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做了这种怪梦?”
在场的众人,皆是傻了眼,特别是老雷和胖子他们俩。如果说老孙做怪梦,他们还能不当回事,如今我也如此,老雷和胖子,自然就不再怀疑有它了。
不过,在听他说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过着当时梦中的情景,那座高大的城楼似曾相识,好像真的在现实中哪里见过,但是就是一时难以记起,突然一下,我记起,那高大的城楼不就是现在故宫的午门吗,在联系到是从四川出土的,玉印上雕刻的又是莲花,我大概有了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清代川楚教难,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白莲教起义,和这枚玉印各方面的情况完全相符,难道这枚玉印是当时白莲教的重要信物。
在我们学道术的时候,有些书中会记载一些撒豆成兵,或者破城行军的法术,但是学的时候,老一辈都会说,这些法术听听就好,历来道术做反,必被天诛,并且最后必定法灭术殁,不可能成功,所以这些法术一代代传下来,本来修习的人就少,到现在更是绝迹了,作为教训最常提到的就是白莲教的事迹,当年王聪儿首先以白莲教倡乱,宣扬弥勒降世,其间为了收罗人心,多以道术蛊惑人心。
后来被平定后,其中一部分人串入山东,河南等地,继续以天理教的名义传道收徒,之后的高潮就是带领二百徒众攻打紫禁城,和宫内的太监里应外合,差点攻入宫内中枢,初入宫门之内,首领为每位徒众都画符护身,果然刀枪不入,但是一入东华门,所行所有的道术系数失灵,据老一辈的说,但凡宫殿建造之初,为防工匠行魇昧巫蛊之事,在大梁,四角,四方,上下,都会埋入相应的符箓。
大一点的乃至故宫都曾经请道行高深之事,行结界之法,所以道术入内,基本无用,天理教徒自恃小术,自召灭亡,一直成为我们后代学习道术的一个警戒,不过这一枚玉印就算是教难遗物,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怨气,其中必定还有其他蹊跷。
这个时候,那个文物贩子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来这枚玉印在卖他的时候,他记得那个人还说这是古代微雕的精品,当时也没在意,卖了之后也更把这件事忘了,今天努力的想一想,才又想起了这一茬,微雕,难道这玉印上还雕了什么我们没看见的东西不成?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古玉(5)
听到文物贩子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好奇了起来,如果真是这玉印上面还刻了什么东西,或许还真是有什么名堂也说不定。
比如,有些物件上面刻了护身驱邪的符咒,那么此物就能当护身符佩戴,如果画上镇邪斩鬼的符咒,那就能用来当法器,这在我们行当里经常见到。
当然,这方玉印那么邪乎,自然就不可能是正派东西了,所以我倒是很想知道,这玉印里所谓的微雕,到底雕的会是什么东西。
要看微雕,凭自己家里的放大镜是看不出来的,好在老雷平时常常拿一些玉器去地质所检验,那边应该有放大的仪器。
如今在文物贩子这里该了解的也了解了,该打听的也打听完了,再多的线索也没有了,如今也只有从这枚玉印上的微雕来找线索了。
事不宜迟,当下我就起身告辞了那文物贩子,带着老雷他们离开了这个人的家,出了门,我就对老雷问道:“老雷,之前听你说在地质所有熟人,他们那里应当有设备能看清楚这方玉印上的微雕吧?”
老雷一听,然后便点头,爽快的应道:“认识,那咱们就去地质所吧!”
接下来,我们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离开那文物贩子的家后,便坐老孙的车直接开到了地质所门口。按照规定地质所并不提供放大摄影的服务,但是在中国,人情往往大于规定,大家相熟,凡事都好商量。所以,当老雷找到里面的一位熟人之后,这事就搞定了,把玉印交给熟人之后,我们就在走廊里等待着结果。
不多一会儿,工作人员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相片交给了我们,同时道:“这方玉印上面确实是有微雕的存在。”
“谢谢!”我道了声谢,赶紧接过相片,接着只见这张相片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字,虽然时日已久,有些自己已经漶漫,不是十分的清晰,但是大致还是可以看得清,仔细的读一读,小小的一方印章,在白莲的花间叶间竟然密密麻麻的刻满了一个个人的名字,乍一看去,上面雕刻在玉印上的名字,起码不下一二百人。
说实话,这方玉印那么的邪门,我之前还一直怀疑,这方玉印上面的微雕,有可能雕的是一些什么邪门的诅咒或邪术,可是如今却见到上面雕的竟然是人的名字,着实让我有些出乎预料。
当然,看到这么多的名字,不下一二百人,心里同时又感到有一些吃惊。
见我表情有异,一旁的老孙和老雷他们就急着问我,上面雕的是什么?
我对他们说,上面雕的是人的名字,而且有一二百人之多。
他们一听,自然不信,于是我便将相片拿给他们自己看。
他们一一接过相片大致的略看了一眼,最后也都大感诧异,胖子就说:“怎么会这样啊,这好好的一方玉印上,雕这么多名字,这是什么用意?”
其实,不止他一个闹不明白,在场的众人皆是不明白这些雕在玉印上的名字用意。
如果说,雕一个名字,或许还只是玉印的主人,为了给这方玉印做记号,雕上自己的名字,可是眼前的相片上,明显是一大堆的名字,这就看得人一头雾水了。
用老孙的话来讲,那就是这方玉印原本是上上之品,如今雕这么多的名字,不仅没能提高这方玉印的价值,反而还会使玉印有所贬低。
老孙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如果这微雕,雕的是花草,山水等画,还能体现古代微雕工艺之精湛,可是就是这般雕上一二百人的名字,对于古玩价值来论,就完全没任何的意义了,这叫糟蹋。
这时,老雷就说:“难道就是因为雕了这些名字,所以这玉印就变得不干净了?”
我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就算这些名字的人已经死去了,但是也不可能让这玉印变得不干净。”
这时,一直拿着玉印的老孙,突然对我说:“廖兄弟,你快看,这些名字的后面,还有一段记载。”
“哦?”
我眉头一皱,赶紧接过相片,往后面看过去,果然见到在那一二百人的名字后面,果真是有一段文字记载,显然这后面这段记载,有可能说的就是为什么要雕这一二百人的名字吧!
想到这里,于是我赶紧仔细认真的读了起来。
这一读,读到最后才知道,原来这枚印章是当年天理教起义前雕上去的起义之士的名单,之所以用微雕的工艺雕在这玉印上,想来是如此外人是不易察觉其中的秘密吧,毕竟起义便是谋反,可是大罪。
不过,在起义失败后,一位天理教徒拼死,方才保住这枚刻满了教内重要人物姓名的玉印,然后拿着玉印逃回了四川。
之后这位天理教徒又多次密谋起义,为教众兄弟报仇,可惜时不我与,最终无一成功。到了晚年,刻下这段最后的小序,嘱咐子孙,将他陪葬于地下,生不能成功,死必为鬼相追,一腔的怨气最终都随着这枚玉印一起长埋于地下。
读完后面的这段记载,我终于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在这枚玉印上记载的不仅是一个人的悲哀,更是数百人壮志未酬的怨念。
姑且不论起义是对是错,这一腔壮志未酬的怨念,已经是通天达地。就单论这股怨念之力,就足已影响到生人的精神状态了。
如今,我也算是恍然大悟了,怪不得我和老孙,还有那个文物贩子,将这方玉印把玩了一阵之后,就会做怪梦了,感情全是因为这玉印之中的怨念在搞得鬼啊。
不过,大人除了只是做做怪梦,影响心神之外,起初时日不长的话,倒不会太过有碍,但是小孩就不同了。比如,老孙家的小孙子,年纪不过一岁,人灵盖本就没有长合,所以更加能接收到这股怨念。换句话来说,就是这玉印之上的这股怨念之力,对于小孩来说,不仅会影响心神,还会直接影响到小孩的灵魂,让小孩的灵魂被怨念邪气浸入,最终轻则犯病,重则毙命。
原本这玉印长埋于地下,一切都将归于平静,可是谁知道,竟会在一百多年后,遇到土夫子,将之重新起出,然后经过多人之手,辗转到了老孙手上,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因缘真是不可思议。
我长叹了口气,于是把这事跟大家一说,众人皆是吓得不轻,特别是老孙,立即就求我一定得救救他们家的小孙子。
我示意老孙别太着急,这事我会尽力帮忙的。
其实,治邪病和中医看病手法都相差不多,正所谓对症下药,之前不知道病因,所以只能用想着办法提高小孩的阳气,稳住小孩的病情。如今玉印的来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终于水落石出了,知道了病因之所在,自然就有对症下药之法了。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知道了怨气的来源,解决老孙家的宝贝孙子的方法自然也就有了,而这药引就在这枚玉印上。
于是我叫老孙拿着玉印带我一起回他的家里,回到老孙的家中,他的宝贝孙子还在睡,看起来之前的法术还算是奏效,我写下几味中药,让他家的人采办回来,熬成药汤,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用一把小刀刮一点点玉印的玉粉倒到药汤之内,吩咐老孙,药汤一分为二,一半内服,一半洗身,这样处理过,他们家的小孙子就应该会恢复正常了。
按我的方法,给小孩用药之后,不出两日,他们家的小孩子果然就好转起来了。
可是人病好解,这玉印上的怨气就难处理了,老孙之前也说过,只要能救回他们家的小孙子,这玉印就算有问题,也不会再找老雷退货。
不过,老孙虽然不会退货,但是老雷这心里其实也过意不去,于是老雷主动问我,这玉印上的怨念能不能有办法除去?
其实,这百年的怨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解的,文玩界也很少有退货的规矩,这枚玉印到了老孙手里,能够处理掉就最好了,不然长久辗转了于众人之手,时日已久,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异变。
思来想去,靠我自己的手艺是没办法消解得了这数百年的怨气,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借助神佛的力量来帮忙清除。
正巧,过两天有一个庙千手观音殿开光大典,或许可以借此来消解玉印的怨念之气。
我把这事一说,老孙就问我该如何做。于是,我便告诉他,这个大殿还在建,你可以以自己小孙子名义捐一点钱,到时候就能参与此庙千手观音殿的开光大典了,介时便可以有办法消解玉印的怨气。
老孙一听,自然对我的话,言听计从。说实话,他这方玉印值好几万块,所以当天他就去以他孙子的名字,捐了一万元。
这一万元,在如今看来不多,但在八十年代,可是不少。于是两天后的开光大典,我和老孙还有老孙的宝贝孙子果然都作为大功德主参与其中,开光仪式结束后,我们轮流上香,给玉印之中的怨灵超渡。
在老孙带着他的宝贝孙子上香的时候,小孙子手里握着那块玉,竟然咯咯咯笑了起来,显然是这块玉对小孩一点影响都没有了。
看到这里,我也大松了口气,心中颇感欣慰,希望这百年怨气,能够在这袅袅的香烟中,在观世音菩萨的慈悲念力下,慢慢地消失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北京来人
老孙的事情算是解决的还算圆满,他的小孙子的病没过几日便好了,而且那枚玉印的怨念之气也消解掉了,而对于老雷来说,自然也就不用找他退货了,结局可谓是皆大欢喜。
老孙家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倒也悠闲,每天陪着鹤真人他们几个在店里喝茶打屁聊天。当然,平时心里也会惦记着去打听那块双鱼玉的下落,不过如今毫无双鱼玉的线索,就算心里再急也没用。
就这样,闲了好些天,突然有一天,有人就找上门来了。
话说,来人也就四十岁左右的一位中年男人,穿着打扮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市井之人,而且还是一辆奔驰车送他来的,车就停在店门外,送他来的司机并没有下车跟着一块进来。
见到有钱人进了店,老雷和胖子两个人自然就赶紧相迎,还以为是来了大主顾,毕竟一般来买古董的,非富即贵,所以当时见到店里来了这么一个人,我和鹤真人也没有起身相迎,都觉得是来买古董的。
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个人进了宝斋,并不是来买古董的,而是直接点名要找我。
老雷和胖子一听,不是来买古董的,立马就失望了,然后转头对那个人指了指我。
虽然我那时名号在赣州也算混迹得还可以,但是知道我在哪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来人能够直接找到宝斋,想必是有人介绍过来的。
过门既是客,请入店中,给他倒了杯茶,问他找我何事?
这一问,才知道此人大有来头,所请托的那件事,更让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原来,点名报姓来店里找我的,竟是从北京来的大人物,这倒是让我吃惊不小。
虽说我在当地跟着鹤真人混出了一点小名声,但是也只仅限于当地,我可不会觉得自己的名头能传到北京去。可是如今来人竟然是从北京专程跑过来的,这着实让我感到诧异。
原本从北京专程找过来,就足矣让我感到诧异,而且对方还是北京的大人物,这就更让我想不明白了,这北京的大人物,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小人物呀,这种事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所以,说实话,此时的我已是一头的雾水,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吹牛皮,我当时认识最大的官,也就是跟着邓局长,和市里的几位领导吃过一两次饭局。不过这跟北京来找我的这种大人物一比,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分了,我可不相信是赣州市里的领导介绍他过来的,漫不说就算是赣州市里的领导,估计也很难接触北京这位大人物呀。
当然,听到来的自报家门之后,震惊的自然是不止我一个人,在场的老雷、胖子、鹤真人,皆是被对方的家门给惊了一跳,显然都没想到,怎么这么大的一位人物,竟然会认识我。
不过诧异归诧异,既然来了,自然就得问清楚对方大老远跑过来,点名报姓的找我,到底是为何事。
上面也说了,这次找我来的是北京过来的一位大有来头的主,所以因为牵涉到一位重要的大人物,为了避免麻烦,在这里对方的姓名就只能以大人物代替了。
这个人就告诉我,他是那位大人物的儿子,当时这位大人物已经病入膏肓,中西医都束手无策,后来经人介绍,就找到了我。
听到这事,我就无难了起来,虽然对方是北京的大人物,光是那位大人物的名字,就够吓得我浑身一紧,但是我毕竟不是医生,只是一名阴阳先生,如今听这个人所述,他父亲已是病入膏肓了,显然是人老了,命寿估计到了,所以中西医都束手无策,这事找到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有回天之力呢?
难不成这个人是想请我做什么‘续命增寿’的法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过异想天开了。先不说我不会这样的法术,就算会,这种法术也不是随便就能帮别人做的,哪怕对方是大人物,也不可能帮他做。要知道当初爷爷为了给我续命增寿,在村里的大礼堂墙上布下阵,结果当时住在大礼堂的红卫兵就死了好几个。前不久师叔也帮我续命增寿,不仅害死了十几个小孩,而且后来还在火葬场撕死人的脸皮,虽然爷爷和师叔都是为了救我,帮我活命,但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我事先知道的话,是宁愿死便死,也不会准许他们这样做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人命自有天定,续命增寿的法术,便是逆天而行之术,既然是逆天,自然就会遭天谴。
正所谓,人的生命,有长有短,但是不论长短,都是一期因缘,和花一样,一开一谢,虽然时间也许长短不同,但是过程同样精彩,如果从整个过程来看,我们相信,一生只是无始生命中的一环,前世今生来世,三者环环相扣,所以生亦无所欢,庄子说人生不过是不亡以待尽,死亦无所哀,庄子丧妻也曾鼓盆而歌,话虽如此,但是能做到的人真的不多,临终的人也见过不少,很多人平日里看起来很豁达的样子,一到了最后关头,求生的本能可能才是最终的状态。
当然大成就者,生死自在,说走就走,坐脱立亡的也见过一些。不过,人都是这样,死,对人来说异常的恐惧,所以许多人都会想尽办法,续命延寿。
想到此处,于是我便对来人说:“这位先生,这事你可能找错人了,老爷子既然已经病入膏肓,你们家如今的地位,估计什么高超的医生要想请去问诊都不是问题,而我并非医生,不懂治病,说实话,在下就是一个阴阳先生,你家老爷子的病,我还真没有办法帮得了。”
当然,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也很郁闷,这是哪个孙子在外边到处乱传,结果害人家大老远的从北京专程跑过来找我,这不是胡弄人么。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说实话,我拒绝他的同时,心里头也是很不好意思的,毕竟人家那么远跑过来找我,而且还是这么有来头的人家里的人。
不过,哪知这个中午人听完我的话之后,并没有一丝不悦,而且也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反而摇了摇头,道:“廖先生您误会了,家父得的并非是普通的病,而是邪病。”
“邪病?”
一听这话,我一愣,于是就问道:“是何邪病?”
男子倒是并没有给我怎么形容他们家老爷子的详细病情,可能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邪病吧,所以就只说了一句:“具体是什么邪病,我也说上来,还是请先生随我去一趟北京吧,到了那儿,您给瞧一瞧,到底是什么原因患得怪病。”
卧槽哦!我直接傻了眼,顿时就为难了起来。这大人物的病情我一概不知,甚至到底是不是邪病都还不确定,怎么就叫我过去呀,而且最主要的是,对方还是大人物,我这过去万一瞧不好,可怎么办呀?
心里顿时就乱作了一麻,或许是因为这大人物的名字才让我心乱,一时拿不住主意吧,不知道是该拒绝呢,还是答应。拒绝的话,会不会说我太不知好歹了?毕竟人家找上门来请我了,而我却不肯给对方面子,估计对他们家来说,这种被拒绝的事还不常有吧。
可是,我若答应的去的话,万一治不好,就更加麻烦了。
心里就这样为难了起来,接着,我还是觉得不能太过随意的答应或拒绝,还得再多了解,问一问。首先,就得先搞清楚来,他们家这位大人物,到底是不是得的邪病,还是正病。
想到此处,于是便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家老爷子得的是邪病呢?”
中年男子一拍脑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就说:“刚才因为心中太过牵挂家父,所以一时忘记告诉先生了,其实我是您师叔刘半仙介绍的。刘半仙前段时间辞去离别之时曾叮嘱过我,说如果家父病情加重,便可来寻你帮忙,他还说过,您一定能有办法治得了家父的怪病。”
“什么,我师叔?”