加感觉真实,便代表越来越凶险。
琢磨着杀羊的事儿时,外面进来了两男一女,他们同样也是风尘仆仆,刚进来就听见人说:“天呐,这个破地方真是奇怪,住客栈不要钱,居然要帮着干活?”
“还是入乡随俗吧,来到这儿当然得听人家的,要不然外面那么大的雨你能去哪啊。”
“真是奇怪的中国,要不是茱莉亚说有宝藏,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茱莉亚?不会那么巧吧。拿着刀与石娃盯着那些动物,不论是猪还是牛,看想他们的眼神,我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对,应该是感情,它们很害怕,但是,为什么会如此拟人?侧过头看了眼进来的两男一女,小厮此时还没有进来给他们刀具,就听着几人依旧在抱怨。
他们的年纪二十多岁,清一色全是中国人,可在交谈时却时不时的会说那么几句英语。
“但愿真的像茱莉亚说的那样,不过,她一个外国人能比咱们了解的多么?天哪,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她骗了。”
“还能为什么?皮特陈喜欢茱莉亚,我是他的好兄弟,既然皮特来到了中国,我又怎么能丢他不管。”
女孩儿又说:“那我真是瞎了眼,愿意与你来到中国。”
他们几个谈话让我非常非常的不舒服,来到中国!来到?难道不应该说回家么?恰巧这个时候后门又开了,小厮带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外国姑娘出现在眼前,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防水服,带着目镜,头发湿漉漉的,一进来我就认出了,没错,她就是茱莉亚!
“怎么才进来?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叫皮特的青年关心的问。
茱莉亚摇了摇头声称没事儿,之后,小厮分别给他们递了刀,接着,转身离开了后院。皮特特别大方的说:“我来,这点事交给我们男人做就好了。”
“谢谢,皮特,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绅士的男人。”茱莉亚夸奖道。
石娃听到后,不由的冷哼一声,恰恰也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对方特惊讶的说:“真没没想到这里还有人,你们也是来住店的么,你好,我叫威廉刘。”
没等我开口呢,石娃这回没控制,直接说:“啥脸?没脸刘?百家姓有姓没的么?”对方挂不住面了,还耐心的与石娃解释了一句,石娃又说:“我爹在世的时候就教导我,人活一世,不能忘本,好比我姓石,那就是姓石,学那些假洋鬼子,活该你撞鬼。”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太素质了。人家外国人都是将姓放在名字的后面,改姓,谁改姓了?还有,我可是英国大学的学生,现在已经入了英国国籍了。”
叫威廉的人还显得非常骄傲,甚至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意思,不过,他身旁的皮特陈却质问石娃:“撞鬼?真是笑话,就算是撞鬼也是撞见的你们。”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快点宰羊吧,我都饿了。”另外的女孩儿从旁说。
茱莉亚的眼神一直与我有着对视,不过她没主动相认,我也不好意思提前开口。但是,这帮人虽然可气,可罪不至死,身为阴阳先生还是要讲究点原则。
当两名小伙子打开羊圈的门,刚准备进入时,我上前一步拦住说:“等一等。”
“你还想干什么?没完了?”俩人有些不悦。
我特意回头看了眼茱莉亚,发现她显得有点无动于衷,不对啊,大家虽说有几年没见,可却也不至于如此陌生吧?更何况,她非常清楚知道我是货真价实的阴阳先生事情,如果我说闹鬼,那必然是真有鬼。
由于现在身处阴阳客栈,太过直白的话,担心说出去引起‘小厮’的注意,所以,我特意委婉一些说:“是这样的,这个地方有点不太干净,希望你们几个能听我的,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我说的非常认真,可除了茱莉亚以外,那三个人对我的话像是觉得非常可笑一样,甚至也没有正面回答我,威廉刘推了我一下,随即,他与皮特陈同时推开了羊圈的大门。眼看着二人合伙拽出了一只羊,当着我的面,威廉刘挑衅的说:“闹鬼?你看看有闹鬼变成羊的么?”
话音刚落,对方一刀扎在了羊脖子上放血,结果,那羊不是发出咩咩的叫声,而是阵阵哀嚎,没错,那声音非常非常的刺耳,就像是某个人承受莫大的痛苦一般。吓得威廉刘丢了刀,只见那羊跪在地上,脖子上缓缓流出鲜血,身体不住的打颤时,威廉刘说:“皮特,你听见了么,刚刚好像有人再叫。”
“废话,我当然听见了!不会...真的闹鬼吧?”皮特也心没底的说。
虽然心里好奇杀了羊会有什么后果,可我更担心的是几人安危,在鬼的地盘听鬼话,人家肯定不会是想将咱们好好的招待招待。跪地的羊哀嚎的声音由高到低下,我又看了一眼茱莉亚,难道她真的把我给忘了?
等到羊的喊声停止,在刚刚的后门位置,那小厮又一次走了进来,他看了看羊,然后问:“这个是谁杀的?”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退了半步,威廉刘哆哆嗦嗦的显得很害怕。小厮又说:“一只羊的价钱只能吃顿好的,或者去茅屋休息,你是继续杀,还是去休息?”
“啊..杀...?”
“那好,我走了。”小厮转身就要走。
“别走,我想先休息休息!”威廉刘的语气很紧张。小厮一只手拎着死去的绵羊,另外一只手拉着威廉刘一起出了后院,而当大门关上之时,他的女朋友非常紧张,跑过去拽门,还骂威廉刘把她丢在这儿,可是,到了近前才发现,根本就拽不动。
这样以来,我们面临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不杀羊,变得出不去了!
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我蹲在地上,用符笔在地面上画了一道降魔符,结果,那符文刚一出现便像是被风吹走的沙子一般没了痕迹。
第三百五十二章 苍龙七宿
符纸的状况告诉我,现在的形式的确有点不太妙啊,那个女孩儿还在拽着门大骂对方不带她一起去,然而,那看似单薄的木门,却怎么拽也拽不开,我则摸了摸杀羊的血迹,很温热,也不像是鬼。
皮特陈为了掩盖紧张,他对同伴说:“那个..肯定是风俗不一样,还有这个羊,要我看,没准是稀有品种,这里没什么可怕的,你们等着。”说着他独自一人又进了羊圈,挑了一只小点的,一刀就给宰了。
“你们看看,是不是什么事儿的没有?”他一手拎着血淋淋的羊,还对我们挥手示意了一下。
茱莉亚出乎意料的表现很沉默,另外的女孩儿又说:“这真的是太恶心了,皮特,你把这个给我,自己再去杀一个行不行。求你啦。”
皮特陈问茱莉亚:“你还是别动手,我帮你吧?”
出乎意料的是茱莉亚摇摇头拒绝了,旁边的女孩儿立刻跟着索要,皮特陈也是觉得没有面子,就把刚杀的羊给了女孩儿,自己则又去羊圈抓了一只,每当有绵羊死亡之时,皆会发出惨嚎声。等到小厮进了门,皮特陈又问一句茱莉亚需不需要帮忙,茱莉亚同样还是拒绝。
就这样,他与另外一名女孩儿离开了后院。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可我记得很清楚,那老头非常严肃的叮嘱过我,是绝不能吃这里的东西。
“廖一贫,我们又见面了。”
我尴尬的说:“你还记得我啊!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刚刚人多的时候她怎么不与我相认呢?毕竟也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了,实在是让人不理解。茱莉亚突然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敢与你说话么?”
“啊?”
只见她一改刚刚的高冷,眼神有些慌张的说:“其实,那三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什么意思?对了,你怎么来到这儿了?”不对啊,三人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同之处,怎么能说死了呢?
茱莉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原来她来到中国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至于今天,因为上山的时候赶上了大雨,结果失足摔了下来,除了她侥幸挂在树上以外,那几个人均是满脸鲜血生死不知,缓许久,分别给三人检查,发现他们已经断了气。
于是,她自己一个人继续顶着大雨上路,可走了不到半个钟头,居然在一处岔路口看到他们三人站在路边,这可把他吓坏了,但是,那三人好像对刚刚坠崖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还主动问起了茱莉亚刚刚干什么去了?
“天啊,一贫,能遇见你实在是太好了,刚刚我怕露馅才没敢说,谢天谢地,上帝保佑。”茱莉亚拍着胸脯非常激动。接着,她又主动靠近我,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臂:“现在有你在,什么都不怕了。”
除了素儿我还是头一回这么接近别的女人,大家虽说都比较熟而已,可是这也仅限于比较熟,赶忙抽出了手,但却把石娃看的直咂嘴。
“廖师傅,你..你.你们认识?”
茱莉亚主动说:“是啊,我还追求他呢,不过被拒绝了。”
“啥?师傅你没病吧!”
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接着,岔开话题问她来这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